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民心難定啊。”文臣秦思遠參到。
“臣以為不妥,王爺乃萬金之軀,區區死幾個人有何掛齒?”同是文臣廖東回道。
那環城本是先皇分配與嬢王的城池,可如今已經盡數落在魏子楚的手上,傳環城是眾矢之的,欲得天下先攻環城,如今環城已經成了魏子楚的囊中之物,故天下人心眾向所歸,當是東郡霸王魏子楚。
但偏偏環城閉關八十年,不與別界往來,雖是富庶之地,人心卻是死得很,哪怕統治之主再如何的昏庸,他們依舊誓死守護,絕不背主。
“王爺,王爺當初為了攻破環城可是嘔心瀝血廢寢忘食啊,可不能因著這等的疏忽而成全了小人心啊!環城乃是我們將來的根本,民心一定,眾望所歸啊!所謂安民心者得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啊!”秦思遠誠懇的說道。
當初魏子楚命第一將軍顏棲帶二十萬大軍前去攻城,也是攻了不下三十回才將區區八萬人口的環城攻破,破城之後,竟有無數人相繼自殺,不為別的,就為主上已死,不得苟活。
後有一批人被雋王軍阻止,這才挽住一些人的性命,可大部分的人還是有著反心,整天尋死覓活,民不聊生,無奈當地駐紮官員只好前來稟報,以求萬全之策。
起初魏子楚並不放於心上,只淡淡說道:生死乃己之力,無需他人費心,死去一撥該死的,活著的都是明者。
後當地官員便想出一招連帶之罪,也就是一個人想死,那就表示著還有反心,於是誅滅九族,後一段時間,家裡有人要死了還要考慮考慮以什麼名義死,於是成了活著容易想死難的現象,安穩了好長的時間。
可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因著根本不知道一家有幾口,所以家屬都把輕死的人偷偷地給埋了,一時間三更半夜老是聽見鬼哭狼嚎。
“哦?”魏子楚對這話倒是稀奇,平日沒少聽,今日終於說道他耳朵裡了,也不虧他們苦苦心思,於是隨口便答道:“好,擇日本王就去環城走一趟。”
他這話一說,在她懷裡的周小曳倒是動了一動,急忙探出頭來問道:“美相公要去哪裡啊?”
“環城!”魏子楚淡淡地答道,也是因著她的表情終於隨他所料,於是那微眯著的眸子愈發的深沉,而後繼續幽幽的說道:“後日我們便啟程。”
“那你何時回來?”周小曳淡淡的問著,眼中竟是無盡的失落,他的時間和自己的預算似乎有些不太符合,於是她悻悻的等著他的答案,要是時間太久,可是有人會等不及的。
“興許下個月,興許一輩子。”他依然平淡,只是盯著她的眸子從未轉移過。
“那不行,太長了。”周小曳不假思索的脫口未出,只因著這個時間與那老太婆的時間根本不符,不說不能將他如時的帶回,就連操練的機會都沒有,那多寂寞啊!
“哦?”這個反應倒是完全出乎意料,於是他繼續問道:“那小曳要本王何時回來啊?”
看著他打趣的臉,她就知道他定是在使著什麼心眼,想要繞開她的眼線與別的女人歡好,當她周小曳是傻子麼?況且老孃的那個蟲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假如失敗,她還不是虧死?
於是心中忽生一計,即刻扶上他的胸口嬌聲道:“不如,我與美相公同去,美相公意覺如何?”只要他是她的人,日後隨便挑個日子讓他去見那老巫婆,估計他也只需兩個笑容就能將那老巫婆征服,所以,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將他拴在身邊。
而抱著她的魏子楚卻為著她的要求而由衷的喜悅著,顯然他的這個長線已經釣著了大魚,她的要求,理所應當。
“軍中政務,自古女子便不得插手,小曳要跟著,怕是不妥。”他只是想看她如何作答。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借這事兒支開我去和別的女人睡覺,告訴你,想都甭想,不得插手政務的女子,就是因為她們太嬌氣,總是捱揍罷了。”她氣憤的說著,就知道他一定會不答應,這個壞胚子,果然是花花腸子,幸好她發現的早。
“這麼說小曳是能參政了?”魏子楚幽幽的問道,那彎起的一隻嘴角,顯然盛滿了嘲諷。
“那是當然。”為著讓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而後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她當是非常肯定的回答。
“如果本王執意不允呢?”魏子楚冰冷的眸子已經降至了極點,淒厲的光芒幾乎要將整個大殿吞噬。
“那你就試試看。”不等他的話音落地,周小曳一把從胸口抽出的短刀死死的抵著他的胸膛,下面同著一道驚呼,接著就是無數侍衛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