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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見滿堂的傷勢,一驚非小,覺得滿堂中的毒決非一般。這時滿堂已經昏迷不醒,豐子雷躬身伏在滿堂身前,翻開眼皮看看,撬開嘴看看舌苔,搬起胳膊看看腋窩,撩起衣服看看後背,手心看看,腳心看看,肚皮看看,折騰了一溜十三遭,豐子雷直眉愣眼,沒話!幾位醫官見豐子雷這副神情,小心翼翼地問:“豐將軍,先鋒官的傷勢如何?”豐子雷憋了半天,說出一句話,幾位醫官都洩了氣。豐子雷說:“我找我爺爺去。”豐子雷翻來覆去,左察右看,望聞把脈,也沒弄清滿堂中的什麼毒。不敢枉下解藥,所以要找他爺爺、當世名醫豐一金前來給滿堂治傷。但豐子雷也知道,爺爺在汴梁懸壺坐堂,請他老人家倒是能來,可汴梁距雁門關這麼遠的路,一個來回得需多少時間,給滿堂療傷根本來不及。豐子雷自己毫無辦法,不得已才憋出這麼句話。豐子雷和幾位醫官商量:“我沒看出滿堂中的是什麼毒,不敢輕率下解藥,解藥下錯,人就沒救了。請我爺爺,他在汴梁,來不及。眼下唯一辦法就是別讓先鋒官燒得太厲害,燒得越熱,毒藥藥性發的越快。我這兒有一些清涼之藥,先給先鋒官用上,讓他的燒退點,也好容空,咱們想辦法把解藥找出來。”目前也只好如此,醫官把豐子雷的藥給滿堂用上,真不愧是名醫之後,豐子雷這藥非常靈。不久,滿堂的體熱就降下來。也算不錯,雖治不了本,卻治的了標。楊滿堂這裡稍稍安穩點,元帥郭彩雲那裡又出了事。怎麼了?郭元帥悲痛過度、著急上火,暈倒在帥堂之中。想想看,楊家將的人,一個在汴梁大獄押著,一個在番軍大營,還有先鋒官、自己的兒子楊滿堂,這可是千頃地裡一顆獨苗,楊家就剩下這麼一個傳代之人了,如有三長兩短,楊家就此絕了根苗、斷了後裔。現在楊滿堂身中奇毒,救治無方,當媽媽的怎能不焦急萬分。郭元帥畢竟是中年女人了,身體再硬朗,也難以承受這接二連三的悲切和刺激,終於煎熬不住,昏倒在帥堂。眾醫官又一陣跑前跑後的忙活,把元帥救過來,扶到後帳歇息,不作細表。且說楊滿堂迷迷糊糊躺在軍帳中,不時有兵卒送來冷茶涼藥,一直熬到深夜,滿堂靜靜的睡著。兵卒不敢打擾,躲出帳外。他正在睡夢之中,耳邊有人輕輕呼喚:“楊公子,楊公子,你醒醒。”滿堂睜開雙眼,看到身邊站立著一個身穿號坎的兵卒。心裡奇怪:軍營之中,怎麼會有人叫我“楊公子”?軍卒見了我,不是叫楊將軍,就是叫先鋒官,這個人為何叫我楊公子呢?噢,也許我睡得迷迷糊糊,聽錯了。這人是來給我送藥的。滿堂一看來人也是端了一隻大碗,更認定是自己聽差了,就想讓兵卒把藥碗放在桌案上。來人一見,又說:“楊公子你現在最好不要動。”這回滿堂可聽得真真切切,來人是稱自己為“楊公子”,滿堂好生奇怪:“你是什麼人?軍營之中為何稱我為‘公子‘?”來人垂下眼簾,輕輕把手中的大碗放到桌案上,慢慢取下頭上的皂隸巾,就見一頭青絲飄然垂下,分明是一位嬌媚女子!來人摘下巾帽,露出女子嬌容,滿堂凝神細瞧,大吃一驚,脫口說道:“又是蕭玉姣?”滿堂看得不錯,來者正是蕭玉姣!蕭玉姣忙以手示意:“楊公子切莫高聲。”你還不讓我高聲?兩軍陣前你可不是這樣。我刺你一劍,你還我一刀也就罷了,不想你毒如蛇蠍,竟在大刀之上暗塗奇毒,欲置我於死地。現如今我已奇毒在身,看看不久人世,難遂收復失城之願。你又深夜闖入帳中,又想怎樣?還嫌你心不夠黑,手不夠狠?想把我殺死在軍帳之中?哼!我今已毒傷難愈,死又何妨!滿堂掙扎著想站起身來。蕭玉姣一雙芊芊玉手放在滿堂肩上,說:“楊公子,你現在不能動,你的傷很重啊。”滿堂心說:是不輕,是你一毒刀砍的,你當然清楚。滿堂用力瞪起雙眼,厲喝而道:“把你的手從我的身上拿開!我楊滿堂寧願讓你的刀傷我的命,也不願被你的手汙了我的身體,拿開?”蕭玉姣輕嘆一聲,眼圈潮紅,一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顫顫巍巍地從滿堂肩上撇下雙手,一時間這雙手竟不知放在哪裡為好。沉默片刻,蕭玉姣喃喃細語,在滿堂耳邊說道:“楊公子,你認錯人了。”“我認錯人了?那我問你,你是不是蕭玉姣?”“我是蕭玉姣。”“你是不是蕭靖輝的女兒?”“我是他女兒。”“這就是了。白天,你我兩軍陣前刀槍相見,你用暗塗劇毒的大刀把我砍傷。怎麼才到晚上你就忘的一乾二淨?蕭姑娘的忘性太大了吧?”蕭玉姣淚水流下:“楊公子,請相信我的話,你確實認錯人了!”楊滿堂想大笑一通,但病體太虛弱,竟沒笑出來,只得氣喘吁吁地說:“算了吧蕭姑娘,楊滿堂眼拙,也拙不到這種程度。直說,你幹什麼來了?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傷病之身難以和你相敵,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