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將自己撇開。
王珪和一邊的崔民幹都是老奸巨猾之人,一下子就聽出了李世民言語中的意思,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阻止。且不說,兩人知道,大趙是離不開李世民的,這次戰爭若不是李世民,恐怕山東早就讓李信給佔據了。而且太原的戰事也是非常重要的,失去了太原,李信就可以輕鬆越過太行上,進攻河北。
“兩位大人,若是有時間,可以到太原一述。哎,此戰過後,我們大趙想再回山東恐怕很困難了,黃河以南都不是我們的領土了。”李世民長嘆了一聲。
“殿下放心,實際上,我們還沒有到達那一步,就算太原丟失了,我們也是有制勝的策略。”王珪拱手說道:“只是那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的策略,恐怕朝廷以後也是要討論此事的。”
“哦,朝廷已經有對策了?”李世民聽了雙眼一亮,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變了變,說道:“你們不會是想引突厥人南下吧!讓他們牧馬幷州吧!黃河決堤之事,若是傳遍天下,必定會因為天下人指責,若是再引突厥人南下,天下的有識之士更加會反對我大趙,軍心、民心丟失,我們如何能戰勝李信?”
“殿下,自古以來,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我們是不會主動引突厥人進攻太原的。而且有殿下在,突厥人豈會南下?”崔民乾笑眯眯的說道:“李信和突厥人是世仇,現在頡利可汗已經從西部撤軍,這次他們進攻西突厥,獲得了許多的戰馬和人口,實力大增,不用我們說什麼,頡利可汗下一步進攻的方向必定是李信。”
“嗯,走吧!”李世民沒有繼續談下去,他是不喜歡突厥人的,但是若突厥人主動進攻李信,李世民也是不會說什麼。
“是。”王珪和崔民乾等人也護衛著李世民上了大船,大船緩緩而行,只有李世民站在船頭上,望著遠去的黃河大堤,李世民心情是什麼樣子的,或許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一點,除非擊敗李信,不然的話,山東肯定是自己最後奪取的目標,這裡的老百姓肯定是不相信大趙了。自詡為濟世安民的李世民,此刻心裡也是一陣彷徨。
與李世民相反的是李信,他撤軍不僅僅是黃河決堤的緣故,更多的還是大軍連年征戰,這一次征戰更是長達一年的時間,貞觀元年出發,現在已經是貞觀二年的四月份,一年的廝殺,將士們極為疲憊,正好能借著機會修養生息,而自己也能回到闊別已久的長安,處理朝政。
別看有武德殿處理政事,有武英殿處理軍中之事,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這些臣子們可以處置的,臣子們本身因為對事情的見解不同,或者利益不同,就會產生這樣或者那樣的小團體,就形成這個黨派,那個黨派的。彼此之間相互爭鬥,相互消耗國力,這都是有可能的,這些事情就需要李信來處理。
“長孫無忌修訂律法也已經有一年了,難道到現在還沒有修訂好?”李信是乘坐了一輛極為寬敞的馬車,這次他是帶著近衛軍回到長安,馬車內不僅僅有處理國事的地方,甚至還有休息的地方。這個時候,褚遂良就坐在對面。
“這個,陛下,修訂律法本身就是一件長期而困難的事情,輔機雖然處事幹練,但是到底是工程浩大,非一日能完成的。”褚遂良解釋道:“想要修訂一部完整的律法,為後世子孫做榜樣,作為處事的依據,臣以為還是慢慢來為好。”
“朕從來就沒有想過,朕修一次律法就成了祖制,這些律法也是長期修訂,歷朝歷代都會跟著後面補充,使他變的更加的完善,只是朕不明白的是,這樣的案子為何會有人上奏?這是什麼時候的了,上元夜發生的事情,兩女子墜河而亡,喝酒喝多了,分不清楚方向,所以墜河而亡,報案的是隨行船隻上的兩個男子,在岸邊有的人發現兩個男子中有人赤縛上身,嘖嘖,上元夜還是很冷的吧!在船上赤縛著上身,他不冷嗎?”李信從諸多的奏章中取出一本出來,丟在褚遂良面前。
“陛下,這是長安的衙役、仵作檢驗出來的,兩女子身上並沒有傷痕,更是沒有被侵犯的痕跡,的確是喝多了,就是船上的船伕們也是這麼說的。”褚遂良苦笑道。
“那兩個女子是什麼身份,兩個男子又是什麼身份,雖然上元夜不禁女子上街玩耍,可是兩個女子卻和兩個男子在船上喝酒?他們又是什麼關係?這些你們都查清楚了嗎?為何這上面沒有?”李信面色陰沉,指著奏章說道:“看看杜如晦的批示,連杜如晦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怎麼就沒有人查下去?一樁案子就這樣了事?”
“陛下,現在我們在這裡,根本不知道長安城上元夜發生了什麼事情,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