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搖晃得支援不住了,急忙吩咐內侍說:“快快用刀將龍袍割斷!”
內侍不敢,說道:“萬歲,自古以來,哪有臣下刀割聖上龍袍之事啊?這,豈不犯了大罪?”
“朕不降罪,快快割來!”
“遵旨。”
內侍取過鋼刀,“哧——”將龍袍的後身割成了兩截兒。三帝真宗往前一傾,幾個內侍急忙上前攙住。只聽“撲騰”一聲,將門外的鄭印給摔了個仰八叉。他這一摔可不要緊,倒摔出了一條妙計。什麼妙計?暫且不表。
再說三帝真宗穩了穩神兒,轉身向門外說道:“鄭愛卿,你怎麼樣啊?摔倒了嗎?”他一連問了幾聲,不見答話,心想:“門外全是方磚所墁,倘若摔倒,碰在頭上,萬一有個好歹,那就。。。。。。唉!”想到這兒,三帝真宗可就有點害怕了,隔著門縫往外一看,見鄭印直挺挺地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又喊了幾聲,仍然不語。這時,王鵬丞相來到跟前,呼喚了幾聲,彎下腰來,伸手在鼻子上一捂,說道:“鄭大人,你這是怎麼啦?為何落到如此地步哇?”
三帝真宗聞聽此言,急忙吩咐內侍開啟宮門,大步走到鄭印的跟前,高聲呼喚:“鄭愛卿!鄭愛卿!”
鄭印依然不語,一動沒動。
王丞相悲痛地說:“萬歲!不必呼喚啦!鄭大人他,他,他氣絕身亡啦!”
三帝真宗站在那裡,面對鄭印說:“鄭愛卿!你扶保大宋,忠貞不渝;你轉戰沙場,屢建奇功。今日,沒曾想你沒有死在敵寇的刀下,卻被朕斷送了你的性命。鄭愛卿,朕愧對於你啦!唉!早知會有如此橫禍,在金殿之上,朕怎能不準奏呢!怎能不赦免楊宗保哇!”
三帝真宗的話音未絕,鄭印“噌”地站了起來,“撲騰”跪在了三帝真宗的面前:“謝萬歲不斬宗保之恩!”
三帝真宗猛然一驚:“啊?鄭愛卿,你不是被摔死了嗎?”
“萬歲,老臣不能死啊!老臣一死,還能替那楊宗保謝恩嗎?”
王丞相站在一旁,望著鄭印暗暗讚歎:“鄭大人,你可謂智勇雙全哪!”
三帝真宗急忙攙扶鄭印說:“鄭愛卿,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鄭印站起身來,整了整冠,彈了彈蟒袍上的塵土,說:“萬歲,上殿去吧!”
“鄭愛卿,上殿做甚?”
“赦免楊宗保哇!”
“噢!鄭愛卿,朕的言語被你給抓住了,你真機智啊!”說罷,三帝真宗剛要邁步上殿,可沒走了幾步,又停住了,他想:不行,我若上殿傳旨,赦免了楊宗保,駙馬問我,我用何言答對呢?嗯,不能上殿,不能赦免。想到此,對鄭印說道:“鄭愛卿,那楊宗保殺死公主,理當斬首,怎可赦免呢??”
鄭印一聽,急說:“萬歲,適才你親口所言,要赦免楊宗保,怎麼轉眼之間又反悔啦?”
“鄭愛卿,方才朕以為你摔死了,才脫口說出赦免的言語。如今,你安然無恙,就不必赦免那楊宗保啦!”
“萬歲,如此說來,你不是要楊宗保一死,而是要老臣一死啊?”
“鄭愛卿,朕哪有此意呀!”
“萬歲,不必辯解啦!你要老臣一死,這用何難?你看見這條金鞭了嗎?往頭上一打,不就行啦??”
“鄭愛卿,這萬萬使不得呀!”
“怎麼使不得?只要能赦免楊宗保,救忠良一命,就是老臣一死,也死而無憾!萬歲,這也算老臣為國盡忠啦!”說著,鄭印一伸手,從頭上摘下了三扇王帽,雙手向真宗遞了過去。
三帝真宗哪敢接呀?左右為難,低頭思慮:“唉,難煞我也!若是赦了楊宗保,怎樣向駙馬交代?若是不赦楊宗保,萬一鄭愛卿在鞭下自盡,傳揚出去,定會引起闔朝文武的非議!這,這該如何是好呢?”
三帝真宗正在為難之際,早已站在一旁的周恆威把眼珠轉了幾轉,心生一計,急忙走到三帝真宗的面前,躬身說道:“父王,兒臣有本上奏!”
三帝真宗一看是周恆威,說道:“周愛卿,有何言語,快快奏來。”
“父王,恕兒臣直言!鄭大人乃我朝之忠臣良將,毫無二心,功高日月,闔朝文武欽佩,舉國上下稱頌。而今,年過花甲,理當厚祿奉養,安度晚年,焉能讓鄭大人身亡金鞭之下?倘若如此,天意不容。楊家乃世代忠良之家,為國為民立下了汗馬功勞,誰料想,楊宗保竟是一個不肖子孫,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論國法,本當斬首,不過,念及楊家功勳卓著,赦免楊宗保一死,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