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一身孝服,不過雅姬小姐看起來,其實長的並不差。或者可以說是,黑裡俏。
她的臉很白,鼻子很挺,眼睛很大,睫毛很密,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嘴唇有些單薄,這讓她臉看起來,並非嫵媚,而是有些冷漠,就算她在笑的時候,也是如此。
葉楓和張發財都在望著這個女人,他們見過的女人當然很多,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畢竟少見,少見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所代表的勢力。
這本來是個男人的天下,她出來分一杯羹,本身就是很大的勇氣。
“葉少,多謝。”雅姬坐了下來,向著張發財笑了下,目光徑直望在葉楓的臉上。
“謝什麼?”葉楓攤攤手,懶洋洋的樣子:“我應該叫你吉雅夫人,還是雅姬小姐?”
雅姬‘咯咯’笑了起來,看起來花枝招展,聲態撩人:“隨便葉少了,名字只不過是個稱號,夫人小姐,又有什麼區別?”
張胖子端起自己杯子,只是望著裡面的酒,好像上面長了一朵花。
“我這次真的沒有想到,能請到張先生的出馬。”雅姬感覺到張發財的木訥,轉頭望過去,臉上也有尊重,也有敬畏,這兩個人哪個看起來,都是極不簡單。
“葉少的吩咐,我不敢不聽。”張發財笑笑,宣告瞭立場和主次。
他無疑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這種人也能讓人降低警戒,因為他看起來,對你的傷害,實在不算大。
“對於葉少,我只能說兩個字,佩服。”雅姬很真誠的說道:“其實這次危機,我無能解決,本來就是丟人的事情,東南亞的七幫,在我父親的控制下,還能勉強維持平和,只是……”
“你父親現在如何了?”張發財低低的聲音。
“他現在還是昏迷。”雅姬握緊了拳頭,咬著銀牙:“我一定要找到暗算我父親的那個人,然後,親手將他殺死。”
葉楓和張發財互相望了一眼,葉楓笑笑:“至於兇手的事情,我們可以暫緩再說,但是援手歸援手,利益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能不說。”
“哦?”雅姬一愣,好像很糊塗的樣子:“什麼利益?”
葉楓笑了起來,很譏誚,後仰在沙發上,望了一眼張發財。
張發財也在笑,只是笑的很冷靜:“雅姬小姐,你是聰明人,這不是你應該問的話。”
“哦?”雅姬咬著牙,卻是一言不發。
“你擺不平的事情,求助葉少。”張發財沉聲道:“葉少幫你擺平,你不要以為是輕描淡寫。沈門既然出手,就意味著要付出些代價,但是這些代價總是需要彌補。”
“哦?”雅姬咬下唇,臉色更白:“我知道葉少很辛苦,這次七幫來找雅庫吉的麻煩,葉少出手,最少暗中已經分化了四家,不然他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被張先生,在賭桌上擊敗。”
“你知道就好。”張發財還是笑,是一種生意人的笑,笑容糊在臉上一樣。
“葉少更為我們找到了越南幫,讓他們成為我們的聯盟,連橫之勢已成,他們在短時間,很難再有什麼舉動。”雅姬面帶感激的望著葉楓:“葉少,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
“這也是你配合的好。”葉楓淡淡道:“若沒有你安排荷官的配合,我也猜不出三把和。”
在場的只有三人,如果林通,黎叔和譚龍在場的話,多半都會從窗戶跳出去。
黎叔以為葉楓的算計真的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譚龍也是如此。不然他也不會通知黎叔,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抓不到葉楓出千的手法,只不過是因為,出千的是賭場內部的荷官。
“只要葉少一聲吩咐,雅庫吉無有不從。”雅姬抿著嘴唇,盯著葉楓:“家父說雅庫吉在危難的時候,可以求助沈門,我一直以為葉少幫我,不過是因為交情。”
“雅庫吉的確和沈門有交情,交情要講,錢也要拿,規矩更是不能破。”葉楓微閉上雙眼,竟然不看雅姬,只是他說的什麼,對方沒有道理聽不到:“十抽一的規矩,是沈爺定的,可不是我葉楓。”
“不能改嗎?”雅姬問了一句好像很蠢的話,實際上,她應該知道,沈爺定的規矩,有的時候,比法律還要起作用。實際上,法律不也是維護社會秩序的工具?道上當然也需要秩序。
張發財本來連話都懶得說了,可是葉楓既然不開口,他就只能施加壓力:“雅姬小姐,我們幫你,的確是有沈門和教父之間交情的因素,但是這不能意味我們出手是空頭。我們只能為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