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與他手上,也是辦排眾議。甚至四十五郎高傑,挾攻取濠州之功,最後卻突然被調去淮西統領一支民夫做疑兵,手下戰兵盡交於他手上,十分不滿。
不過高駢能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到他四十郎手中,可不僅是看他是侄子的原因。若說起來,高傑剛剛攻下濠州,而且此前既為左驍衛大將軍,又曾擔任過嚴州刺史,又擔任過沿海水軍都知兵馬使之職,怎麼也比他合適此次北伐主帥之位。再退一步說,軍中還有梁纘、俞公楚、姚歸禮等大將,但最後這個主帥位子卻落在他頭上。
除了他是高傑之兄,是高駢的侄子,是高家自家人外,更重要的還是一直以來,他在高駢的眼中都比高傑更得看重,這自然也就說明他比高傑本事要強。當然,也不排除這次換他為帥也有迷惑秦軍的意思。
高傑此前已經拿下了濠州,但依然被換下,充分的說明了此次高駢對於徐州和濠州的志在必得。
李璟想吃下感化軍,叔父同樣想吃下感化軍,牽一髮而動全身,原本此戰利在速戰,但他很清楚,奪取徐濠的機會只有一次,若是第一次進攻沒有拿下,那麼就不可能再有機會,至少短期內難有機會。
因此。高虞這兩天壓制了部下們希望立即進攻的要求。而是在等待淮軍水師後續部隊的到來。
他打量著河中的秦軍水師。戰艦豪華高大,旗號嚴整,就算此時只是巡弋,也在江上排著有序的陣列。
對面的秦軍明顯也能看到這邊,千里鏡中,高虞清楚的看到對面那條最大的樓船五層甲板上,一名同樣舉著千里鏡的秦軍軍官,正一臉不屑的衝著他輕笑。並衝他豎起了一根中指。
那個譏笑的笑容他看懂了,但那根中指的意思他卻從沒聽過是什麼意思,估摸著也許是東北或者契丹什麼地方的一種嘲諷鄙視的手勢吧。想到這裡,高虞也忍不住的衝著那個軍官也豎了一根中指,然後他清楚看到對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愣了一下。
其它幾名同樣舉著千里鏡的淮軍軍官看秦軍如此無禮,頓時不由得鼓譟起來。
“少帥,待末將出去衝殺一陣,也讓這些遼狗知道我淮軍不是好惹的!”最先按捺不住的,是高虞的副將陳珙,也是十分得高駢信任的一員舊將。此次做為高虞的副將,也是高駢讓代為監督高虞之意。
陳珙一請戰。諸將紛紛響應,馮綬、俞公楚、姚歸禮、董謹等七嘴八舌的說道:“正是,難不成還怕了這些遼狗!”
“給某一百條船,立即滅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高虞只聽了幾句,便冷冰冰的道:“郡王委某為帥,無本帥將令擅自出擊者立斬不赦!”
頃刻間,眾人便安靜了下來。
高虞雖然年青了一些,諸將剛才開口,也是有不服高虞藉機吵鬧的意思,但高虞說出這樣的話來了,也自然沒有人敢繼續倚老賣老。
“諸位將軍,切莫因小失大。”高虞放低了些語氣,“諸位將軍當知道我們現在還處於隱秘狀態,這樣做,為的就是集中力量之後,打李璟一個措手不及,一戰而定徐泗。現在就因為對面的挑釁之舉,就要衝出去。就算滅了對方又如何,反而只會暴露我們此時在此的實力,讓對方猜出我們的全面進攻意圖。”
淮軍故布迷陣,在各處調動安排兵馬,在此處表面上實際只有數千人馬而已。高虞雖然懷疑陳軍已經對他們的計劃有所掌握,但現在也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
他也想早點動手,要怪就怪那該死的梁纘居然在胡逗洲翻了船,導致有一批船隻調去了胡逗洲而覆沒了。胡逗洲一敗,揚州方面又不得不做出調整,以對付周寶,這使得高虞這裡的兵員船隻遲遲不能到齊,進攻的計劃也一再推遲。
泗口對岸的秦軍水師大營,李璟看到出去的分艦隊換防回來,沒一會,李緒走了進來。
李璟此時並沒有亮出自己的旗號,他呆在怒濤軍軍主李緒的大帳中,在一旁,此時還坐著梅根、茱麗兩位軍主,以及張烈、孟洋等水軍將領。
李緒進來看到眾人臉色都不太好,剛剛李璟向水軍諸將傳達了胡逗洲江海鎮全軍覆沒,水師凌波軍第一艦隊覆沒,凌波軍軍主吳遷戰死的訊息。
吳遷做為水軍四軍之一的凌波軍軍主,與梅根和茱麗、李緒三人並稱水師四蛟龍,可是現在,做為水師元老的吳遷卻已經戰死。水軍凌波第一艦隊全軍覆沒,這對於整個水師來說都是個極大的打擊,水師成立這些年來,還從沒有這樣被打的全軍覆沒過。
特別是此時在帳中的凌波軍的第二艦隊的廂主張烈,第三艦隊的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