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務,而非士官,雖然本隊的這個司務長和其它都隊裡的一樣,只是個最低的准尉,可他卻是正正當當的軍官。不過一般情況下,大家都不怎麼把司務長放在眼裡,只是當他是個管伙食的,也就是輪流到伙食班當班時大家對他服服貼貼。
不過大家不怎麼把他當官看,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這個漢人司務長雖然才四十來歲,可卻是個和尚出身,原本是隨軍僧侶,後來在一次戰鬥中因為被迫反擊殺了幾個敵人,因此他就還俗不再做和尚,而是乾脆做了一個秦軍士兵,因為有功,被授了從九品下的陪戎副尉武階,然後蕃兵部隊裡,許多戰士都是新兵,新調來的那些各級軍官,雖然都是其它部隊調來的,可都階級偏低。
按秦軍如今的制度,實行的都是雙副職制度,每一個主官下有兩個副官,戰鬥之時,第一副主官隨軍,第二副主官則全部留營,其目的是萬一那支部隊在外面打光了,有這些第二副主官在,也能馬上拉起一支新部隊,用這些種子為骨幹,重新拉起並保留其戰鬥力。不過第二副官制度下,這些副官們多數是些資歷淺的新人,而且他們是從各部隊調到那些新軍中,結果,他們的軍階很低,甚至有的下級比上級的軍階高,為了讓上下通暢,上面又在蕃兵部隊中,實行了原來士官以上的軍官軍銜制度。現階段,加入了尉官和校官。
尉官和校官的軍銜都各有五級,從准尉到少尉、中尉、上尉到大尉然後準校到大校。
外號大師的司務長是准尉,十級軍官銜中最低的一級。
“你瞎說吧?”大師對誰都和和氣氣的,沒有半點官架子,因此那棄勃跟他說話也不用小心。
“真的。”外號大師的司務長小聲道。
很快,果然傳下了命令,拆帳篷。打點行裝。
帳篷拆完。各都隊在街上列好隊。
他們的都頭騎在激動不安的馬上。在都前打著轉兒。
“排成縱隊!”這個也就剛二十出頭多點的漢人都頭響亮卻又帶著點稚嫩的聲音在隊伍上空飄蕩,據說他是從秦藩內陸的登州龍山陸士學校畢業的,聽說上什麼陸士相當有名,從那裡出來的人都是前途一片光明。就如眼前這個傢伙,跟那棄勃的年紀也差不多,可那棄勃因那個嘉獎才升了二等兵,而眼前這個傢伙,卻已經是都頭。正正經經的正九品上的仁勇校尉,肩上戴著一槓三星的中尉軍銜。
馬蹄聲噠噠的響起來,第四都跟著第三都的後面,開出營地,跑上大道,第四都的左隊和右隊用在大半年來已經訓練有素的平整步伐排著整齊的隊形向外開去。
三天之後,這個營一路開到了斜離河西岸,河對岸就已經屬於是部族軍的控制區了,河對岸,開始有部族軍的一個個堡壘和一支支駐軍。
白樺樹叢後面霞光燦爛。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雪橇拖著隨軍攜帶的糧草和軍械等充實物資。在積雪上轟隆隆的響著,馬打著響鼻冒著白煙,在河岸前停下。
第四都的蕃騎們正把物資卸下爬犁,人聲馬聲在白霧中飄蕩。
人臉上閃著模糊的光,馬的身影消逝在朦朧的晨曦之中。
“哪個都的?”
“你是哪一個都的,為什麼瞎**亂走?”
“混帳,你這是用什麼態度跟長官說話?”年青的第四都都頭喝道。
站崗的党項人連忙低頭,“對不起,長官,我看錯啦。”
等都頭一走,那党項哨兵連忙又對旁邊的同伴悄聲道:“媽了個巴子,把我們都拖跨了,三天三夜都沒有睡好覺了。”
“康河,還有菸絲沒,給我裝一菸斗,從昨天起就沒抽過煙了。”他對旁邊的粟特族的同伴討好的笑道。
“抽個奶奶的腿,細封賴子,現在誰還有菸絲,最他孃的抽光了,要想等後方運送物資來,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呢。忍著點,實在不行,就去弄點乾草點著也一樣。他孃的,以說以前也沒煙這玩意,咱們不也一樣過了。可現在上面發這玩意,大家都上癮了,他孃的又不能接上,這不折磨人麼。”
兩個蕃騎哨兵懷裡抱著騎槍,好像兩棵光禿禿的小白楊樹似的晃動。
那棄勃走過來,細封賴子立即又向他討要菸絲,自從秦蕃開發生產了各種型別的煙以來,軍隊中也開始把煙和茶作為軍需品,和肥皂等東西一起配發,很快的,這種能在行軍和戰鬥中極大提神的小玩意,就在軍中風靡起來。可以說,在軍中,想找到不抽菸的人,還真的很難。不過軍士們雖然發的都是些用艾葉、薄荷、金銀花還有少量茶葉等配製成的便宜菸絲,可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