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兄弟我心裡過意不去。”焦贊說:“我心裡難受。對不起六哥。”
楊延昭翻身下馬,伸手把三人一一攙起。說道: “你們三人怎麼來到這裡?”
孟良說;“六哥,自東京分手之後,我心裡總想著六哥的官司,天天羞人到東京城裡探聽詢問,後來聽說您發配雲南,故此帶領一部分弟兄在此等候,要與六哥相見。”
延昭說:“孟良,你那幾千人馬呃?”
“全在山那邊駐紮,隨時聽候調遣。”
焦贊在一旁問道: “六哥,轎車內是何人?”
延昭說:“是你六嫂和宗勉。”
孟良一聽,頗為驚詫地說:“怎麼,連嫂嫂和孩子都一塊充軍發配了嘛,待我去見禮。”
孟、焦二人來到轎車前面,雙雙給柴郡主見禮。楊興隨著在後邊走過來說: “孟葫蘆,這車裡是誰呀?”“車裡是六嫂,你還不快些拜見。”
楊興憨態可掬地走到轎車前說道:“哎呀,六嫂啊,你好?我是你九兄弟,楊九郎。大慨你不認識我,咱娘倆沒見過面……”孟良在旁邊“咣”!給他一腳:“怎麼成娘倆啦?什么輩兒?”
“嗯?啊!對啦!沒算過帳來,那我們是什麼倆呀?”
“叔嫂倆。”
“啊!對啦!咱叔嫂倆沒見過面,今天見了,知道你夠難受的,跟六哥上雲南,一走多老遠,這回就有了頭啦!碰上我們哥們這就好啦!咱們不上雲南啦,一會兒迴天波楊府。”
郡主對這位自稱楊九郎的鐵鏟將,早有耳聞,沒想到今日在此相遇,忙說道:“賢弟快快請起,我與郡馬服刑途中,多謝賢弟來看望,親勉快給叔叔們見禮。”
小宗勉聰明伶俐,機靈水靈外帶透靈,他跳下車來,撲通跪在地下,說道: “叔叔們,侄兒給您們磕頭啦!”
楊興嘿嘿地傻笑著說: “寶貝兒,快起來,過年時候一塊兒磕吧!”
孟良伸手把宗勉抱在懷裡,端相著他的容貌說:“多好的孩子,也跟著千山萬水地吃苦受罪,叔叔不是人,毛毛愣愣闖下大禍,害的你小小年紀也跟著充軍發配,咳!打叔叔一巴掌吧,狠狠地打!”孟良說到這裡,眼裡含著淚水,焦贊說:“二哥,你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怪不是滋味兒,孩子,咱不能上雲南。”
孟良此時放下宗勉轉身對楊延昭說:“六哥,實不相蹣,今天我接您來啦!跟我走吧!” 延昭說:“你要接我上哪去?”
“瞎!天底下,地上頭,東西南北都有道兒,非得去雲南嗎?眼下咱有幾千人馬,拽一座高山,扯旗招兵,聚草屯糧,等到兵精糧足之時殺奔東京,推倒真宗皇帝,你就坐下了吧!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嘛,許他姓趙的做皇上,就不許姓楊的也做一帝嗎?”
楊延昭聽到這裡把眉頭一皺說:“孟良,當初你等與我在八岔山對天盟誓,結為金蘭之好,曾說同輔大宋,抵禦遼邦,今日怎會出此叛逆之言?”
孟良說:“六哥,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皇帝昏庸,寵信奸臣,咱就給他改朝換代。”
延昭說: “孟良,我楊家輔保大宋,忠勇傳世,焉能去做叛臣賊子,你再要胡言,楊廷昭與你則是陌路之人。”
孟良說:“六哥,別生氣,咱這是問問你,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拉倒啊,全當我沒說,不過你就這麼跟他們去雲南可不行,你知道這幾個小子都是什麼花花腸子,我看這兩個頭領,長的頭腦個別,相貌可憎,萬一他們要是王強的親信,走到半道上把您給害了呢,死人口裡沒招對,那怎麼辦?我看乾脆這樣吧!在這創個坑兒,把這幾個小子埋這得啦!您願意去雲南的話,我送您去。”
焦贊說: “把他們押解您的公文我揹著,到那一交就得啦!一路上保您受不了委屈,也省得我們哥倆提心吊膽了。”
旁邊這幾個解差一聽,要活埋我們,一個個嚇得那臉象白菜幫子似的——綠啦。王麟向楊延昭說:“楊六爺,這一路上小人可待您不錯呀,您可千萬別活埋我們,我們哥幾個家裡都有妻兒老小,這次拋家舍業上雲南,是上支下派,萬不得已。出自我們的內心,我們也不願意來,六爺您饒命啊!”
延昭說:“孟良、焦贊,你們殺了謝金吾闖下了大禍,如今又想活埋解差,真是無法無天了,難道你們還嫌我的罪輕嗎?如果你真要活埋解差,就先把我埋在這裡。”
孟良說:“好,六哥,我聽您的,不埋他們了。”
楊延昭說:“孟良、焦贊,你們真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