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下】,雷夢殺心急如焚,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天幕,眼神中滿是焦灼與憂慮。當趙玉真那身著紫色道袍的身影如救星般閃現的剎那,他高懸著的心猛地落了地,眼眶泛紅,雙手不受控制地合十,嘴裡絮絮叨叨唸個不停:“蒼天有眼,真是萬幸啊!老天爺開眼吶!我以前還總罵這種桃子的小子覬覦我家寒衣,現在看來,他關鍵時候還真沒掉鏈子!”
琅琊王蕭若風就站在他身側,目睹雷夢殺這副激動模樣,不禁莞爾一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語氣溫和而又帶著幾分安撫:“夢殺,瞧你這激動的樣子,這下可算是放心了吧。趙玉真既然及時趕到,以他的能耐,寒衣定能平安無事。”
雷夢殺狠狠抹了一把臉,重重地點點頭,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撇了撇嘴嘟囔道:“哼,雖說他來得及時,可這麼多年才下山,可憐我家寒衣一個人父母雙亡,姐弟分離,感情還受挫,只得一個人寒暑不輟的練劍,我這心裡還是有氣!等天啟的事完了,我非得迴雪月城找他好好說道說道不可!”他一邊說著,一邊攥緊了拳頭,臉上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倔強
。
景玉王蕭若瑾靜靜地看著天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輕聲喃喃:“有意思,天幕上的這場江湖風雲,怕是要因為這道劍仙的出現,徹底改變走向了……”他雙手抱胸,神色冷峻,彷彿在謀劃著什麼,周身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獨有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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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臭道士,不對,種桃子的!”雷夢殺再度扯著嗓子怒吼,聲音大得彷彿要把天都給震破,“我日你個仙人闆闆,寒衣這名字哪裡不吉利了?我給她取這個名字,是希望她能像寒冬裡的寒梅,堅韌不拔,傲然獨立,可不是你說的什麼涼風率已厲,遊子寒無衣
!”他一邊咆哮,一邊用力跺腳,地面都彷彿跟著震動起來,那架勢,彷彿要衝上天幕和趙玉真理論一番。
緊接著,看到趙玉真提議給李寒衣改名叫“桃花”,雷夢殺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就像個失控的風車。“種桃子的,你懂不懂審美啊你!”他的語調尖銳而高亢,“還取名桃花,李桃花,什麼破名,俗得要死!虧你想得出來,你怎麼不乾脆起名叫李桃子呢!”
雷夢殺還在氣頭上,又瞧見趙玉真和李寒衣溫柔對話的場景,心裡那股酸意瞬間湧了上來,醋罈子徹底打翻。“寒衣啊,我的親閨女,”他撇了撇嘴,滿臉的哀怨與委屈,活像一個被冷落的孩童,“跟你爹我說話都沒這麼溫柔過,這才見了一面,就被這臭道士給拐跑了……”他不停地搖頭嘆息,嘴裡嘟囔個不停,那模樣,要多失落有多失落,滿心的不甘與無奈都化作了聲聲嘆息。
琅琊王蕭若風在一旁看著雷夢殺這一系列誇張的反應,不禁爽朗一笑,他的笑容裡帶著幾分玩味與調侃,猶如春日裡拂面的微風,輕柔卻又帶著一絲戲謔:“夢殺,你也別太著急上火了。人家趙玉真和寒衣這是郎情妾意,你就別在這兒幹吃醋啦。再說了,年輕人的事兒,咱們這一輩就少摻和,看著他們幸福不就好了?”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那語氣,半是勸慰,半是打趣,試圖讓雷夢殺消消氣。
雷夢殺聽了琅琊王蕭若風的話,不但沒消氣,反而更加激動了,他猛地一甩胳膊,大聲說道:“不行,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我閨女從小被我捧在手心裡長大,哪能這麼輕易就被這臭道士給拐走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在原地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嘴裡還唸唸有詞,似乎在琢磨著怎麼去找趙玉真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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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蕭若風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目光直視著雷夢殺,語重心長地說道:“夢殺,趙玉真在你這個未來老丈人眼裡,縱有千萬個不是,可到底是因為他,寒衣才沒有死於暗河大家長手裡。你想想,若不是他及時趕到,以蘇昌河的狠辣手段,寒衣的處境該有多危險。”
雷夢殺原本還在氣呼呼地喘著粗氣,聽到這話,渾身一震,剛要脫口而出的反駁被噎在了嗓子眼。他的臉憋得通紅,腮幫子鼓鼓的,像個鼓足了氣的河豚。過了半晌,他才不情不願地悶哼一聲:“哼,他來得及時又如何?哎呀!總之,我這心裡的氣就是順不了!”話雖如此,可他的語氣明顯弱了幾分,不再像之前那般氣勢洶洶。
“夢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誰還沒個難處呢?”琅琊王蕭若風走上前,拍了拍雷夢殺的肩膀,“趙玉真這些年半步不曾踏出望城山一步,站在你和寒衣的角度看,確實做得不對,可卻也沒錯啊。但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