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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都是東西。沒有什麼東西不是東西。

人靠肯定來生活超過靠麵包來生活。眼瞧和手指,這也是不夠的。哲學應是一種能量,它的努力方向應是卓越有成效地改造人類。蘇格拉底可以與亞當身心合一,並且產生馬可?奧裡略,也就是說,要使享受的人轉為明智的人。把樂園變為學園。科學是一種強心針。享受,那是多麼可悲的目的,一種多麼卑微的願望!混子才享樂。

只有思想才是心靈的真正的勝利。用人類解渴思想,就象以美酒相勸來教他們認識上帝,使良知和科學在他們心中水乳交融,讓那種神聖的對話把他們變為正派的人,那才是哲學的真正作用。道德是真理之花,靜觀志向行動,絕對可以起作用。理想可以是人類精神在呼吸和吃喝的。理想有權說:“請吧,這就是我的肉,這就是我的血。”智力是一種神秘的相互交感。在這種情形下智力不再是對科學的乏味的愛好,而是唯一與至高無上的團結人類的方式,並可從哲學升為宗教。

宗教不僅是為了觀賞神秘事物而建築在它之上的除了滿足好奇心外別無一用的一座花園。

等待以後再有機會時我們將進一步發表我們的意見,目前我們只想說:“如果沒有信仰和愛情這兩股力量的推動,我們就無法瞭解怎樣以人為出發點,而又以進步為目的。”

進步是目的而理想是標準。什麼是理想呢?上帝是理想。理想,絕對完美,無極,全是些同義詞。

七責人應有分寸

歷史和哲學有許多恆久的責任,同時也是簡單的責任,鬥爭大祭司該亞法①、法官德拉孔②、立法官特利馬爾西翁③、皇帝提比利烏斯④,毫無疑義,都是明顯、直接而清楚的。但是獨居的權利以及它的一些不方便之處和各種弊端,卻應該加以研究和嚴肅對待。寺院生活屬於人類社會的一個重大問題。修道院是這樣一類地方,既荒誕而又清淨無為,既使人誤人歧境卻又勸勉人以心向善,既使人愚昧又使人虔信,即使人飽受苦痛又使人為之殉道,當我們說到它時,差不多每次都要說或許對或許不對。修道院是一個矛盾,它的目的是為了幸福,方式是為了犧牲。修道院表現出來的是非常自私,而結果是非常的克己。採取守勢但為進攻,這好象是僧侶制度的座右銘。在修道院裡,人們以受折磨來通達歡樂之途。人們簽發由死神發出的傳票。人們在人間的黑暗中預領天庭的光明。在修道院裡,地獄生活是當作來日得到天堂的代價而彼人接受的。

一種取得永生的自殺是戴上面紗或穿上僧衣。在這樣一個問題前,我們覺得嘲諷是絕不允許的。這裡不論好壞全是嚴肅的。

公正的人眉頭緊鎖,但絕不會有那種惡毒的笑容。我們能明白人的憤恨,而不能明白惡毒的中傷。

①該亞法(caiphe.),迫害耶穌的猶太大祭司。

②德拉孔(Dracon),公元前七世紀末雅典酷吏。

③特利馬爾西翁(Trimalcion),一世紀拉丁作家伯特洛尼所作小說《薩蒂尼翁》裡的一個色情人物。

④提比利烏斯(Tibere,前 42—37).羅馬帝國暴君。

八信仰,法則

另外幾句話。我們批判盡是陰謀的教會,無視專權的教權,然而我們處處尊重那種具有思想的人。我們向跪拜的人致敬。

人人都需要信仰。不信任何東西的人不會有幸福。人並非因靜思默想而成為一個閒人。人類有有形的勞動和無形的勞動。靜默是勞動,思想是行動。交叉著的雙臂能工作,合起的手掌也能有所作為,連注視天空也是一種偉業。泰勒斯①靜修四年,他奠定了哲學。

在我們看來,靜修者不是無所事事的人,遁世避俗的人也不是懶蟲。神遊冥晦無極是一件嚴肅的事。假如不有意扭曲我們剛才說過的那些話,我們認為對墳墓孜孜不忘,對世人是恰當的。在這點上,神甫和哲學家的意見完全一致。“人終歸一死。”特拉帕苦修會①的修道院院長與賀拉斯②所見一致。

生不忘死,不僅是先哲的法則,也是苦修僧的法則。在這點上,修士和哲人的見解相同。

我們需要物質的繁榮,我們堅守意識的崇高。

浮躁的人說:

“我們為何要那些一動不動待在死亡邊緣上的偶像?他們有何用?他們幹些什麼?”

唉!一團黑暗在圍繞我們和等待我們,我們也無從知道那無垠的散射將如何對付我們,因此我們回答:“也許那些人的建樹是無與倫比的。”這裡我們還得補充道:“或許沒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