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處都是陷阱,根本沒有我站腳的地方。我也不能總這麼跳懸著呀,說不定哪下就被扣到陷阱裡。不成,我得找個穩妥的立腳之地。哪能穩妥呢?噢,有了!說時遲,那時快,滿堂騰身轉體,飛掠上前,“呼”,兩腳穩穩站在了安民的肩頭!你說這個立腳之地穩妥不穩妥?絕妙極了!滿堂心說:看你這下怎辦,再開陷阱連你一起掉下去。安民萬萬想不到楊滿堂會站在自己的肩膀頭上。安民不甘心,還想掙扎,滿堂順勢往下一哧溜,就騎在安民的脖子上,單手往安民下巴底下一託:“別動,滿堂來此只是有事相求,毫無和你為難之意,你怎地不問青紅皂白,見面就下黑手呢?”安民惡狠狠地說:“我與官府的人有不共戴天的仇,不殺了你們解不了我心頭之恨!”“安大哥,我可與你毫無怨仇呀。常言說,冤有頭債有主,誰和你有仇你找誰幹,不該跟我過不去。你放我們進來,就為殺我們嗎?”“對,你們是頭目,只要是官府的頭目,能殺我就要殺,殺,殺!”滿堂笑了:“安大哥,這是你自己一廂情願,我,今天你就殺不了!”安民怒不可遏,真急了:“今天我已經收拾了你們兩個人,賺了,現在我豁出去,咱們同歸於盡吧!”說著話就去按崖壁上暗藏的訊息兒。滿堂不敢稍有怠慢,探臂膀抓住安民伸出去的胳膊,反後一背,小肚子一腆,從安民脖子上跳下來,一腳將安民踹個嘴啃泥,撲倒在地,另一條胳膊也被擰到背後,半點掙扎不得。這時候後邊傳來一個姑娘的喊聲:“不要傷我哥哥!”一愣神的工夫,滿堂就聽見腦後風響,急將神一偏,一把三股鋼叉擦著耳朵扎過去,若動作稍慢一點,腦袋準得被扎出仨窟窿。滿堂心裡清楚,準是安巧妹來救她的哥哥。若論武功,安家兄妹加在一起,滿堂閒著半拉膀子對付也輕輕鬆鬆,可眼下難的是要借道一卷山就必須要這兄妹倆幫忙,不論傷著哪一位,事情都不好辦。現在安巧妹揮叉來救她哥,自己不敢撒手放開被按在地下的安民,一旦安民能動彈,說不定又弄出什麼機關暗器,那可是防不勝防。安巧妹就在背後,自己騰不出手來應付她,剛才躲過她一叉,但躲一躲二還能躲過三?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安巧妹一叉刺中,自己則非死即傷。這時楊滿堂是捉襟見肘,兩頭為難,顧前顧不了後,形勢萬分危急。安巧妹揮舞三股鋼叉“忽忽忽”連扎幾叉,滿堂仗著一身超凡武功,又都躲了過去。滿堂心中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還得快打主意。奇怪的是,這時身後的安巧妹竟也停下手來。滿堂等了會兒不見身後有動靜,不解地問:“安姑娘手下留情了,你不想要我楊滿堂的性命了?”只聽安巧妹在身後說:“也許吧。”“承蒙安姑娘厚待。您能放過我,我哥哥他卻不肯,見面二話不說,機關陷阱連著來,不然我咋會按著你哥不敢放手呢?”“你不必擔心,先把我哥哥放開。也許你還能活著走出一卷山。”“巧妹,你――?他可是官府的人,怎麼能放了他?”安民大聲喊叫。“哥哥別急,小妹自有道理。”列為會問:安巧妹為何突然罷手?此功該算在蕭玉姣身上。蕭玉姣建立楊滿堂取道一卷山,留下箭囊作為借道之用,依蕭玉姣之見,當然得把箭囊帶在身上。那位說,綁在背後能保險嗎?當然保險。古時穿著甲冑需九捆八紮,皮條絲帶得綁一身,箭囊綁在裡邊還丟得了?安巧妹就是看到了這隻箭囊才住手的。那位又問:箭囊背在背後,安巧妹早就應該看到,根本不該對滿堂動手。別忘了,箭囊在背後被九捆八紮綁著,那麼多繩條索帶橫攔斜捆,箭囊露出的就不太明顯,再加上滿堂左躲右閃,身體不住地晃動,所以安巧妹無法看清,等滿堂想主意時,躲閃得也慢了,安巧妹才猛然發現滿堂背上帶的箭囊。安巧妹心潮波動,浮想聯翩。原來,蕭玉姣送給楊滿堂的這隻箭囊大有來歷。書中暗表:安家祖居山西太原府西北不遠的青石山山腳下的一座小村落,叫周家堡。周家堡只有一戶異姓人家,姓安,故此老安家的人在周家堡多少有點受氣。周家是大戶,和人家有個家長裡短、拌嘴饒舌的,總是安家吃虧。所以當安民長到七歲時,父母就把他送出去學手藝,免得在家裡吃虧受屈。安民出去學徒走了兩年後,安家又有一個小孩降生,就是安巧妹。當爹媽的看生了個女孩,更愁了。小子在周家堡都受氣,丫頭就更得受憋。兩口子商量,要想讓女兒將來能在周家堡站住腳,就得讓女兒學習一點防身之術,才能不被周姓大戶欺負。於是在巧妹剛滿五歲的時候,兩口子就把女兒送到距周家堡五十里的崛峗山靜月宮靜靜道姑的門下。靜靜道姑傳授武藝很認真,小巧妹也是靈氣兒非凡,一點即透,十多歲上,武功已不同凡俗。靜月宮靜靜道姑門下,還有一個徒弟,與巧妹同年同月而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