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力縱方,才一震下,幾乎從胡椅上跳了起來,滿面不信的神色,看著江碧海,一臉驚訝莫名。
良久,骨力縱方終回過神來,大笑道:“我骨力縱方,終於服氣 了。你就是仙境傳人吧,果然和老哥一樣,都不是我縱方能看透的人 物。初始我還不信,這世上該再無年青一輩的高手,可配與我老哥動手過招,現在一見之下,卻不得不服,仙境傳人,你確有這份資格。”
兩人相顧一笑,分賓主落坐。
江碧海試探道:“縱方王子,你此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骨力縱方咧嘴一笑道:“不然還為什麼,既然你是仙境傳人,身份超然,又的確比我勝過好多,可以配作我老哥對手。大方一點,大家交個朋友,你也別叫我什麼縱方王子,喊我縱方就行,我就不客氣的喊你作尹老哥了。”
江碧海不由得有些啞然失笑。
這骨力縱方除了武功顯然更上一層樓,隱隱進入到先天精純境界 外,性格還是那樣,沒有變化,仍是大方寫意,不受絲毫俗禮拘束。盡顯他胡人豪放的一面。
江碧海自然不能弱了仙境傳人名頭,從容一笑道:“如此最好,實話說,我也最厭這些講究俗禮。既然縱方如此真性情,我尹文峰再故作拘束的話,定會被你看輕。”
骨力縱方呵呵一笑道:“果然合我胃口,真想為你和我老哥引見。只是老哥卻說為尊敬你這對手,他要待明年開春後,武功精進苦修更上一層樓後。與你對決之時,才正式見面。現在嘛,只能算他沒眼緣福氣了。”
江碧海微微笑道:“磨延綴兄太看得起文峰了!”
骨力縱方笑道:“尹老哥,你又開始玩虛的了。我看你這麼從容的態度,似比我老哥鄭重其事的樣子,尚要勝出一籌。坦白說,在未看到你之前。我從不信除了師尊外的人,能勝得過老哥。但現在卻不得不****這個近乎無知的判斷,且還要為老哥擔起心來。”
江碧海微笑道:“縱方兄這話就真有點誇張的味道了。還未比過,如此擔心實在毫無必要。你要明白,事實上我從沒有半點勝過磨延綴地把握。我是生性如此,天生這樣。從來沒去想過什麼勝負之類的東 西。要我緊張也緊張不起來,實在是沒有半點法子。”
他這話,若放在對陣烈睛西之前,若仍是這種態度。自然是沒有半點隱瞞的地方。只是此時卻多了一種自信的味道,教人無法不從別的方面著想。
骨力縱方大笑道:“的確如此,歷來傳聞中的仙境傳人,都是淡泊自甘,從容自在的,會如此想,實在太正常不過。坦白說,我再不看好老哥磨延綴之餘,有一個請求,不知仙境傳人能否答應?”
江碧海心中一動,難道是骨力縱方的嗜武成性地毛病再次發作?若真是如此,他倒不介意時隔近數月後,與這親若兄弟的骨力縱方過上幾招,看看骨力縱方的武功精進如何。
當這種想法升上他心頭時,不由得令他憶起初見骨力縱方時,被骨力縱方逼得幾招不敵時的無奈。那時的他,怎都不可能想到,今時今 日,他再面對骨力縱方時,會如此從容,且還生出了考較老友武功的奇妙心態。
骨力縱方略覺歉意的道:“我曾有過要與尹老哥你過上兩招地想 法,看看你有否夠斤量作為老哥的對手。現在卻才明白,面對你,我根本無法生起挑戰地心,那是一種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我撼動的重山重壓般地感覺。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們那個層面上的比試,絕不是我能測度的。因此我不知道你們會否有點到即止的可能,若真有此可能,還望尹老哥可能地話,手下留情!”
江碧海大感有趣道:“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你竟然會有,磨延綴會輸給我的想法?”
骨力縱方呵呵笑道:“那當然不是,除了面對師尊之外,我從未想過有別的人能真正擊敗我師兄,見到你之後,我再不能肯定結果,所以才會這種想法產生,只希望你們兩人對決之時,不要以性命相拼罷了。說到底,這事都是大唐皇帝牽頭的,並不是生死大敵,實用不著如此。因此,這番話我也會對老哥提上一次。”
江碧海道:“如此說來,這種要求,尚是你首次提出?莫非是見到我後才產生地這種想法?”
骨力縱方道:“正是如此。事前我那能想到尹老哥你如此了得,光憑氣勢氣壓,就令得我無法向你挑戰之餘,更疑心起從未想過老哥會敗的事實。”
江碧海最近隨著修為境界提升,不論眼光心胸,乃至悟性才智,同有提升,最重要是自信心已強到某一地步,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