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楊府走過來了。
這次一走過來,老總管楊洪在府裡頭又聽著了,呃?怎麼剛才過去了,馬上又回來啦!這又是誰呀?隔著門縫一看,噢!還是誇官的狀元,他這是怎么啦!老在我們門口轉,這不是故意向我們抖威風嘛!老楊洪第二次又來到了銀安殿稟報餘太君:“太君,新科狀元誇官在府門前過去,現在吹吹打打的又回來啦,您看該怎么辦?”
老太君說:“揚洪,你老糊塗了,剛才我不是跟你說過啦嗎,門前下馬這是老主太宗培留的規矩,這狀元不下馬,我們不用去管他,願意吹打,就讓他吹打去吧!”
“是。”楊洪轉身又回來啦。
這陣謝金吾二次走過了天波府之後,瞧了瞧,天波府還沒出來人,他看了看引導官:“怎麼樣?他們還是設出來吧!”引導官心想,你這小子折騰不出事來是不死心哪,好吧!今天非讓你出事不可:“狀元老爺,您別看過來兩趟,沒出來人,我估摸著人家是讓著您,俗話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咱們敲打兩遍,人家讓咱,咱們見好就收,快走。走慢了楊府要出來人,您可惹不起。您是狀元,真有本事,不過,要撞這門口,那是屎殼螂碰南牆 一聽了響兒自個掉地下。快走吧!”
謝金吾一聽這氣又鬥上來了,這個人特點就是誰也不服:“什麼?快走,今兒個我偏不離開這,再給我回來,再給我吹三通,打三通!我要來個三過天波府。”
引導官一看快啦!“我說狀元老爺,您可別再吹啦!眼瞅著楊府的人就要出來啦!”
謝金吾說:“他們楊府的人出來又能如何?他們項生三頭?肩長六臂,他敢把我新科狀元怎麼的嗎?吹!打!敲!多咱他們府裡出來人,多咱再不敲了。再走一趟!”
“是。”這天波楊府門前可就熱鬧了……
老管家楊洪在大門以裡一聽這是幹什麼,跑我們門口這慪氣來啦!有心再去稟報老太君,又想別去啦!再去還得挨說,乾脆,我就在這聽著吧!多咱敲夠了多咱走!誰讓老楊家都是寡婦哪!這要是我們六爺在家呀!_大概他們也不敢,家裡沒人就忍著吧!楊洪說是忍著,可越聽外邊這鑼鼓、鞭炮氣就越大,正這工夫,由裡邊走出一個人來,是女的,穿一身火紅色衣褲,外罩鵝黃色的大砍肩,腰繫水紅汗巾子,足登一雙繡花軟底矮腰的靴子,長的身體勻稱,面容俊秀,誰呀?燒火的丫頭——楊排風!
咱們說這楊排風現在可不是燒火的丫頭了,當初跟隨老太君徵北國,一條煙火棍打敗了多少北國名將!咱們沒有著重表述她的功績,自平城之戰後,太宗活著的時候,曾經要給楊排風封官,但排風不做官,甘願在楊府侍候老太君,所以現在楊排風在楊府的地位也提上來了,太君把她當做自己的一個女兒看待,排風哪,早晚還是以一個大丫環的身分侍候在老太君身旁。這姑娘生來火辣辣的性格,口快心直,剛才她在後院練武之後,到前宅來換衣服,聽見一向寧靜的楊府門門吹吹打打,不知怎么回事,跑門口來問啦!一瞧老楊洪在門房裡那春凳上坐著低著腦袋,面有不悅之色,排風走到跟前問道:“老總管,咱們門口這誰家娶媳婦怎麼的?吹吹打打鬧鬧哄哄的,怎麼這麼亂哪!”
楊洪抬頭一看: “排風姑娘啊!不是娶媳婦,是狀元老爺誇官!”
“什麼,狀元老爺?真是,咱們也不出門,也不知外邊的事兒,新君登基又選出狀元來啦!在咱門口這鬧騰的是哪位狀元哪?”
“我聽剛才家人告訴我說是新科文狀元謝金吾!”
“噢,這謝金吾是吹鼓手出身哪?他誇官走過去就得啦!怎麼在咱這吹起來沒完啦?”
“瞎!排風,在咱門口這走了三趟啦,連馬也不下,耀武揚成的!”
楊排風一聽火冒三丈:“怎麼,不下馬走三趟啦,您沒去稟報老太君嗎?”
“去啦,太君說,上馬牌坊,下馬石是老主封的,人家下不下馬,咱們不用管。”
“那他在這過來過去的吹吹打打哪?”
“太君讓我別多事,把我說了一頓啦!”
“老總管你往門口這看的清清楚楚,這不是咱們多事,這是他找事呀!人老實有人欺,馬老實有人騎,他這純粹是欺侮咱們,老總管,我是個女流,不便出頭露面,您開開門出去問問他。”
“我問什麼呀?”
“您問他是在這誇官哪?還是在這野驢拉磨呢?怎麼幹轉不動地方呀!”
“哎喲,排風,這話我可不救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說出來事我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