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人。
齊君揚對他揮揮手“好了,我倦了。”
齊明政便不再多說抱拳退下。
☆、若即若離
宋玉蕭醒來時張伯正坐在床邊,他恍恍惚惚的看了看四周的佈置,知道這裡已經不是齊府了。
張伯見宋玉蕭醒來有些歉意的端過一碗薑湯“還熱著,喝了吧。”
宋玉蕭點點頭,接過湯一口氣喝完。
宋玉蕭說“張伯,我們走吧。”
張伯一愣“去哪裡?”
宋玉蕭說“哪裡都可以,去一個沒有齊君揚的地方。”
張伯沉默了一會,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好,明天就走吧。”
宋玉蕭點點頭,對張伯道“我累了。”
張伯起身出門,關門,離開。
宋玉蕭坐在床上,背靠著土牆望著窗外搖曳的樹枝心裡前所未有的平靜。明天就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有著齊君揚氣息的地方,去一個安靜遙遠的小鎮,像以前爹爹那樣,守一方沃土,平平淡淡的度過餘生。爹爹當初那樣辛苦的在商場中打拼穿梭,現在想來是在為自己避免風波。現在爹爹離開了,自己就要好好的活,不做他的恥辱,像他所希望的那樣活下去。
第二日清晨,一輛馬車踏著晨霧緩緩駛向南城門。一箇中年人坐在車轅上架車,一個少年坐在車內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人煙還很少的大街。
馬車行駛到城門口時停下,一個守門的官兵走上前來“喂!這車去哪的!”
中年人下車恭敬道“是出城去探親的。”
“探親?去哪探?”
“徽州。”
“徽州?這麼遠,車裡還有什麼人?”
“還有我家小公子。”
“出來我看看。”
“是,”中年人走到車前拉開圍簾“小公子,快些下車來。”
少年聞言下車,心想著這出了什麼事嗎,平日沒聽說城門口還要檢查的啊。
一隊人馬突然從城外奔來,小守衛兵遠遠看見帶頭的人連忙行大禮。中年人見狀急忙站到馬車旁讓道,馬隊到了城門口漸漸慢了下來。帶頭的黑衣男子問“情況怎麼樣?”小守衛兵低著頭道“一切正常。”黑衣男子似乎有些失望,不再多問,駕著馬緩緩往城內走來。中年人低著頭行禮,男子的目光緩緩從他身上劃過,而後馬蹄聲驟停。
男子坐在馬上看著這輛舊得脫漆的馬車,問“車內還有人嗎?”
中年人答道“還有一個。”
“出來。”
“是是是,賤民馬上讓他出來。小公子,快些出來。”中年人的聲音裡都帶了些惶恐。
車內的少年聽到慢慢從車廂裡出來,他站在黑衣男子的面前,抬頭直視他。齊君揚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深感疲倦。他昨夜不知為何心慌意亂,一夢醒來汗溼粘衣,於是連夜出城去尋人整夜未眠,傷口早已開裂也顧不上了,他現在已是累極。
齊君揚翻身下馬,面前瘦弱的男子還是安安靜靜的和他對視著,不知該說他是勇敢還是不知死活。他走上前去,握住了男子的手“宋玉蕭,你想去哪裡。”男子聞言一直與他平靜對視的雙眼終於開始動搖,中年人在一旁道“這個……這位官爺,您認錯人了……”旁邊的官兵將戟向他靠了靠,呵斥他“住口!”
齊君揚將那個少年攔腰抱上馬,一揮馬鞭便揚長而去。
中年人被攔在後面只能著急得看著馬兒跑遠。
那個少年坐在齊君揚前面,背靠著齊君揚的胸口,似乎極是不耐的道“齊君揚,你放開我!”
齊君揚不答話,任由男子掙動。過了一會,始終白費力氣的少年終於洩了氣般不再動彈。齊君揚道“不要再想著逃跑了,若是再有這種舉動,我會殺了張伯!”齊君揚口氣說得狠毒冰冷,宋玉蕭不禁打了個寒蟬。
回到齊府齊君揚便將宋玉蕭交給下人,自己進了臥房。房內趙大夫早就候在那裡,看到齊君揚臉色蒼白氣虛不穩,不由連連搖頭“哎……哎,大公子快躺下我為你把脈。”
齊君揚依言癱在床上,再不想動了。趙大夫細細為他把了脈,檢視了傷口,再寫下藥方。清玉立刻拿著藥方去煎藥,趙大夫也退下了。齊君揚在床上躺了一會,揚聲道“來人!”
門外一個小廝進門來,齊君揚道“將宋玉蕭給我帶過來!”
“是。”
須臾之後,小廝將宋玉蕭推進門內。齊君揚依舊躺在床上,聽到響聲回頭道“你過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