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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020

她張翩然又有什麼好處?

但對霍洗憂就不一定了。

張翩然只要稍加琢磨,他這人愛看熱鬧,不嫌事大。且都可以對後宮嬪妃動手,便不難察覺,霍洗憂對皇帝並非表面看上去那樣忠誠。

張翩然後退一步,“霍洗憂,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奴才,想要娘娘的一個人情……”他驟然逼近,將她的斗篷一把扯下來,像是在撕最脆弱的薄紙。

“霍洗憂,你想做我的狗?”張翩然被逼到牆角,粗糲的磚牆,磨著她後背脊的肌膚,她仰起頭,問道:“我讓你咬誰,你就去咬誰!”

霍洗憂近她的身,容她做一場戲,她看後宮之中的女人誰最不順眼,擺在明面上的事。但他還是讓她繼續把話說下去,“娘娘,想讓奴才對付誰?”

張翩然盯著他的紫色嘴唇,亂的心緒慢慢回了理智,不就是發瘋,她哪裡不會:“我要知道,當年太子殿下的死因!”

“娘娘說什麼?”霍洗憂卻亂了心神,她要對付的人居然不是後宮之中的女人!他的笑容慢慢的發僵,渾渾噩噩的問了一句:“哪個,太子殿下?”

她提了一口氣,“朱岑。”

自從在那張翩然的朱唇,默默的,說出這個名字,他的心裡早已經是翻湧起一陣的波濤駭浪。

張翩然盯著他,“霍公公,別同我說,你沒聽過這名字。”

朱岑。

這個塵封許久的名字。

正午驕陽裡,那嬌俏的小娘子朝著他走過來,“岑哥哥,我等你等的好辛苦。”

燥熱的天,使人的鼻尖都發了汗,朱岑垂下眸,“沒規矩,你得稱呼我太子殿下。”

“私底下的時候,我也不能喊岑哥哥了?”她微微一動,手落在他的胳膊上,“不嘛,不嘛!這樣顯得我們多生分。”

他無奈的笑,“那你得小點聲,免得讓外人聽到了。”

張翩然對他這眨眼睛,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我知道的,太子殿下。”

思緒熱烈,霍洗憂大氣都不敢喘,他只能低下頭,躲開對方的目光,聲音也輕飄飄了起來,他問,“那倒不會,誰人不知太子殿下的名諱。”

張翩然無所顧忌的,道,“我還以為,陛下不喜歡提,你們這些做奴才的,也跟著忌諱。讓我總不得不往別的方面想,可是陛下做了什麼事,對不起太子殿下?”

隨後她笑得越發的燦爛。

“要說眼前就有一件,朱荀他奪人妻。”這裡是暗室,張翩然不用擔心自己說話,被外人聽見:“我本是太子殿下之妻,如今的坤寧宮皇后。”

別說大氣,他的心臟都似乎要停了!

他望著張翩然,他不曉得,原來,她居然是這麼想的。

是啊!這天下落到朱荀的手裡,哪裡還有原先的太子殿下什麼事,這名諱都怕是早被人忘記了。霍洗憂微抿薄唇,忍耐的辛苦,他道,“奴才哪裡懂這些,奴才只是覺得,看來貴妃娘娘對陛下,有不少的成見。”

張翩然有些疑惑不解的看過去,她眼裡浮現的紫色的唇,似乎像是在顫抖,興許是自己看錯了。

“娘娘是因為陛下寵愛柔妃,心中生了怨恨?”

張翩然的心頭一緊。

霍洗憂睫毛微微的顫動,他在忐忑不安的等著她的一個答案,“娘娘多年在貴妃娘娘的位置上,奴才瞧著,是與坤寧宮有些距離的。”

“我恨他!”張翩然挑了眉,這樣的話,像是化作一把小刀往她心口上扎。她提高了聲量,“我如今活成現在這個模樣,難道就不該恨他?”

她明白。

她恨皇帝。

恨如今在霍洗憂跟前,那種被擺弄的無禮感……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張翩然忽然靠近他,提起他的衣領子,她脫口而出,“我時常夢見他。太子殿下死的不明不白,讓我如何不能恨?”

張翩然不過是朱荀手中利用的一顆棋子,朱荀從未將她當做心上人,只是想利用貴妃娘娘之位,為蕙蘭掃清一切障礙。

多年來,霍洗憂都以為是張翩然動的手。所以,他這麼些年,不遺餘力的針對她。

張翩然卻讓他查太子殿下的死因!

荒唐,何其荒唐。

他怨懟了她那麼久,都像是得了癔症的傻子!

張翩然瑩潤的臉在跟前,“除此之外,只要你是霍洗憂,我就永遠不可能相信你!”

霍洗憂面容蒼白,渾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