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些勝利是真勝利還是假勝利。”
“真的還是假的我們說了不算,泰晤士報和華盛頓報在前線都有戰地記者,他們的報道應該是真的吧。”李之龍冷冷的反駁道。
“那些英美記者也是空口白話,什麼摩西,他要是摩西,總理是什麼,委員長算什麼。”曾仲鳴嗤之以鼻。
一聽這話,李之龍連寒毛都立起來了,這篇報道在重慶沒有轉載,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篇報道,當時就嚇得與張靜江商議,張靜江也急得不得了,可沒辦法,影響已經出來了,誰也無法挽回,最後虞洽卿出了個主意,讓梅悠蘭出面寫個系列報道,專門歌頌蔣介石,讓中央日報發表。這能不能挽回局面,誰也不知道。
今天曾仲鳴又提出這事,李之龍把臉一沉:“記者說的話有些過,這是事實,但有些基本的東西可以看出來,那就是西方記者也承認在虞城,中國軍隊取得了勝利,難道我們的軍隊取勝,曾秘書認為不合理,非要認為失敗才合理?”
李之龍每次來這裡都要與曾仲鳴爭論,而李之龍不來之後,曾仲鳴對他更看不上了,認為他是個見風使舵的人,汪精衛那麼賞識他,他卻拜倒在蔣介石腳下。因此兩人一對上就是唇槍舌劍,火藥味極濃。
以往他們爭起來都是汪精衛出面調停,但這次汪精衛卻沒有開口,只是含笑看著他們。
“當然不是,”曾仲鳴分辨道:“我只是在想,就算我們最後能取得勝利,但要付出多少代價,如果能以和平的方式實現兩國和解,可以免除多少家庭的痛苦,少流多少血,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可以尋求和平呢?選擇戰爭看上去很勇敢,可我認為選擇和平的人,卻更勇敢,只有大心胸大氣魄的人才有勇氣選擇這條道路。”
李之龍冷冷哼了聲,毫不客氣的反擊:“我不反對和平,但和平應該有底線,不能用屈辱和國家主權,民族獨立來換。今天這場日本人挑起的戰爭,他的根本目的是亡我種族,滅我國家,這樣的條件能答應嗎?如果這樣的條件都可以答應,國民政府和腐朽的滿清政府有什麼區別?”
曾仲鳴毫不退縮,兩步就跨到李之龍面前,兩個人如兩隻鬥雞一眼怒視著對方,院子裡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第一節 上海陰謀(六)
眼見兩人又要衝突起來,作為主人的汪精衛不得不出面了,他輕輕笑了笑:“在田,仲鳴,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做這種意氣之爭,任何戰爭爆發都有戰和問題,平心靜氣的討論才是解決問題之道。……”
汪精衛一開口,曾仲鳴偃旗息鼓,他有些慚愧的說:“先生責備得是。”
李之龍這時也不得不表示一下:“汪先生說得對,戰和問題是基本原則,決不能含糊,從鴉片戰爭開始,我們就在爭取國家獨立民族自由,一百年過去了,我們還沒有完全得到,這場戰爭將是我們在這條道路上的最後一個障礙。”
面對依舊慷慨激昂李之龍,汪精衛的神情依舊那麼溫和,他微笑著點點頭:“在田,你只看到一個方面,我們目前的敵人有兩個,明處是日本人,藏在暗處的呢,是gcd,雖然說現在國共合作了,但我還是要說,gcd是我們敵人,在田,你先別急。”汪精衛見李之龍要開口,搶先抬手製止:“我曾經很相信gcd,民國十六年(即1927年),我不惜與全黨同志鬧翻,也要堅持聯共,可結果呢?gcd不是中國的,是gc國際的,他們的一切行動都聽蘇俄的,是蘇俄侵略中國的先鋒。如果僅僅侷限於中日之間,我也認為,我們最後必然獲得勝利,但是放在中日俄三國博弈中,就可以發現,蘇俄才是隱藏最深的敵人,也是最兇惡的敵人。”
“如果你不同意,那麼新疆發生的事情就是明證,把盛世才與蘇俄簽訂的協議,拿來與袁世凱與日本簽署的二十一條比較,有過之而無不及,”汪精衛的用詞雖然嚴厲,可神情卻依舊保持溫和:“但卻沒有人站出來指責,為什麼會這樣呢?就是因為日本人吸引了我們的全部注意力,新疆的疆域不比東三省小多少,它也是我們的領土,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差呢?溥儀是日本人扶持的兒皇帝,盛世才算什麼?gcd算什麼?”
面對汪精衛的連串質問,李。之龍有點措手不及,他對新疆問題了解不多,不知道那裡的情況到底怎樣,盛世才與蘇俄簽訂的條約到底是什麼內容。
“汪先生說的沒錯,”楊永泰平靜的。接過汪精衛的話:“日本人是我們的肘腋之患,gc主義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對日和平,我不反對,但我認為和平應該堅持委員長在廬山的談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