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一看,上衣口袋裡不知什麼時候被放了一片薄薄的圓形物件。“我真大意,你們被跟蹤了!”樸相模很懊喪,推開窗子,大家聽到一片拉槍栓的嘩啦聲,即便是馬寬也心神不寧。樸相模把手槍仍了出去,然後扭頭去看馬寬,馬寬無奈,只好把自己的槍也扔了出去。大家把手背在腦後,一個個垂頭喪氣走出了屋子,武警迅速撲上來,兩個抓一個把他們塞進警車。
警笛呼嘯,大家面面相覷,眼見公安局越來越近,此時再不會有人來搭救。很快,他們被分開關押,身上的物品都被查收,包括月驤和女媧石。走廊裡來回巡視的警察很多,直到下午,沒有任何飲食送來,大家乾渴難耐。這時,提審開始了,於鵬只見馬寬先被帶過走廊,進了審訊室,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小鬍子也被帶了進去,然後是樸相模、谷丁和谷小影,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被帶回來。“到你了!”一個警察用警棍敲敲鐵欄杆,於鵬只好順從地被押往審訊室。審訊室燈光不大好,只見一個警官坐在正中,旁邊是書記員,警官示意於鵬坐下,然後揮手讓帶路的警察退出去,並關上了厚重的鐵門。
警官一直不抬頭,也不問話,用鉛筆刷刷在一張便箋上寫著什麼,於鵬覺得好笑,難道這是在玩什麼心理戰術麼?只見那個警官寫完,把便箋給他看,並在唇上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於鵬看看紙上的字:“不要說話,避免被竊聽。”他一點頭,警官又寫了一句話:“你看我是誰?”於棚仔細看看那個面目不清的警官,竟然是許建!他高興地要笑,許建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不要作聲,又寫了第三句:“耐心等一晚,明天救你們!”於棚一點頭。許建讓書記員拿過一份筆錄來,讓於鵬在上面簽字畫押,於鵬一看,是一份普通的刑事犯罪筆錄,似乎是事先抄好的,因為倉促,筆跡比較匆忙。
於鵬被從走廊的盡頭押上一輛警車,這時才發現其他人也都在車裡。大家臉上已經沒有了緊張,更多的是迷惑,好像許建已經挨個安慰過他們。於鵬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車門上的字已經不是“警察”,而是“國安”。車子開動了,前面兩輛開道警車,後面又跟了一輛,車隊呼嘯著穿過市區,闖紅燈壓雙實線襪,安全不顧交通規則,很快穿越了城市到了另一端,七拐八繞後來到一個不起眼的看守所,眾人被重新關入牢房。這時送來了晚飯,竟然伙食還不錯,許建臨走向於鵬眨眨眼,看來是他的作用。
夜色逐漸深了下來,真是混亂的一天。
許建食言了,第二天沒有露面,第三天也沒有,似乎關押的日子開始變長,大家又開始急躁起來,雖然伙食依然很好,但都沒什麼胃口。看守所每天都有被關押進來的,每天都有被提走的,來來往往的嫌犯們目光或呆滯或兇狠或迷惑或無辜,沒人注意到他們這幾個不應該是囚犯的“囚犯”。於鵬看著陽光給鐵欄杆作下的投影一點點旋轉,一點點挪移,盤算著一天的分鐘數,秒數。由於沒有刮鬍子刀,幾個爺們臉上都變得像刺蝟一樣。
直到第四天頭上,許建突然帶了一票人來,幾個人被弄上了“國安”字樣的警車,沒有銬。車子開動了,看守所越來越小直到消失,於鵬憋了一肚子氣正要埋怨許建,只見許建嘩啦一聲扔過一打報紙來,於鵬不明就裡,跟大家湊了頭去看,只見上面頭版頭條用煽動性的標題寫道:“公安系統蛀蟲同不法奸商形成雙贏局面”、“公安廳高層集體雙規,似有重大案情藏匿其中!”、“安氏集團面臨全面調查上下不安,總裁潘東明臨時出逃下落不明”。於鵬長長吁了一口氣,向後靠去。許建笑了:“前些天我說大話,還請各位原諒,此事驚動了上面,我才有了尚方寶劍,不然,你們還不知道要關多久呢!”“他們不會審訊麼?”“不,或許他們喜歡把你們一直關下去。”
馬寬職業習慣不改:“要查安氏集團了?我可不能落下,我的人沒問題吧?”許建笑著說:“你們刑警隊是好樣的,除了電話被竊聽以外。”馬寬臉一紅:“誰知道這個龜兒子把手插我們老家去了。”許建:“這次調查,要集中國安、公安等多方力量,要查就查到底。”“對!讓這老小子四腳朝天!咦,對了,當時你為什麼要把我們關起來好幾天?”“關押你們非我所願,但是為了麻痺那個潘東明,姑且先這麼稱呼他,不讓他起疑心,讓他繼續作小動作,只好先委屈你們。而且防止他們殺人滅口,我只好抬出上面的牌子來壓一壓他們,換取了幾天獨立關押的時間。”“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審訊時候還讓我們簽字畫押的,要是弄假成真,我們沒準就上法場咯!”谷丁不酸不甜地開著玩笑,許建無奈道:“雖然我的資訊渠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