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草圖,上身是緊身短衣,外面套著一件小馬甲,下身把原本影片中的喇叭裙做了一定的修改,收縮了原本從膝蓋處開始放鬆下來的設計,而是逐漸縮緊設計的圖案,把女性的腿部和臀部曲線勾勒了出來。
用彩色的畫筆在上面描上顏色,拿起來端詳了。一下,似乎還算不錯。不過和當年畫漫畫比起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艾飛嘆息一聲,這就是作者本身的問題了:總是把自己的作品當成最好的,看不到其中的問題!還是放下,等明天睡醒了再尋找其中的毛病吧?
既然已經開始。了創作,就多畫出一點來吧?抱著這樣的想法,艾飛又開始了創作:這是一件看起來比漫畫更簡單,實際上要辛苦得多的工作,不是因為圖畫的要求更高,而是要在自己的繪圖中按照這個時代固有的觀念對於原本非常優秀,非常前衛的設計方式做出一些修改。
例如說,一件原本是主打胸口設計,如盛開的菊瓣般清新典雅的晚禮服,在設計上就不能採用原來的那種大開口,V字形的設計理念,而是要把領口儘可能的縮減,符合現在的美國人審美的眼光,這幾乎等於是全新的設計了。
總算他前世是學美術設計的,這方面也算有所涉獵,還不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忙碌了一會兒,抬頭看看掛在牆上鐘錶,已經過了零點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唔,今天已經是聖誕節了呢!
從廚房的酒櫃裡拿出剩下一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半杯,對著明亮的玻璃上映襯出來的自己,他舉起了酒杯:“艾飛,祝你節日快樂!”
聖誕節結束就是新年,在西方這是兩個最重要的節日,幾乎所有的政府相關職能部門都會休假,想做什麼,對不起,沒有人服務。等過完新年再說!沒辦法,艾飛準備開始的工作也只得暫緩了。不過在這些天裡,他也沒有閒著,多次開車到時代廣場附近,坐在寒風中,抱著一個大大的畫板,儘可能的挑選一些比較有特點的女性服飾進行臨摹和素描。應該說,能夠被他看得上眼得少之又少,這倒也為他的工作提供了便利:沒有很多的目標,臨摹起來就有更充足的時間了。
今天又是一個虛度的上午,坐在板凳上,他活動了一下凍得發木的雙腳,放下畫板站了起來:“好冷的天啊!”
身邊路過的行人都對這樣一個年輕的,東方人面孔的傢伙投以疑惑而敵視的眼神:沒有辦法,珍珠港之後,東方人,甚至是無辜的中國人也遭了池魚之災,白人可不管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反正在他們眼中,根本也分不清楚這兩個國家之間的區別,弄到紐約唐人街的中國人也成為美國人報復的物件。產品無人問津還是好的,有那些脾氣暴躁一點的,甚至還會連打帶罵,即使有人報警,警方只要知道是在唐人街發生的問題,也會故意找茬晚到。
這種情況一直到當時的總統羅斯福親自過問,時任紐約州州長的唐納德?麥克白和紐約市市長亨德森?羅格出面,才算暫時平息了下去。不過,中國人卻少了很多很多,時間推移,戰爭結束了,美國對日本的敵視態度還是沒有很大的好轉,而紐約的亞洲人在經歷過幾年前的一幕之後,更是心有餘悸,輕易不敢走出自己的聚居區,到白人所在的曼哈頓區來。
艾飛第一是不把這件事當回事,第二,他也根本不知道這種存在於美日之間的矛盾!我只是進行我的工作,又沒有傷害到別人,想來別人也不會主動的欺負我吧?於是,在洛克菲勒中心工作,而且辦公室的窗戶可以臨街的美國人,在1952年的新年前後,就經常可以看到一個年輕的,東方面孔的傢伙坐在路邊畫畫的場景了。
很多美國人也覺得奇怪,這個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看他拿著畫板在畫畫,似乎是那種落魄的藝術家,kao給別人畫畫謀生,卻不是那麼回事,從來沒有見過他給什麼人畫過像,也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過什麼收入。他這是在做什麼呢?偏偏又不能詢問。
艾飛站起來活動了一會兒,覺得肚皮有點餓,正要收拾畫板離開——汽車他可不敢開,沒有駕照啊!每天只能是步行來往於家和時代廣場之間——突然,一個亮麗的身影在眼前劃過,他定睛看過去,心中讚了一聲:好漂亮!
這句話可不是在讚美人,而是在讚美衣服:走過來是一個年級在24。5歲的年輕女郎,頭髮短短的,燙成了一個波浪式,披散在腦後,鼻樑上,臉上生滿了淺淺的雀斑,一個典型的美國女孩兒。但是她身上的這襲衣物,才是他著重注意的目標。
上身穿著一件立領的毛衣,不對,不是毛衣。艾飛立刻就做出了判斷,毛衣不會有這樣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