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軍師,我就知道你們內部不和,龐爺說楊文廣頭疼,我就知道你們主帥病倒。這些瑣碎事,都是軍事情報,我已源源送往壽州。龐爺,眼前有兩條路供您選擇:第一,投靠南唐,升遷高位;第二,把我綁上,送交元帥。我可以告訴楊文廣,南唐得到的情報,都是龐監軍提供的。恐怕您一也擔當不起吧!”
“噢?你這叫思威並用嗎?”“就算是吧!”“我要殺了你呢?”龐悅抽出夭子劍。
韓宗祥“拉硬”:“料您不能這樣做。殺人滅口,楊文廣要調查,南唐也不會甘休!”
“哈哈,真勇士也!”龐悅心說,到時候了,再“磨唧”下去,會節外生枝。“韓先生,我若投降南唐,能封個什麼職位,給什麼獎賞?”
韓宗祥大喜:“我也實言奉告,大王李青有旨,對您這樣從的人物,要不借一切代價。也就是說,當個侯爵、賞贈千金都不在話下!”
龐悅故做驚喜:“真的嗎?”“您若能立點功勞,封賞會更高。”
“對,我得立點功勞。要說,殺死楊文廣、寇成、朱朗、狄龍,再率軍投誠,功勞最大,可是辦不到,我沒有那份能力。怎麼辦呢?有啦!我可以配合南唐,倒反宋營。韓先生,現在正是好機會。楊文廣患病,軍中散亂。據我觀測天象,三天之內,必有大雨。你可以通知穎州,風雨之夜,偷襲宋營。我們再來個裡應外合,生擒楊文廣,殺死寇成,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好,好……”韓宗祥也不是平常之輩。心中暗道:這也太容易了,龐悅真反嗎?容易得讓人不信。我得進一步試探:“龐爺,我僅僅是個間諜哨哨長,讓穎州出兵,這麼大的事,人微言輕,恐怕資格還不夠呀……”
“那……”,龐悅心說:套拴好了,你還真往裡邊鑽。“韓先生,這事好辦。你寫一份情報,我再附上一份……也罷,就叫‘降書’,同時加盞監軍玉印。穎州見到這兩份檔案,還能不發兵嗎?”
韓宗祥果然落人圈套:“龐爺若能寫封親筆信,加蓋玉印,那就萬無一失了。”“嘿嘿,我的親筆信就是鐵證,落人南唐手中,得擔多大風險呀!”
“龐爺過慮了。”韓宗祥唯恐他不寫。“推翻大宋之前,南唐會這您保密。”“好吧,咱倆一塊寫。”
二人同時落筆,一個寫情報,一個寫‘降書”。內容差不多,都是請求穎州出兵,偷襲宋營。寫畢,韓宗祥將兩份檔案裝人一個封筒,嚴嚴封死,準備天黑之後,用飛箭射入穎州。再說軍師寇成,終究放心不下。他對老龐家太瞭解了。
太師龐文是個大奸臣,一貫貪贓枉法,謀害忠良。雙王爺呼延丕顯就是受他陷害,全家抄斬,打人“肉丘墳”。他的女兒龐娘娘更是依仗得寵,無惡不做,幫著龐文幹了許多壞事。這樣的家族,肯定會影響龐悅。如今,他在元帥面前態度誠懇,真的是“出汙泥而不染”嗎?萬一是個“兩面派”,我軍損失就太大了!對這種人物,不得不防。可是,他身任監軍,職位很高,表面上又很忠實。對他本人,絕不能有任何直接行動,只有採取間接的措施,才能防備萬一。這事又不能告訴元帥,因為楊文廣心地坦誠,歷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有自己暗做主張了。怎麼辦呢?龐悅動不得,就得動韓宗祥,役有第三條路可走。主意拿定,傳來侍衛顧顯平。摒去左右,低聲問道.“顧將軍,楊金花被擒之後,軍師營的重任全靠你了。這幾天有什麼情況嗎?”
顧顯平原為界首關參將,他和秦天民一同投降,扶保了大宋。又被寇成調人軍師營,擔當侍衛官。寇軍師對他很好,他也很盡責,只是語言不多,平日很少講話。今天,頂頭上司詢問軍情,顧顯平答道:“軍師營還好,自從元帥患病,其他營哨都不出操了,唯獨咱們軍師營照常訓練……”
“傳我命令,軍師營操練也免了。”“這……是。”顧顯平不解,又不敢多問。
“顧將軍,有一件事,我總想問你,又一直沒問。前不久,末軍攻下界首關,關中諸將請降。在韓宗祥表明態度時,你曾冷笑,又‘哼’了一聲,這是什麼意思呢?”
“這……”顧顯平心說:大軍師太精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他那雙眼睛。“啟稟軍師,我與韓謀士都是降將,本不該多說,說多了,必有貶低他人、抬高自己的嫌疑。今日軍師過問,下差直言奉告,那韓宗樣絕不是等閒之輩。”
“詳細講來。”
“他才學很高,深受李青重用。尤其是南唐大丞相西門藍天,把韓謀士當成心腹。他在界首關時,職務不高,秦天民和我卻管不著他。有一次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