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地宮女們那樣尖叫歡呼。但其實我地心裡還是挺開心地。這是我來到木蘭圍場最興奮地一天。因為今天我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地馬上功夫。果然了得。令人神往
一日來去匆匆。晃眼即失。夜幕緩緩降臨。漫天繁星點綴墨黑般地夜空。在這片寂靜地草原上畫出一道又一道華美地弧線。
興奮了一天。我拖著疲憊地身子朝帳子走去。一掀開帳外地簾子。突兀間一驚。“你……”帳內站著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地康熙。“你怎麼會來?”我緩緩放下帳簾。有點詫異地問。因為自從來到木蘭圍場。康熙還真就再沒出現過。我還一度認為他已經把我忘了呢!
“朕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些東西。”然。康熙只是淡淡地說著。語氣裡竟帶著些許頹廢與無可奈何。與他今早在草場上地英姿彷彿成了明顯地對比。
幾日不見,他的面板因為連日來的狩獵而曬的發紅,有種古銅色的感覺,不過這樣看上去會顯得他更加有成熟男人的穩重感。微微續著的鬍鬚,此刻彷彿也在凸顯他成熟的一面。
聞言,我甚是不解的抬眸,正巧對上他略帶血絲的眼孔,忽地一震。那雙黑如墨玉的眼眸裡,此刻血一般的鮮紅,深深的黑眼圈分明的印在他的眼下,好像有幾日幾夜沒有安睡過似的。空氣裡,緩緩瀰漫起一股落寞的悲哀,暈起在這小小的帳子裡,竟久久不能散去。
“東西?”茫然間,心觸痛起來,彷彿是不詳的預兆。我緩緩朝裡走去,只見床榻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小小的包袱,“給我的?”我回眸問道,然見康熙微微頷首,血紅的眼眸裡倒映出我略顯蒼白的面容。
“給你的。”他開口,靜靜站立在帳中的一角,聲音迴盪在小小的帳中,聽上去很落寞,或者應該說是絕望。他緊鎖著眉頭,目光蒼老的望著遠處,令那份絕望更加凸顯。只是……他這份無邊無際的絕望,此刻的我還不能完全明白。
於是,我小心翼翼解開包袱,發現裡面只是一些衣物和碎銀。我微微皺眉,望著包袱裡的東西,輕手拂過,心中竟猛然暈起一層淡淡的憂傷,不解地問道,“這些是什麼啊?”其實,在問出的那一瞬間,答案便早就清晰的印在我的心裡。這個時候……終於還是來了!
“給你離開用的。”果然,只聽到康熙淡若止水地說,竟讓我有點憤憤起來。他說的好平淡。好冷靜,甚至是冷漠,似乎讓我離開是件根本與他無關的事。
“離開?”我錯愕道,險些驚呼。
“是的,”康熙冷冷點頭。黑眸不著一絲感情,嘴角微彎起,冷漠極了,刺骨極了。“朕想……你沒有必要和朕一起回京了,所以這些東西是朕給你準備地。你明早就走吧。”他一甩衣袖,說的別提有多瀟灑了。他讓我離開,或者說是在命令我離開,用他帝王的身份命令著我,就連東西都為我準備好了。
“走?”我不解地抽搐著嘴角。“你要我走?”緊鎖眉心,突兀間我聽到這話,竟讓我會覺得好笑,然後心裡彷彿被撕裂般,手微微顫抖著。渾身痛不欲生起來。為什麼,聽到他的話,我的心會那麼痛?離開他,不是我一直想要做地嗎?可為什麼,我還會痛呢!
“沒錯,朕要你走。”但是,康熙冷冰冰的話徹底澆滅了我心裡還想說的話。今晚,莫名間。他的冷漠讓我大為震驚。“既是緣淺。怎能情深?”他默默的喃喃自語,收斂住自己地情緒。步伐凌亂的在帳中踱步。言畢沉思,他不敢看著我。只覺得身上冷意怔怔,如墮入冰窖之中,冷到刺骨。
其實這幾日,他並不是什麼都沒做,也並不是將她忘記了。除了狩獵,其實他一直都守在她的身後,默默的,深情的注視著她。只是……她從來都不曾轉身看看,才會忽略掉他地深情與痴望。
但是這幾日,也就因為一直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讓他徹底認清了一件事。他看著她和常寧有說有笑,看著她和常寧一起漫步,聽到她緩緩吟唱的歌曲,與那嘴角彎起的甜甜笑靨。他懂那歌曲裡地話,雖然歌曲不熟,可那曲子裡的詞,他卻已然可以倒背如流了。
有些可笑,是自嘲,她從未在自己面前唱過歌,可對面如此不同的常寧,那笑容,那歌聲,好真實,好真實。其實,他又何嘗不羨慕了,只是他不敢上前,因為他知道,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她才會支起身上厚重的保護膜,然後將他隔離在外。
所以,每當這時,心中的那圈疼痛就會像水一樣漫開,讓他痛不欲生。所以,他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想了好幾個晚上的結果,也掙扎了很久。那就是即使痛苦,但如果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