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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趙光義看罷密旨,又喜又憂。喜得是皇上信任自己,終究是親兄弟,才能委此重任;憂得是風險太大,那些元帥各擁重兵,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無論撤到誰的名下,萬一引起譁變,後果不堪設想!怎麼辦呢?得了,我不能去冒風險,還是以佘塘關為大本營,把那些元帥傳來聚會吧。主意拿定,便令佘洪洲派出信使,請那些元帥們儘快來見.誰料信使回報:元帥們說了,邊關軍務要緊,寸步難離,請王爺去他們那裡指教吧。趙光義長嘆一聲:“好厲害!”

佘洪洲不解:“王爺,您既然奉旨勞軍,親自到邊陲去一趟,也未必不可呀。”

“這……佘元帥,你與內、外三關的元帥們很熟悉嗎?”

“我這佘塘關距邊陲六百餘里,平常素日與那些元帥們很少往來。只有年節時,相互送些禮物。對他們的詳情,知道的不多。”

“也罷,本王只得前往了。”趙光義心裡明白:皇上既有聖旨,不見那些元帥是不行的。“楊繼業,你在佘塘關並非主帥,我想讓你與我同行,料你不會推辭吧?”

“這……”揚繼業看了看佘洪洲。“臣,謹遵王命。”

“好,你立刻做準備,明日辰時,起駕邊關!”趙光義心說有楊繼業保駕,便不會出現太大的危險了。

次日清晨,襄理王趙光義乘上麒麟輦,楊繼業跨上赤炭馬,君臣二人押著幾車皇上的賞物,出離佘塘關,北上邊陲。按兼程行軍,每天要走六十里,一連走了八天.離內三關已經不遠了。這天,夜宿原平鎮。吃罷晚飯,趙光義擺了擺手,讓僕從迴避,屋中只剩他和楊繼業二人。他又親自將房門插緊,然後從行囊中取出皇帝的密旨,說道:“此行重任,我不想瞞你。你看看這逋旨意吧。”

“啊?”楊繼業先是一愣,讀罷聖旨,又是一驚。“王爺,邊關諸帥各握重兵,撤誰留誰,都會引起騷動。不知王爺可有打算?”

“只有你我通力臺作,見機行事了。”

“臣,萬死不辭!”楊繼業的肩頭,又重了千斤。

北宋初年,內三關為:居庸關、紫荊關、倒馬關;外三關為;雁門關、寧武關、偏頭關。這內、外三關,均為邊防要塞。另外還有北三關;獨石口、古北口,喜峰口,這“三口”則是宋、遼交界了。由於內、外三關遠在邊塞,皇帝鞭長莫及,致使他們獨自為政。除了討要軍餉,很少與朝廷往來。儘管如此,他們畢竟是來朝將領,要為國家效力。因而,這內、外三關的元帥們還是很團結的,常常互通有無,防卸遼兵。正所謂“一榮具榮,一辱具辱”。

卻說前些天,元帥們同時接到待柬,襄理王趙光義邀請他們去佘塘關聚會。這些元帥都很有韜略,他們雖然不知道襄理王的真實用意,卻深深懂得:龍行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離開自己的地盤,就會喪失主動權。因此,都以守關為由,一一謝絕。可是他們也估計到,襄理王既然要召見他們,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不去,他肯定要來。來幹什么呢?估計有兩種可能,第一,代表皇上犒賞三軍;第二,視察邊防佈署。不論是哪種行動,我們都得做好準備。襄理王是皇上的胞弟,萬萬不可輕視他。

其實,襄理王的真實來意是考察他們,這些元帥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還以為:為國戍邊,功昭日月呢!

再說趙光義帶著楊繼業,離開原平鎮,第一站到達內三關之首的紫荊關。紫荊關元帥名叫陳伯年,剛剛四十歲,外號人稱聖手書生。他把王爺請進帥虎堂,熱情款待。趙光義又將楊繼業做了介紹,陳元帥連連抱腕:“久仰,久仰。楊家將名震海內,今日相逢,三生有幸。”

“不敢當。”繼業客氣了幾句,又遵照王爺的指示,似有似無之中考察了陳元帥的本領。結果發現,這位陳伯年知兵書,曉戰策,是個很稱職的元帥,繼業心中暗暗高興,趙光義也很滿意。他們在公館住了一夜,第二天視察兵營。只見刀矛齊整,列隊威嚴。雖有事先準備的痕跡,平素也不乏訓練。繼業低聲說道:“王爺,如果內、外三關的元帥們都似陳伯年,我們就省事了。”

“但願如此。”趙光義也不想引起混亂。

書要簡捷。君臣看罷紫荊關,又奔居庸關。居庸關元帥柴榮芳,外號長槍手;看罷居庸關,又奔倒馬關,倒馬關元帥郎吉平,外號黑虎將軍。至此,內三關視察完畢,又到外三關。外三關旨關寧武關,元帥黃如忠,外號神刀;看罷寧武關,又奔雁門關,雁門關元帥苗化雨,外號春風得意;看罷雁門關又奔偏頭關,偏頭關元帥石符璧,外號金剛腿。這五關形勢與紫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