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還有女子的哭叫,閻老爺是亂了,想衝上前救人無奈卻是和閻家的少爺被兩個山賊摁在地上。
她望著那閻夫人奮力反抗,無奈就手無縛雞之力,外衣終是被扯開了,露出了肚兜……
錢小修急忙大叫,“我以為山賊的頭目眼光都是遠大的,原來只是燕雀之志,眼光短淺,搶這麼一點銀子就興奮成這樣,當真是沒見識。”
她嗓門出奇的大,幾乎人人都聽到了,沒辦法都是之前的經歷練就的,她受驚的機會實在太多,多到每每總要扯嗓門呼救,能不大麼?
那山賊頭子停下了動作,凝眸冷冷的看她,有手下不忿,拿刀要來殺她,她急急又道,“殺了我你們就是斷了財路,難道就不想日後人人都吃香的喝辣的,底下一堆的人服侍,老婆要多少有多少麼?”她邊喊邊往後縮,手下摸到了轅座,想著一會要不要直接跳上去駕起馬跑了算了。
可看到了對她好的過份的閻夫,又不忍心做那麼沒義氣的事,要是自己一個人逃半路被雷劈了怎麼辦?
山賊頭目喊了一句,“慢著!”有意思的盯著她,“我倒是要聽聽你這丫頭說什麼。若是有一句讓我不悅,我就讓你腦袋搬家,吊到我山寨的大門上。”
錢小修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壯士既然是知道這閻家富甲一方,那也該知道你打劫的這些不過就是九牛一毛。是,劫走了這批確實你們有段日子能逍遙快活了,可想過沒坐吃山空。難道想著花光了銀子再繼續打劫下一批麼,試問有幾個靈州首富會經過這,若是下一回換了武藝高強的人來護著,你們還能得手麼?”
山賊頭子冷笑,臉上也和她一樣布了幾道傷疤,一笑更是猙獰。“我在這地方佔山為王已有幾十年了,方圓百里無人不知曉的,富貴人家怕我洗劫他們的貨物總要請鏢師護航,每一回還不是都讓我得了手。”
“我不是說壯士你沒本事,可上的山多終遇虎。誰想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說不準哪一日就有去無回了。”見其他山賊也被吸引了注意,她又拉高了嗓門,握起了拳頭,激情蓬潘的道,“你既是頭目,也該為你兄弟想一想,你說誰不想什麼都不幹就有銀子掉下來讓你花?”
山賊頭子嗤笑,“天下哪有這等好事,我活了這麼久還沒聽說老天會下銀子。”
她朝著閻老爺那看了眼,指指太陽穴道,“這閻家能成為地方首富,靠的是閻老爺的腦子,他就是隻金雞,金雞下金蛋知道不?你把他殺了那就等於是殺雞取卵啊。”她打著手,道,“壯士自己想想。閻家一年到頭做的生意難道就那麼一點點麼?何不兩方合作,讓著閻老爺每做一單生意經過你這地頭就給你分成。”
山賊頭目道,“你這丫頭的話倒真是有些意思,分成是什麼?”他們是山賊就會燒殺搶掠,搶劫來的貨品都是大的拿多些,小的拿少些,數目上的事並不精明。
錢小修道,“我打個比方吧,比如這批貨物值十萬兩銀子,一成就是一萬兩,兩成就是兩萬兩。你想想,閻家一年到底做多少生意,只要你放過閻家的人,那此後財源就是滾滾而來,你的兄弟就算打斷了手腳也是衣食無憂了。到時候有了銀子,這裡的兄弟個個都是富戶想買多少老婆不得,十個一百個都行,何必就為了閻家這幾個女人斷了財路!”
山賊頭子想了想,明顯也是動了心思了,她說的錢財得來這樣容易,真和天下掉銀子差不多,世人十個有九個是貪的,不貪那個早就傻了。他能不動心麼。他看著那閻老爺道,“只怕人家是正經商人,未必願意和我們這種山賊打交道。”
那閻老爺也是聰明人,見有轉機了便是打著棍子上了,“只要你放過我們閻家的人,此後我願與你三七分成。”
山賊頭目聽得無奸不商,搖頭,“口說無憑,只怕做不得數。”
閻老爺提議,“可以立下字據,壯士你身手了得,我若反悔,你帶著你的兄弟提刀進我閻府砍下我腦袋還不是探囊取物那般容易,我還敢言而無信麼。”
山賊頭目大笑,對自己的身手也確實自信,官府幾次想剿了他,還不是一樣被他打的倉皇落敗。“好!”擺手讓手下把閻家的女人都放了,“跟我到山寨裡頭寫下字據,我明日便放你們離開。”鬆了手,閻夫人立馬是抓著殘破的衣服奔回丈夫的身邊。
錢小修腿已經是軟了,直接坐到了地上。瞧見那閻老爺朝她看了過來,眼中滿是感激。不需感激,只當是好人有好報吧,是她這陣子賴在閻家的醫療費、住宿費、車馬費、伙食費……
商議好了如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