,溫柔的母親,和寡言卻柔順的兒子,聽到那六王爺輕輕叫的那一聲:“爹爹。”三王爺覺得有些天暈地旋,只好扶住身旁的柱子才勉力沒有倒下,這一幕哪有自己插足的地步,自己拿到那冰冷的石頭,卻敵不過那一句爹爹,那是自己求而不得的感情,自己放棄了它,選擇了皇位,現在得願所償,卻覺得彷彿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自己渴望得到父皇的承認,還是輸了。
外面象徵皇上發喪的鐘聲響起,三王爺,不,現在的皇上才醒過神,那和樂的一家人已經不見了,空蕩蕩的寢宮裡只有自己,和恭候在一旁的太監總管,那肥到沒脖子的總管和聲勸道:“皇上,先皇發喪了,您得打起精神啊,後面的事情多著呢。奴才也不能服侍您多久了,等這一陣子交接完畢,奴才就追著先帝去了。您還是儘快定下心神,安定局勢才是。現在,您該去發喪了。”
新皇渾渾噩噩的往外走,站在京城的制高點,俯視自己的國土,感覺寒風冷到骨子裡,默然一嘆:曾經有讓自己最放心的一個人,不是被自己傷走了麼?自己,還真是肯相信那個人的。如果,當初把他留下,也許現在自己還不會這麼冷。這宮殿,真的是太大了。
阿虎在旅店裡留了兩宿,雖然不敢承認心底那點小小的期待,但是還是不能否認沒見到人還是挺失落的,直接的表現是最近已經恢復的食慾大幅下降。在阿虎的虎生裡,一向是別人欠自己多些,頭次變成自己欠別人,不管怎樣,傷了那人的心是不能否認的事實。阿虎覺得這麼耗著不是自己的風格,猶豫再三,如果再等幾日,自己就真的不能以正常人的面貌出現在人們面前了。肚子裡的小東西不負眾望的有了動靜,對母體的供養需求卻更大了。有時晚上後穴黏糊糊的那種空虛的感覺都讓阿虎心驚不已,自己的身體,真的被改造的離開他就不行了麼?
阿虎走到樓下,猶疑的喊住被豹精託付的小二:“那位客官離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小二正在跑堂還是擦了一把汗說道:“沒有,爺就留下足夠的錢說您想要什麼就給什麼。這幾日都沒見到那位爺啊。不是小的多嘴,這夫妻都講究一個床頭打架床尾和,不是我偷聽,有時您那動靜太大了。您要是想找那位爺還是快點的好,昨天似乎有人在怡紅樓見到那位爺了。那裡邊。。。嘖嘖嘖。您要想去,出門我給您叫個轎子帶您過去。”
阿虎漲紅了一張老臉,喃喃說:“那麻煩小哥了。”
坐在轎子上,阿虎心裡一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的,這分手也得兩人達成合意吧,雖然自己不能說沒錯,可是自己也沒說答應啊,好吧,自己從沒答應過,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能。。。也不能。。。啊!還有一半心有些涼涼的:這要是見到那傢伙左擁一個美人,右抱一個美人,那根東西進了不該進的洞的話,自己還能不能原諒呢?皺眉了一路,阿虎覺得還是不能原諒,要是那樣,自己要不就說明白了就離去,要不就剁了那根再賠上一條命好了。總之這種事情上,阿虎潔癖還是挺重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下面那根已經上了黑名單的豹精坐在怡紅樓裡,坐了最大的包廂,叫了幾個舞女,配了最好的琴師,叫了兩個最漂亮的姑娘,又嫌棄人家腰不夠有力線條不夠精悍,滿臉的膩人惹人心煩,又讓兩女人離自己遠些,只要佈菜斟酒就好。然後就越看這副景色越覺得浮華的令人心煩,雖然這酒倒是好酒,不愧是城中最富盛名的烈酒。豹精一碗接著一碗,一罈接著一罈,還苦嘆這人間的美酒喝再多也就是微醺,有心想回去找烈酒一醉方休,又怕回去就接到壞訊息而不敢回去,果然在感情面前,再男人的漢子也不敢說自己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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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抬頭看看京城中最大的妓院,以前幫三王爺暗殺某位大臣時曾在這裡埋伏過三天三夜,見識過裡面無數的誘惑和糜爛。如果說只是進去純聊天的話,阿虎自己也是不信的。可是已經來到這裡,儘管心跳的不像平常的自己,也斷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阿虎閉目放出神識感受了一下,那廝的妖氣還是挺明顯的,就在最上等的天字號房裡。阿虎睜開眼睛定定神大踏步走進去。老鴇看到氣宇軒昂的壯男子穿著也不算寒酸,忙扭著走過來:“爺,頭次來啊?我們這有男有女,有可男可女還有不男不女,您大可以放心挑選啊!”
阿虎伸手裡面躺著二錢銀子平舉到老鴇面前:“我來找人,天字三號房的客人。”他深知不能和這些人搭話,否則會沒完沒了。
老鴇臉笑的像朵菊花,拿下銀子道:“那位客人啊,真不像來找樂子的呢,點了我們最漂亮的兩個姑娘,可是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