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把手中玉扇一合,“人都到齊了嗎?”眼中精光開合,所有人頓感時感到一股寒意,彷彿心思都被看穿一般。二百年晉階金丹,又不足五十年達到中期,才能有這樣的修為與威勢!
李志勝拱手回道,“稟師叔,除了駐留洪城的白璧師弟,還有留守礦洞的李長生師弟,其他人都到了。”
“好。”江烈直接開宗明義道,“今天召集眾位師侄,所議甚大,是與六合門餘孽有關。”說罷看一眼李志勝,兩眼一閉養神去了。
“什麼?六合門?!”
除了少數幾人外,一眾門內管事都是一驚,旋即交頭接耳起來。五十年前那場慘烈的戰鬥,座中一多半的築基期修士都參加了,可以說九死一生才撿回小命。一聽說“六合門”三字,自然個個面上都不好看。
李志勝皺了皺眉,故意高聲咳嗽幾聲,示意眾人安靜,“趙師弟,你先說說吧。”
下首一位紅臉中年人見叫到自己,朝主位處略一拱手,緩緩說道,“各位師兄弟應該清楚,在下最近兩年,和長生師兄一直貓在蒼嶺那邊的蛇谷,鎮守本門唯一的靈石礦。”
“三月前開始,蛇谷礦洞接連發生了幾起垮塌死人事件,我師兄弟一時大意,簡單檢視過後沒看出什麼,只是加派了監工人手。本月初,長生師兄在例行檢查時,無意間竟然發現,有人偷取靈石,從查獲數額來看,明顯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大驚之餘,我們立刻圈禁了所有礦上人等,結果……”
這姓趙修士叫趙大力,似乎還沒從此前的驚駭中緩過神來,停頓片刻才接著說道,“結果,竟然搜出了一張礦洞詳圖。”
他手一抬,一張不過手掌大小的獸皮出現在掌中,起身前移兩步,躬身遞給李志勝。
作為門主,李志勝自然已經知曉,“這地圖本座看過了。詳細,精確。任何外人,不在裡面呆個一二年,是畫不出來的。趙師弟,繼續說。”
“是,掌門師兄。”
“看到地圖,我當時呆住了。就這麼一呆的功夫,沒料想,那個本來已經被制服的礦工突然衝了過來,劈面就是一掌!我匆忙中來不及後退,結果肩上吃了一記,立時便受了極重的內傷。要不是長生師兄帶著幾個弟子上來拼命纏鬥,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趙大力面上一陣抽搐,忽然起身立在中間,左手一扯亮出右肩。
“啊?”
“咦?”
“這是……”
一見趙大力肩膀上的創傷形狀,幾個上了年紀的築基修士大驚失色。
滿臉皺紋的老者叫出聲來:“難道是火焰刀?”
“哼!”李志勝濃眉一豎,“不錯!江師叔已為趙師弟治傷,並親手查驗過。正是六合門的秘術‘火焰刀’。”
那老者摸著一叢花白鬍須,不解的看了一眼趙大力,“當年與六合門一戰,老夫曾經參與。這‘火焰刀’是由精研火系法術的築基以上修士,分離部分神識,逆運靈力藏於體內。其實未曾傷敵,已經自損修為,類似魔道刃、斬一類神通,用之近戰偷襲,防不勝防,歹毒無比。莫非……”
趙大力介面道,“薛師兄猜想無誤。那個假扮礦工的人,是築基修士。而且還是後期修士。”
“怪不得,怪不得。”薛老頭愁眉不展,“那麼,你和李師弟是拿不下他了。”
趙大力緩緩點頭,一臉慚愧坐回原位。
“如此長時間,築基後期修士扮作礦工?難道二位師兄就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嗎?”綠衫少婦皺眉問道。責難之意呼之欲出。
一直閉目不言的江烈這時倒替趙大力打起了圓場,“袁師侄還太年輕,六合門的厲害不知曉也不奇怪。當年,本門最強的結丹中期高手,許若水師姐,正是被六合門一種奇特的‘斂息術’所迷,被對手欺近身來,身中那‘火焰刀’而殞落。”
斂息術。火焰刀。一時間眾多築基高手都皺起眉頭。
掃視全場。江烈看多數人雖然驚訝卻還算鎮定,滿意地點點頭。雙手輕按,示意李志勝繼續。
接著,兩個負責外事的築基修士先後站了起來。
三人先後說了一通,在座的巨靈門高層首腦,總算明白了這次會議的重要。怪不得,連門中唯一的結丹期長輩都要出面。弄不好,這可是決定宗門存亡絕續的大事!
五十年前,成國西南邊陲方圓萬里以內,巨靈門與六合門分踞乾坤山支脈翠羽峰南北,各有弟子千餘人,以及諸多附庸家族。論及實力,六合門還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