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門緊閉著,沒有一個人,只有簷下的燈籠隨風擺動。看罷,他沿著府牆向前走了幾步,“噌”翻牆到了院內。“嗖”縱身上了屋頂。這嶽安躥房越脊,來到後院一瞧,只見待客廳裡燈火通明。側耳一聽,有人說話。他立即跳下房頂,繞到後窗,舔破窗紙,往裡一看,見對坐著兩個人,擺著豐盛的酒菜,正在邊談邊飲。
嶽安一端詳,知道一個是駙馬周恆威。為什麼呢,因為周恆威穿的是駙馬的衣著。另一個長相是番人,卻是宋人的武士打扮。嶽安心想:“這是何人呢?”他正在納悶兒,就聽周恆威滿面賠笑地說:“二王千歲!一到京城,卑職就應請你進府,就應設宴與你洗塵。只因擔心走漏風聲,不利於咱們的大計,所以遲至今日,才請你更衣而來。望二王千歲海涵!”
那個武士打扮的人說:“哪裡,哪裡。為了我們的大計,理當如此。”
“二王千歲!明日,如若朝中再無高手取勝於九頭魔,三帝真宗一寫降書,大事便告成功啦。到那時,你可不要忘記我周恆威呀!二王千歲,你知道嗎?為了咱們的大業,我可把心愛的公主都給搭上啦!哈哈。。。。。。取笑,取笑啦!”
“周駙馬,放心吧!如果此次大功告成,西夏國的君臣,西夏國的庶民,千秋萬代會感謝你的。哎,周駙馬,你可不要高興得太早哇!我龍銀環臨行之時,家兄龍金環還特意讓我轉告周駙馬兩件大事呢!”
欲知龍金環轉告的是哪兩件大事,請聽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聚寶樓嶽安盜錘
小校場番將叫陣
周恆威一聽龍銀環的口氣,心中十分不安,急忙問道:“哪兩件大事?”
龍銀環微笑著說:“第一件,真宗的降書一到手,我西夏國就與周駙馬平分宋朝的疆土;第二件,周駙馬一定要殺死楊宗保。周駙馬,如今把楊宗保殺死了嗎?”
“二王千歲!楊宗保尚未殺死,可卑職殺死了公主,給他栽了個逼姦殺人罪,充軍沙門島去了,而且命他終生不得還朝。這與死有何兩樣?”
“周駙馬,事情可不能這樣看哪!兩國交戰,軍情一旦緊急,怎能斷定那真宗不調回楊宗保呢?楊宗保萬一回朝參戰,咱們的大事可就難以成功啦!”
“二王千歲,卑職不明,貴國的良將如雲,為何單單懼怕那楊宗保呢?”
“周駙馬,我們不是懼怕楊宗保,是懼怕他楊家的一件兵器。”
“什麼兵器?”
“走線銅錘。”
“嗐!一個走線銅錘也值得懼怕?”
“周駙馬有所不知,這走線銅錘是楊家的傳家之寶,千萬不可小看它。當年,火山王楊袞使的就是此錘,就是用此錘破了佘表的走線鞭。如今,我兄長龍金環使的就是佘表的那種走線鞭。倘若楊宗保帶了那走線銅錘到前敵與我家兄長交戰,我家兄長必定敗在他的手下。所以,不害楊宗保,咱們的大事就難以成功。”
“二王千歲,此事不必憂心!楊家的走線銅錘早已到了卑職的手中。”
“什麼,在你的手中?”
“正是,在卑職的手中!”
“周駙馬,你是如何弄到手的呢?”
“楊宗保在監房之時,他的戰馬尚在本府。卑職的兩個心腹家將搜尋馬上的褥套時,發現了一個黃緞子口袋,裡邊裝著一個帶線的銅錘,便交給了卑職。卑職仔細一看,此錘甚是精美,認為不是一般的兵器,定是楊家之寶,便收藏了起來。二王千歲,這不就是那走線銅錘嗎?”
“不錯,不錯,正是那走線銅錘!周駙馬,此錘現藏何處哇?”
“在後院兒的聚寶樓上。”
龍銀環聞聽此言,滿心歡喜,笑道:“周駙馬!走線銅錘留在貴府,也無有什麼用場,不如讓我帶回敝國,給我家兄長看上一看,以除我家兄長的憂慮之心!周駙馬!你意下如何?”
周恆威思索片刻,說道:“二王千歲!這走線銅錘,卑職甚是心愛,視為珍寶,欲擬在敝府多留一時,你看。。。。。。”
龍銀環看出了周恆威的心思,忙說:“周駙馬,剛才,我說的乃是一句笑話,我怎能拿走駙馬的心愛之物哇?再說,我家兄長知道此錘在駙馬之手,也就放心啦,哈哈。。。。。。”
“哈哈。。。。。。來!二王千歲,幹!”
“周駙馬,幹!”
嶽安在窗外聽了周恆威和龍銀環的這番談話,不由怒髮衝冠:“周恆威呀,周恆威!你身為當朝駙馬,竟然私通番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