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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楊延昭一說話,使店房裡這些人如夢方醒,哎喲,口音不對,這真不是任大爺。王掌櫃面帶歉疚地向王鳳說道:“看來真的是誤會了。”

王鳳說:“那可不,待我拿出公文來給你們看。”說著話王鳳跑到自己屋裡取出來了押解公文,上邊有三法司正堂的官印,還有沿途州府衙門的路印,雙手遞送到掌櫃的面前,王掌櫃看完公文,滿面羞慚地說:“小人該死,冒犯了上差,實在是這位楊延昭與我們任大爺也太相似了,真如孿生兄弟一般,上差大人勿要怪罪。”

王鳳此時臉上方緩過顏色,說道:“你們這事辦得也太莽撞,不是我急三火四地說明白,你們非要傷了我這解差不可,到那時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王掌櫃連連謝罪,急忙擺手讓那些夥計們散擊,王掌櫃再次道歉一番才回到前院,這場虛驚才算平息。

次日早起,王鳳等兒人早飯以後帶著楊延昭奔雲南王府衙而來,柴郡主母子在店中等候。出店之時已給楊延昭戴上刑具,延昭把八王趙德芳寫給雲南王的書信交與王鳳,託他與公文一起遞上。來到府衙門外,王鳳上前向門役報職身分,然後帶著楊延昭等人來到大堂之下。

各處配軍到此,都是先由解差交呈公文,然後提配犯審問,上堂前先打一百煞成棒,多被打的皮開肉綻,不能行走,孟良所說摔堂問供倒不見有此規矩。

王鳳手持公文在堂下等候,眼見得一個個配軍提上押下,面容憔悴,傷痕累累,也有的昏死過去,抬下堂來。王鳳向延昭說: “六爺盡請放心,八王書信一呈,保管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說話間輪到王鳳上堂,王鳳走上大堂之後,見兩旁站堂軍排列整齊,成風凜凜,挎刀執棒森嚴肅穆,正面長案後端坐一人,年約四十許,頭帶五嶽王冠,身穿團蟒紅袍,腰橫玉帶,足登皂靴。面色白哲,長眉細目,隆準闊口,三綹鬍鬚飄灑胸前,氣度不凡,不怒而威,此人正是雲南王。王風堂上跪倒,口稱:“東京解差王鳳呈文到此,參拜王家千歲。”

雲南王在上面說道: “且將公文呈上。”

王鳳拿出公文,早已把八王的那封書信襯在公文背面,呈遞上來。

雲南芏認真地看了公文之後,忽而發現書信一封,王鳳在下邊看著到了時侯,補充一句說: “八賢王有御筆親書一信問候王爺。”

王鳳見雲南王從頭至尾把八王書信看過之後,嘴角微露笑容說道: “這八賢王是太祖之子趙德芳嗎?”

王鳳說:“正是。”

雲南王又問: “那楊延昭是八王的妹丈嗎?”

王鳳說:“正是。”

雲南王說: “來呀,配軍揚延昭,免去煞威棒……”

王鳳心想,這人情書信真好使……

接著又聽雲南王說道:“把他推到堂下斬首示眾!”

第三十三回 悲切切夫妻拋灑訣別淚 急匆匆良友乞求故人情

解差王鳳向雲南王獻上了八王的書信,不但沒有減輕楊延昭的罪名,反而更加重了處罰;免去煞威棒,堂下斬首。

這個雲南王脾氣真古怪,說完斬首楊延昭之後,一甩袍抽:“退殿。”他走了。

王鳳一聽王爺遇殿啦!再想說話王爺也不能聽啦!回頭一瞧,站堂軍正押解楊延昭奔堂下而去。王鳳心想,楊延昭這陣兒可別死呀!這陣兒要死了,信兒傳到了孟良的耳朵裡,我還回東京不?他還不得在半道上等著我,要我的命啊,可現在連八王的書信這麼大的人情面子都救不了楊延昭,我又掉個屁!事到如今哪,我只好先告訴柴郡主一聲,然後再想辦法吧!王鳳馬上告訴一名解差速回店房讓郡主母子到這裡與郡馬訣別,他自己來到大堂旁側的法場之中。此時延昭被綁樁撅,頭巾髮髻蓬鬆,幾十名軍卒圍護法場,劊子手穿一身大紅衣褲,頭插一支雉雞翎,懷抱著厚背兒雙槽鬼頭刀,一臉殺氣。

王鳳來到延昭跟前說: “六爺,這可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事,這位雲南王看了八王的信怎麼反倒來火啦暱?早知這樣不如不獻那封信了,大不了挨一百煞威棒,總不至於死呀,現在一獻信,倒招來了殺頭之禍,您說這讓人鬧心不鬧心,是不是八王信沒寫明白,要不就是雲南王字認不全,把意思看反啦,要不怎麼會下斬令呢!……”

延昭此時嘆息一聲說: “此乃天意也,王鳳,可到店房讓郡主母子到此一見。”

王鳳說: “六爺,這還用您說嗎,我早已派人給送信去啦!”另幾位解差在旁邊紛紛議論如何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