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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人不是喜歡搞發明嗎,他們就發明了一個“鐵圍脖”。

我看到過有關資料上的描述,說是把一張鐵葉子折成半圓,再在兩頭打兩個洞,然後釘在鋼盔上,戴鋼盔的時候,這張鐵葉子就可以圍在脖子兩側和後面。

小發明不錯,很有點心靈手巧的意思。不過你要說靠這個能擋得住大刀的力道,也太小看29軍官兵的臂力了。只能說起點心理安慰的作用吧,至少晚上能睡得著覺了。

想一想,那樣睡覺也真是活受罪:手裡握著槍,頭上戴鋼盔,脖子上還有個鐵葉子,連翻個身都難。

當鬼子也不容易啊。

服部旅團雖然還在喜峰口與29軍對峙,但已難以佔到任何上風。

據該旅團的一個下級軍官在日記中透露,曾經有一段時間,由於前後方脫節,他們竟然沒了糧食,連晚飯都吃不上。

繼取得喜峰口大捷後,宋哲元又在羅文峪如法炮製,一舉擊退鈴木第4旅團。

在喜峰口,他用了趙登禹,在羅文峪,他用了劉汝明,前者勇於進攻,後者長於防守,二人特長都得到了最大發揮,宋哲元在點將用兵方面幾乎無可挑剔,果然不愧是昔日的“五虎上將”第一名。

經過長城抗戰,29軍的大刀已與19路軍的斗笠齊名,謂之“粵南的斗笠,西北的大刀”,宋哲元則被呼為“大刀宋明軒”,他本人一躍成為“東亞軍人公認之戰神”,報界將其與蔡廷鍇並列,時稱南蔡北宋。

直到很多年之後,29軍的“八兄弟”回憶起這一幕時,仍然會激動不已,那是他們最團結也最成功的時光。

放眼望去,前景是那麼美好,大地無邊,任你馳騁,漫天飛舞著的,都是榮譽和讚歌。

老農民說:苦出頭了。

第52章 華北危局

在喜峰口旁邊,有一道更重要也更難守的關隘:古北口。

民國軍界有“兩個半”軍事家的說法。“半個”是指“小諸葛”白崇禧,而能稱得上“一個”的,分別是指蔣百里和楊傑,後者即為蔣介石親自任命的古北口方面總指揮。

楊傑,雲南大理人,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中國留學生班第三期。

蔣、楊之所以能稱得上是“一個軍事家”,緣於兩人在軍事理論方面皆有獨創,其中,蔣百里著有《國防論》,楊傑則著有《新國防論》。

那個年頭,如果你在軍校上課或肩扛將銜,卻不知道“兩論”(《國防論》和《新國防論》),別人一定會對你側目而視,認為你這傢伙實在夠落伍,絕對out!

在理論造詣上,楊或許不及蔣,但在戰略戰術的參謀運用上,楊卻超過了蔣。

早在楊傑留學日本時,就是中國班裡的佼佼者,考第一名是家常便飯,漸漸地,連日本教官都對這個中國學生另眼相看。全班的試卷,教官一律交給楊傑批改,野外作業,則讓他當裁判官,誰扮參謀長,誰扮旅長,誰扮團長,皆其一手指派,好壞分數也由他來打,成了不是教官的教官。

正是因為成名太早,楊傑自視甚高,可以說是目空一切,常將自己比作當代的姜太公、諸葛亮。國內除了蔣百里,他沒一個看得起,曾當著別人的面,說何應欽、陳誠這些人“其蠢如牛,其笨如騾”。

蘇聯軍官總算是厲害了吧,也根本不入人家的法眼,說是對方倒貼給他做學生都不要。

蘇聯人不行,日本人跟在後面做學生還湊合,不過也就只有三個夠格,曰:石原莞爾、東條英機、小磯國昭(時任關東軍參謀長)。

既是牛人,則必有可牛之處。

楊傑很早就追隨蔣介石,是後者帳中的必備幕僚,深得蔣介石的信任和重用,楊傑的不少建議也都曾被採納和運用。

二次北伐,蔣介石要打安徽的陳調元,問楊傑應如何打法。

楊傑立即提筆在紙上寫道:臨之以威,誘之以利,其降必矣。

蔣介石心裡一動,心戰為上,確實是高招。隨後又問:如果誘降,需要多少錢?

那意思,代價大不大,如果太大,我可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楊傑笑了笑:吳佩孚、孫傳芳已倒,陳調元,一介庸才耳,何須太多。

有錢你就多給點,沒有就少給點,無妨。

蔣介石依計而行,只花了幾萬塊,陳調元就乖乖投降了,不知道省了北伐軍多少力氣。

讓蔣介石印象最深的,恐怕還是中原大戰那會兒。

蔣介石在火車上指揮,忽然遭到馮玉祥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