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急往白帝城。
“放心,放心,不是男人!真不是!”忘憂信誓旦旦,“白帝城見!”在兩位夫君臉頰上各印一吻,以作安撫之後,她便帶著玉郎和悅然急往白帝城而去。
一月之後在白帝城舉行的武林大會,還有諸多事宜需要處理,兄弟二人望著嬌妻遠去的背影相視苦笑。雖是夫妻,可一年下來相處的時間還真是少得可憐,不過一想到別人也好不到哪兒,心中便平衡了許多。
白帝城。
“人在哪兒?”才見君無邪,忘憂劈頭便問。
君無邪面色凝重地指了指藥廬。忘憂推門而入,面容憔悴的女子見她到來,面露喜色,她抱著懷中奄奄一息的孩子跪倒在地。
“忘憂!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救救我的兒子!”霓裳抓住她的衣襬,哭得聲嘶力竭。
“榮貴妃給草民行此大禮,草民真是受寵若驚。”忘憂冷冷說道。霓裳止住哭聲,抬起頭,眸中的悲傷讓忘憂不忍直視。
“忘憂,是我對不起你,可是,請你可憐可憐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他是無辜的,只要你肯出手,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霓裳面容慘白,透出的決絕讓忘憂感到如果這個孩子不幸身死,她也會隨之而去。
“是獨孤柔依?”忘憂語氣稍緩。“除了那個毒婦還能有誰!”提到獨孤柔依,霓裳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啖其肉。
“好,我救!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忘憂狠狠盯著霓裳,原本以為可以不去在意,可那種被好友欺瞞背叛的滋味,真不好受,更妄說還因此遭受劫難差點身死。而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個對她無情無愛的男人!
“你說!你說!無論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霓裳聽到忘憂鬆口,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忘憂緊抿雙唇,“先救人罷。”接過她手中的孩子,放到榻上。小男孩長得極是乖巧可人,模樣有七分像霓裳,至於剩下三分,因為沒見過項亦澈,不好講。一摸脈搏,果然!獨孤柔依下的毒,肯定是凝天宮的秘製,怪不得太醫和君無邪都束手無策。
“是夢死,需要一株百歲的凝霧峰醉生花——可凝天宮被焚之後,凝霧醉生幾乎絕跡,前些日子凝天宮重建百草園,好容易尋到移植的只八十年而已。”忘憂話音剛落,霓裳面如死灰,她半天才發出聲息,“那……那……”
“師父留下的醫書雖是這麼寫的,可萬事沒有絕對。”忘憂沉吟片刻,“你先出去,讓君無邪進來。”
幽曇聖血能解百毒,對於夢死,縱使不能根除壓制應當可以,這兩歲大的孩童是否能承受藥性忘憂不可知,只能求助君無邪,看能不能尋一個兩全之法。
兩人在裡忙了三天三夜,霓裳在外守了三天三夜。終於在第四天清晨,她聽到了兒子的哭聲,“哇……我要孃親,我要孃親……”霓裳衝入屋中抱住兒子,母子兩人哭作一團。
“謝謝你忘憂!謝謝你!”霓裳抱著兒子,就要拜下。
“誒~別謝得太早,我說過要解夢死,需要百歲凝霧醉生,你最好祈禱凝天宮那株醉生花能長命百歲,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兒子能活過雙十。”忘憂疲倦地倚在君無邪懷中,“無邪,我好累,我想睡會兒……”不待君無邪回答,懷中人已經沉沉睡去。
忘憂這一覺睡了兩天,她是被餓醒的。“餓了吧?先喝點粥。”項亦泓吹了吹粥,喂到她口中。
忘憂欣賞著項亦泓絕美的容顏,吃得有滋有味,“亦泓,你什麼時候來的?”“兩日前。”他淡淡笑著,“收到榮貴妃離京的訊息,便來了。那個女人,她——”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情分雖然不在,合作還是可以的。”忘憂垂下眼去。項亦泓體貼地順著她的背脊,“忘憂,會好的,都會好的,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咳咳——吃飽了沒?”君無邪打斷兩人的親暱,目光落到身後那對母子身上。
霓裳拉著兒子,跪在忘憂面前,小男孩怯怯盯著忘憂,奶聲奶氣地說道:“君兒拜謝宮主救命大恩。”
“唉……”忘憂低聲嘆息,霓裳還真是瞭解自己,她拍拍床沿,“來,到姑姑這來。”她抱起瘦巴巴的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小子看了霓裳一眼,得到鼓勵之後開口道:“我叫項君堯。”聽到這個名字,忘憂微愕,“君堯?”
霓裳低低應了一聲,側頭盯著腳下。
忘憂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君堯,往後每年都要乖乖吃姑姑送來的藥,知道麼?”
“恩!”君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