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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那位語法學家費勒塔斯,可他是那麼矮小,以致他必須在鞋上鑄鉛才不會被風颳跑。在科林斯最大的廣場上有一座西拉尼翁雕的塑像,曾被普林尼編進目錄,這座像塑是埃庇斯塔特,埃庇斯塔特做過些什麼呢?他發明過一種旋風腳。這些已足夠總結希臘的榮譽了。讓我們來談談別的。我敬佩英國嗎?我敬佩法國嗎?法國?為什麼?為了巴黎麼?我剛才已對你們講過我對雅典的看法了。英國麼,為什麼?為了倫敦麼?我恨迦太基。而且,倫敦,這奢侈的大城,是貧窮的總部。僅僅在查林克洛斯這一教區,每年就要餓死一百人。阿爾比昂①就是這樣。為了充分說明,我加上一點:我見過一個英國女子戴著玫瑰花冠的藍眼鏡跳舞。因此,英國,去它媽的。如果我不佩服約翰牛,我會佩服約納森嗎?②這位做奴隸買賣的兄弟不太合我胃口。去掉‘時間即金錢’,英國還能餘下什麼?支掉‘棉花是王’美國又還剩點什麼?德國,淋巴液,義大利,膽汁。我們要不要為俄羅斯來陶醉一下呢?伏爾泰欽佩它,也欽佩中國。我贊同俄羅斯有它的美,尤其是它那套紮實的專制制度,但是我可憐那些暴君。他們的健康是脆弱的,一個阿列克賽掉了腦袋,一個彼得被小刀刺死,一個保羅被扼殺,另一個保羅被靴子的後跟踩扁了,好幾個伊凡被掐死,好幾個尼古拉和瓦西里被毒死,這一切都說明俄羅斯皇宮處在一種有眾目睽睽的不衛生狀態中。每個進化的民族都讓思想家欣賞這一細節:戰爭,而戰爭,進步的戰爭,用盡並彙集了野蠻行為的一切方式,從喇叭槍隊伍在雅克沙峽谷的搶掠地到印第安可曼什人在可疑隘道對生活用品的打劫。呸!你們或許會對我說:‘歐洲總比亞洲好些吧?’我承認亞洲是笑料,但是我看不出你們這些西方人,又怎能笑那位大喇嘛。你們把王公貴族混在一起的各種穢物,從伊莎貝爾王后的髒襯衫直到儲君的便桶都拿來和自己的時裝豔服揉在一起,我告訴你們,說人話的先生們,事情並非那樣簡單。人們在布魯塞爾消費的啤酒最多,在斯德哥爾摩消費的酒精最多,在阿姆斯特丹消費的杜松子酒最多,①比德納(Pydna),馬其頓城市,公元前二世紀,羅馬軍隊在這裡消滅了馬其頓軍隊。

②克洛維一世(C1ovis I, 465—511),墨洛溫王朝的法蘭克國王(481—5ll),公元四九六年擊敗日耳曼族於萊茵河中游的托爾比亞克(Toblinc)。

③伏西翁(Phocicn,約前 400—317),雅典將軍,演說家。

④科里尼(Colisny,1519—1527).法回海軍大將,因信新教,被謀害。

⑤庇西特拉圖(Pisistrate,前 60O—527),雅典暴君。

①阿爾比昂(Albion),英格蘭的古稱。

②約翰牛(John Bull,指英國人,約納森(Jonathan),美國人的別名。/。。

在倫敦消費的葡淘酒最多,在君士但丁堡消費的咖啡最多,在巴黎消費的文酒最多;全部有用的知識都在這兒了。歸根結底,巴黎要算老大。在巴黎,連拾荒匠也是花夭酒地的。在比雷埃夫斯當哲人的第歐根尼也許願意在莫貝爾廣場上賣破衣爛衫。你們還應當學學這些:拾蕪匠喝酒的地方叫做酒缸,最著名的是‘桃子’和‘屠宰朝。因此,呵,郊外酒家、狂歡酒樓、綠葉酒肆、小醉酒店、清唱酒館、零售酒鋪、酒桶、酒戶、酒缸、駱駝幫的酒棚,我向你們證明那兒全是好去處,我是個愛及時行樂的人,我常去理查飯店吃四十個蘇一頓的飯,我要用一條波斯地毯來裹赤身裸體的克婁巴特拉!克婁巴特拉在哪兒?啊!就在這兒,“路易松。你好。”

昏天黑地的格朗泰爾就這樣在繆尚後廳的角落裡纏住那洗碗女工狂言亂語起來。

博須埃向他伸出手,想讓他安靜下來,格朗泰爾卻嚷得更厲害了:“莫城的鷹,收起你的爪子。你那種希波克拉底①拒絕阿爾塔恭西斯②的怪里怪氣的姿勢對我一點作用也不起。請不用操心使我安靜下來。況且我正愁腸滿腹,你們要我說些什麼呢?人是壞種,人是醜惡的,蝴蝶成功,人卻失敗。上帝沒有造好這動物。人群是醜態的整合。隨便挑一個也是無賴。女人是禍水。是呵,我害著抑鬱病,加上憂傷,還患思鄉症,更兼肝火旺,於是我愁,於是我狂,於是我思睡,於是我胸悶,於是我怒吼,於是我百無聊賴!上帝去尋他的魔鬼吧!”

“不準鬧了,大寫的 R!”博須埃又說,他正在和一夥少言寡語的人討論一個法律上的問題,一句用法學界的行話來說話正說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