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武昌城牆只留下起義門和奧略樓兩處。
所以如果不能在府河擋住支那坦克,他們就能一直衝進漢陽,衝進漢口,封鎖武昌碼頭。
支那坦克出現在戰場只有很短的時間,卻暴露了日軍的一個致命缺點,日軍缺少反坦克武器。
在虞城戰後,日本軍隊曾經提出過反坦克武器要求,戰場上也曾經繳獲過支那軍殘缺的火箭筒,但卻沒有繳獲過火箭彈,日軍研究過這種反坦克武器,也得到了初步的結果,但中國方面再沒有發動虞城那種坦克戰,軍隊對反坦克武器的呼聲漸漸沒有那麼響了,裝備也一再推後,這導致日本方面極其缺少反坦克武器,現有的反坦克武器只有三七戰防炮,可這種武器只能擊穿T28,對T34毫無效果。
“支那人趁夜修好了橋,現在坦克已經衝過來了。”
“挺身隊立刻出動要不惜代價擋住坦克”
等木下勇放下電話,阿南惟幾卻說:“今中君,看來你們還不能休息,立刻率領兩個大隊趕到漢陽,接手哪裡的防禦,漢口的防禦由武漢警備司令部主持。”
坦克噴出火光,帶著濃濃的黃色塵土衝向漢陽,沿途碾碎所有障礙。
“轟”,地面上升起一團紅色煙霧,坦克穿過煙霧,大量碎肉從天空落下。
“呀”兩個女人驚恐的從掩蔽跑出來,向後面跑去,坦克沒有管她們,而是繼續向前,可前面射來的彈雨卻毫不猶豫的找到她們。
盛格生從探視鏡中看到這個情景,忍不住提醒道:“注意各車注意小心那些日本女人,她們很可能是人肉炸彈不要讓她們靠近你”
原本只要一天便能架好的浮橋,沒想到讓他們等了足足五天,這把盛格生氣壞了,整天就在岸邊監工,督促工兵加快速度。這還是王國斌指揮,要是宋希濂,他敢槍斃因疏忽導致橋被炸的警衛連長。
“當。”坦克發出一聲脆響,盛格生調轉探視鏡,鏡頭裡出現一門戰防炮和幾個日本兵,他們正忙碌的裝上第二枚炮彈。他冷冷一笑,心中絲毫不慌,這種三七戰防炮根本不可能擊破T34的外殼,只能在上面留下一個小白點。
炮塔開始轉動,盛格生連忙開口:“不用開炮,衝過去。”
坦克調轉方向,直衝衝的衝著那幾個日本士兵衝過去,日本兵慌忙丟下戰防炮,向後面逃跑。坦克碾碎了戰防炮,追逐著逃跑的日本士兵。
“轟”從側面傳來一聲巨響,一道人影撲過來,還沒撲上坦克,就被後面的坦克擊中,懷裡的炸藥發生猛烈爆炸,盛格生的坦克猛烈的震動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衝向漢陽。
總算趕出來了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八章 詭道 第九節 號角(四)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八章 詭道 第九節 號角(四)
“轟”“轟”“轟”
連續爆炸後,泥塊從天空落下,噼裡啪啦打在角室健二的身上,他抬頭看看離去的飛機,吐出嘴裡的沙子,然後費力的從泥土中爬出來,不遠處傳來呻呤聲,他急忙爬過去,是同隊的戰友赤尾次郎,這已經是他唯一的同中隊隊員了,從漢水西岸轉戰到這裡,中隊的其他袍澤早已經陣亡,只剩他們兩人了。
“赤尾君。”角室將赤尾從泥土中扒出來,就知道他已經活不成了,他的一條腿已經被彈片齊刷刷切去,血正汩汩的流進泥土中,將一大塊染成紅色。
“角室,我要去靖國神社了。”赤尾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似乎沒有感覺到那巨大的疼痛。赤尾和角室是中隊最老計程車官,他們在第一次津浦路戰役時就離開家鄉,到支那作戰,到現在已經五年了,五年前他們一塊參軍,在鄉親們的歡呼聲中,披著紅花,抱著為天皇效力,為帝國開疆拓土的信念走進軍營,五年來,他們一塊浴血奮戰,身邊的戰友不斷倒下,換成一批批新兵,他們也逐漸從新兵變成了士官。
“赤尾,赤尾。”角室緊緊抱住他,似乎想將他的生命抱在懷裡。但赤尾的身體還是漸漸變冷。
“還有活著的嗎?”從陣地的另一邊傳來叫聲,一個頭上裹著繃帶的軍官貓腰跑過來,看到呆坐著抱著漸漸發涼屍體的角室。
“他已經死了,支那人開始進攻了”軍官在角室頭上狠狠打了一掌,角室摸去淚水,抓起武器,跳進一個彈坑中,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正朝山上運動的支那士兵。
他不認識這個軍官,陣地上的官兵來自不同的部隊,他們原來的部隊早就被打散了,陣地也就剩下腳下的和另外兩個山頭。
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