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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們住所的程度。再發展下去會出現什麼狀況,難以設想,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令人厭惡的程度必然會越來越甚!

以王蓮她們三人的身份地位和能力,真要是和我們糾纏不清起來,確然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可以不和她們有任何來往,才是我的願望。

而白素三言兩語,將事情極度簡單化,也就等於從此將事情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切斷,使她們三人再也不會來麻煩我們,套一句《聊齋志異》故事結尾的常用語,就是:其怪遂絕!

白素用這樣的方法對付她們三人,真是妙不可言!

我想到了這些,在白素送了她們三人出去,回來關上門之後,我立刻用力鼓掌,可是我才拍了一下,看到了白素的神情,就僵住,再也拍不了第二下——白素的神情嚴重之極,而且我立刻看到她在用“唇語”對我說話,她說道:“不要說什麼,我想屋裡會有竊聽裝置。”

接著她就用正常的聲道:“我想你和我的想法一樣,因為我是運用了你的思想邏輯得出的結論——雖然看起來好像簡單過頭,可是那是唯一的結論,也就是正確的結論。”

我知道有竊聽裝置的話,這些話就是說給王蓮她們三人聽的,所以立刻接上口,道:“是啊!真可笑,她們也不是沒有辦事經驗的人,會這樣大驚小怪!”

白素又用“唇語”:“家裡哪最安全?”

我顯然配合白素,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白素何以如此緊張,不知道她另外有什麼想法。

從白素的態度上,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白素問到了“家裡何處安全”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我也難以理解,“安全”究竟範圍如何,所以神情相當猶豫。白素看到了我這種情形,就伸手指了指耳朵。

這樣一來,我就明白了,白素所謂“安全”,是指家裡何處最不可能有竊聽裝置。

我回想這幾次,她們三人來,除了客廳,還到過書房,以她們三人的手段,雖然我也在場,可是她們要趁我不注意而做手腳,實在太容易了。

除了客廳和書房之外,就都安全了嗎?也不見得,因為我很多時間不在家,她們要進入空屋子,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我想了一想,想到有一處地方,應該是安全的。我向白素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跟我來。

我和她一起經過廚房,到了廚房後面的一房間前,開啟門,讓白素先進去,然後向她投以詢問的眼色,白素點了點頭,表示也同意這裡安全。

那是老蔡的房間,老蔡回家鄉去了很久,我想有人要在我住所放竊聽裝置的話,也不會放到這間房間來。

白素關上了房門,才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白素絕少這樣緊張,所以我看到了這樣的情形,自然而然去握住了她的雙手,這個動作,又令我大吃了一驚!因為白素不但手冰涼,而且還像是在微微發抖。

什麼事情竟然能夠使白素產生這樣程度的害怕!

一時之間我張大了口,想問,可是居然難以發出聲音來。白素吸了一口氣,反過來安慰我:“不要緊,我雖然有些害怕,可是主要是不習慣明明知道對方是敵人,可是還要將他們當作朋友——演這樣的戲,實在辛苦!”

白素說“辛苦”不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而是她真正感到辛苦,這時候在她的額頭上,就有細小的汗珠出來。

我扶著她坐了下來——白素當然不至於行動要人扶持,可是看到她的這種情形,自然而然就會扶她,白素也沒有拒絕。等她坐了下來之後,我一眼看到一旁架子上有兩瓶酒,酒瓶上貼的標籤是“頂上綠豆燒”,那是老蔡家鄉的土酒,十分兇烈。

這時候我感到白素需要(我自己更需要),當然顧不得是洋酒還是土酒了,雙手齊出,抓住了兩瓶酒,一瓶給白素,一瓶給我自己,就著瓶口,就喝起來。

這種情形,若是讓紅綾看到了,一定會高興得拍手頓足,而且肯定她這樣嗜酒,是得自父母的遺傳。

房間中有鏡子,我和白素都可以看到自己這時候的情形,也只有“狼狽不堪”四字才能確切形容。

這酒,不愧酒名中有一個“燒”字,進入身體之後,就像在體內燃起了一把火。

這把火,倒頗有能夠使人鎮定的效果,我和白素同時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也直到這時候,我才能定下神來,想一想白素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白素提到了“敵人”、“朋友”、,又提到了“演戲”,當然這一切都是指她和王蓮她們三人打交道的那回事而言。我很疑惑,因為和王蓮她們三人,即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