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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部分

也是為了他著想,可是沒想到他不但不領情,反倒將我打了一頓,斥責我多嘴,你說這人可是不可理喻?”

頓了頓,金哥兒續道:“二十二歲那年,我喜歡上宅中的一個婢女名叫春梅,我本想,跟了他這麼久,求他做主將春梅許配於我自然是一口答允,沒料想我話剛出口便被他嚴詞拒絕,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我不守規矩;後來不久,他居然將春梅納為妾室,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便被他個半老的老頭子給糟蹋了;春梅暗中告訴我,其實她是喜歡我的,但是老爺早就看上了她,自然是沒我染指的份兒。”

“至此之後我便對他恨之入骨,我金哥兒豈是一輩子這般窩囊之人,於是乎尋了個機會我便辭了差事自立門戶做起了生意,雖然這其中有些地方對不住他,但也只能怪他自己對我太過刻薄;也許你們會說我金哥兒有些忘恩負義,但我慶幸自己的決定,若非如此,我豈有如今的逍遙日子?”

眾女鴉雀無聲,無人說對錯,畢竟只是萍水相逢,都是逢場作戲皮肉交易的緣分,指謫他人的行為也不太適合;不過眾人心中已經對這位金大官人充滿了厭惡,救命之恩都被幾句斥責幾件不滿之事所沖淡,此人是白眼狼無疑,絕對的忘恩負義之徒。

第八五六章 含沙射影

“原來金大官人的命運倒也坎坷的很,好在苦盡甘來,如今傢俬不菲、快活逍遙,倒也不枉了前番所受的苦難;來來來,大夥兒敬金大官人一杯酒。”鶯兒笑道。

眾粉頭熱熱鬧鬧的舉杯陪金哥兒同飲,放下酒杯之後卻聽那鶯兒道:“聽著金大官人的這個故事,奴家倒是想起了一位熟人的事兒,他和金大官人的遭遇倒是頗像,只不過結局不同,他比金大官人更慘。”

金哥兒哦了一聲問道:“是麼?和我的遭遇差不多?”

鶯兒笑道:“是啊,他也是自小便在外流浪乞討,和大官人一樣,被一個當官的收了跟在身邊當小廝,那官兒一路高升到京城為官,他便跟著到了京城;後來他的主人因為朝堂上的事跟對手反目,對方為了陷害他的主人便重金買通了他,要他在寫著大逆不道之言的偽造信件上蓋上他主人的印章;於是乎,這人便鬼迷心竅背叛了他的主人,結果這官兒被誣陷下獄,而他拿著這錢想要跑路的時候,卻被朝廷查案的官員抓住,打得半死下了獄,聽說很快便要問斬了;你們說慘不慘?”

“這還慘什麼?活該被砍頭,誰叫他背叛主人吃裡爬外?”

“就是,這種人砍了大快人心,他要是來咱們園子,老孃都不帶伺候他的,給再多的錢老孃也不伺候,直接啐他一臉。”

眾粉頭紛紛怒斥,七嘴八舌的咒罵不休。

金哥兒脊樑後冷汗嗖嗖直流,這鶯兒的故事彷彿就是在說自己一般,心頭遊移不定卻又不能對號入座,只得強笑著道:“你這故事是從哪聽來的?哪有這樣的事?編的跟戲文一般。”

鶯兒冷笑道:“怎麼沒有,奴家可是親耳聽到的這個故事,那官兒是幹什麼都有名有姓呢。”

金哥兒顫聲問道:“那官兒叫什麼?是什麼官兒?”

鶯兒道:“大官人看來倒是蠻有興趣的嘛。”

金哥兒道:“只是為那官兒鳴不平罷了,那當官的是誰?”

鶯兒道:“據說那官兒是個國子監的老夫子,姓石,叫什麼名字奴家倒是記不住。”

金哥兒手腕一抖,一杯酒傾翻在地,弄得衣襟上淋淋漓漓的全是酒水,眾粉頭忙要上前幫他擦拭,卻被金哥兒伸手製止。

“那你知道,那背叛的僕役叫什麼名字麼?”金哥兒喘著氣問道。

“嘻嘻,金大官人看來也是喜歡打聽八卦訊息之人,那僕役叫什麼奴家倒是不知道,管他姓什麼呢,很快就要被砍頭之人,姓什麼都無所謂。”

“教我說,多半是姓豬、也有可能姓狗,豬狗之輩嘛。”有粉頭調侃道。

“那也不一定,也許是姓畜名生,做出這等事來,不是畜生是什麼?”

“嘻嘻,兩位姐姐可真惡毒,起了這麼個名字來,沒準叫禽獸也未可知。”

幾名粉頭連聲調侃,金哥兒臉上青白交替,心中惴惴不安,為什麼自己所做的事居然從這青樓粉頭的口中說出,而且居然指名道姓的說出了石介的姓和官職,豈不是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經為人所知了不成?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也沒有任何人知曉,難道是那幫人不講信譽,居然散佈了訊息麼?

金哥兒越想越是害怕,連連安慰自己說:這故事的結尾是背叛者被抓去砍頭,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