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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搬回屠家

端木惟真冷靜道,“皇后做的一切都是暗中來的,她該是有自己的打算。即便是知道你還活著,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對你做什麼。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只是最好搬去屠家住。”

屠府裡有侍衛還有屠逐日在,她的安全也會多幾重保障。

蚩尤抱著手,靠著牆,一副遊戲人間的嬉皮笑臉,“何必搬去屠家,第一次被擄走那叫意外,如今多留神些,她若是還在我眼皮底下出事,那我也該退隱了”

端木惟真的眼睛從容和和雲觴身上掃過,“或者護她一個是綽綽有餘,但你能保證同時護她們三個的周全麼?”

蚩尤沉默。

錢小修也沉默。

皇后若是知道她還活著,會派人來解決她的機率非常大。她宅子裡還有兩個不懂得武功的姑娘,到時候要蚩尤先顧著誰?就怕顧此失彼,何況她也不想把火引到容和她們這。

錢小修笑道,“反正哥也讓我到屠家去讓他照顧,有成群的丫鬟能呼來喚去幫我斟茶遞水的,讓我過過大小姐的癮也好。明天我就過去。”

端木惟真點頭起身,錢小修將他送至門口,端木惟真低聲問道,“那個叫蚩尤的人,你是怎麼認識的?”

錢小修回答,“貝南王爺王府的地牢裡。”

端木惟真若有所思,只道了一句,“對這個人多留個心眼。”然後就上了轅座駕馬車離開了。

第二日她收拾了包袱就去了屠府,屠逐日叫人收拾了櫻院,讓她搬進去。又是讓奶孃來照顧她飲食起居。

錢小修實在是壓不下心中的疑問,她想知道沉香在太子死後提及的打算,到底只是一句無可奈何的安慰,還是真的是暗藏了其他的謀劃。那晚她躲在門邊偷聽屠弄影和屠花舞的爭執,她就感覺到了屠弄影對這個鳳位的執著已經成了一種本能。太子死了。她的地位也會岌岌可危吧。

於是乎她問屠逐日,“鳳殿裡可有什麼訊息?”

屠逐日面色暗沉,只把今早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訊息與她說,“太子今早中毒身亡了,經御醫查驗,是吃了五皇子生母劉妃送去的點心。”

五皇子的生母?是那個她混進宮女中濫竽充數時見到的那個靦腆羞澀而有著宛若笑容跟屠花舞對話的女子麼。

查驗的那個御醫該是為太子醫治的那個人吧,他也算是如願以償的活下來了,即便要他這個天職是救人性命的大夫去做一個的劊子手,去害別人的命來保全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點心是不是劉妃送去的不是重點,重點是劉妃是活不了了。她的孩子應該會送去給屠弄影撫養吧。一個賢良淑德不計前嫌撫養了仇人孩子的皇后。又會有多少人去歌功頌德……

錢小修睡在還是當屠家六小姐屠魚躍時睡過的那間房間,床沒有變,只是多墊了一層褥子讓她睡起來更舒服和暖和而已。以前她就算拼命伸直了腳。整個人也就是床的二分之一長,但現在她已經是能踢到床尾的那根架子。

始終是有什麼變了。

或者是因為屠弄影和太子,她想起了曾經在這個櫻園裡生活過的柳月娘和屠魚躍。既是睡不著,她披了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走到曾經跟屠清雨打架的那個池子,看到端木鳳慈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靜靜的對著月飲酒。眼角還有夜深人靜不必隱藏於人前的淚痕。

是了,死的,也是她的親外孫。

即便屠弄影不認她,她心中的一角還是深愛這個女兒的。

錢小修不太想與她碰面,還記著端木鳳慈掐著她脖子想置她於死地的事。她脖子太細了。更豆芽菜一樣一掐就會斷的。

於是她想回頭。

有瓷器碎開的聲音,端木鳳慈搖搖晃晃的像是要往池子走,錢小修腦子裡就突然冒出了柳月娘生前的釋然。還有屠邱的囑託。她心裡罵了一句,面上是唾棄自己硬不下心的沒用。

她過去拉住了端木鳳慈,端木鳳慈腳步不穩,往後倒直接就壓到了錢小修身上。大門大戶裡養尊處優的夫人,身形看著苗條其實還是有點重量的。壓得她差點沒把胃裡的東西給吐出來。

端木鳳慈並沒有喝醉,瞪著她道。“你做什麼!”

“那池子很深的。”她以被溺過幾次的過來人身份告訴她,真的,水灌進鼻子裡的感覺並不好。

“我是想撿我的手絹。”

錢小修愣了愣,把端木鳳慈扶起來後,走到池邊果真是看到有條絹子漂在水上。她去撿了樹枝,把絹子挑起來。

扔了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