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惠坐在窗前,玉手撐著香腮,嘟著櫻桃小嘴,悻悻的道:“這個可惡的傢伙,怎麼能這樣,每次還要我主動。哎呀,剛才都錯過時間了,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看懂那句話,來沒來過。”轉念又想。若是他來過,卻沒見到自己。心裡會怎麼想呢。一時間,佳人患得患失,怔怔發愣。
那幾句話雖然說的很輕,可李璟正好摸到這邊,此時就躲在窗下,聽到這番話心中不免十分得意。原來襄王有意,神女有心啊。想到這,不由更加膽大了幾分,左右打探了一下旁邊,見夜半無人,便騰的躍起,手腳並用,幾下功夫已經爬到了張惠的二樓繡閣的窗下。直接一個翻騰,已經躍入香閨之中。
張惠只見一個黑影閃入屋中,不由的失聲驚叫了一聲。剛叫了一句,已經有一隻火熱的大手捂在了臉上。驚的張惠驚惶不已,拼命的拍打。李璟湊到她的面前,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輕聲道:“別叫,是我,李璟!”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張惠果然馬上安靜了下來,目光望向李璟,滿是不敢置信。
這時外面又傳來敲門聲,“小娘子,又怎麼了?”
張惠衝李璟嗔了一下,李璟連忙鬆開手,張惠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心中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心下激動緊張,卻還竭力鎮靜的對著外面道:“又發現一隻大蚊子!”
“小娘子,要不婢子去弄幾枝香來燻一下吧。”
“不用了。”張惠連忙道,“天色不早了,你們也去睡吧,我一會就好了。”
等聽到腳步聲遠去後,張惠立即騰的站起來,捂著胸口脹紅著臉激動的退後幾步,壓低著聲音急道:“你,你怎麼這麼大膽,竟然跑到我的閨房來了。”
李璟嘿嘿一笑,“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可是你約我的。害我在下面等了大半夜,居然不見人影,只好前來問罪了。”
張惠臉色脹的通紅,心下更是激動。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於張惠這樣的大家閨秀來說,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先前她約李璟,畢竟以前有過兩次後花園相會的情況。可這是她的香閨,從沒有讓男人踏足過,就算是父親都沒有進入過,現在,卻讓李璟半夜三更的闖入,她如何不心慌。
“今晚喝了些果酒,不勝酒力,一時昏睡過去。”張惠小聲解釋了一句,又急道:“你快走,要是讓人發現了,我就沒臉活了。”
李璟卻搖頭,哪願意就此離開。
“反正也沒有人知道,幹嘛急著離開。如此良宵,正好共訴衷腸啊!”
張惠微微蹙眉,斜睨著他,“不行,你快走,要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李璟伸出手拉住張惠的那纖纖玉手,溫柔道:“我喜歡你,要你做我的女人!”
“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這樣的。”張惠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惠娘,你喜歡我嗎?”李璟問。
張惠雙腮緋紅,點了點頭,卻又撇嘴道:“哪個喜歡你這個採花賊!”
李璟輕笑出聲,“你說的不錯,我就是採花大盜,今天專門前來採你這朵美麗的薔薇花!”
張惠羞怯的扭過頭,臉上紅豔豔的,就如同那五月火紅的石榴花。不過她卻沒有把手抽出來,只是扭捏著道:“壞人,只知道欺負人家。”
李璟微微一笑,將她的那蔥白纖纖玉手握到眼前,直接低頭吻了一下,“你願意讓我欺負嗎?”
張惠心中一蕩,紅著臉小聲的道:“別這樣!”
“別怎樣?”李璟心旌搖盪,忍不住探出手,攬在她那柔軟的腰間,低語道:“惠娘,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張惠耳根都紅透了。羞澀的扭動了一下腰肢。搖頭道:“快放手,要不然我就喊非禮了!”
李璟輕笑,“你要是真要喊,那我就寧願被人當成採花賊。”
“壞蛋!”張惠摸著發燙的面頰,嬌嗔了他一眼,心裡真是又激動又有些生氣。高興的是自己的感情有了回報,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可有些生氣的是。他總是這麼輕佻的樣子,這讓她擔心李璟在眼中,自己只是一個輕佻的女人。
佳人的香閨很大,但收拾的極為乾淨整潔,一張寬大的床榻,外面有一頂粉色的羅紗帳圍著。然後是靠窗的一張大梳妝檯,上面擺著一面大銅鏡,另外幾面牆上,還掛了幾副仕女畫,看落款。居然是張惠自己畫的。一側還有一面屏風,然後一側桌上擺了一對膽瓶。穿前的一角,還擺了一個大花瓶,裡面插了十來支薔薇,而且插放的委有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