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胡亂吃東西,病情加重怎麼辦。”
在他看來明知道自己身體不適,吃了東西會嘔吐還拼命往嘴巴里塞東西那是自己找罪來受,她近來喜好自虐麼。
屠魚躍道,“沒事的。”
“有沒有事不是你說的,該是御醫說了算。”
來寶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來。為了確保藥的安全,安胎藥都是御醫親自煎的,全程都盯著藥罐,不敢假手於人,然後又親自送來,驗過確定無事再由來寶送進去。“皇上,安……”來寶看到蚩尤在,便把話打住了。只是勸屠魚躍趁熱喝藥,“御醫說了藥若是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蚩尤笑道,“安?安什麼?安家安神還是安胎?”他本來是玩笑話的,可看見屠魚躍沒笑,而是拿過藥來一口把藥喝完。
來寶道,“御醫說吃酸的或許能止吐。”
來寶拿出了酸梅,蚩尤光是聞到那氣味,就覺得那梅子必是用醋醃泡了許久,那酸味完全掩蓋了室內清新的果香味,酸得能讓人掉牙了。
可屠魚躍卻是捻起一顆就扔嘴巴里,還面不改色的嚼了起來。
蚩尤捏著鼻子,他是受不了那味道,“你不是真的有身孕了吧。”來臺秀樓裡點餐的孕婦,也愛點酸的,還是無酸不歡,巴不得廚子做菜時把整缸的酸醋倒進去。
屠魚躍道,“是啊。”
心裡半信半疑是一回事,聽到她親口的承認她就要做娘了又是另一回事,“什麼!端木惟真知道麼!”
屠魚躍瞟他一眼,“你這麼肯定我有身孕跟端木惟真有關係?”她老覺得客棧的事,他可不像嘴上說的那樣完全的不知情。
蚩尤冷靜後說道,“你又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喜歡哪一個那就是死心塌地的,除了端木惟真,還能有誰。惟真知道麼?”
來寶端著空碗退出了門外。
屠魚躍搖頭,她知道她是該跟惟真說的,畢竟這孩子也有他的份。可她最近覺得她的生活一團亂,已經不能很好的去理清,自己該先去做什麼,再做什麼,或是什麼是應該的必須要做的,什麼她可以選擇視而不見不去理會。
“我覺得最近好累,身心俱疲。想放個假想換個心情吧,可做皇上沒有假期。”
她很清楚的知道,墨染對她來說,就像是兄長,她可以關心他,照顧他,唯獨接受不了他的情。她該老實的告訴他,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費了時間了,絕了對她的情,他才會看到別的姑娘。
可墨染吃了太多的苦,那樣狠心去說,會把他傷得偏體鱗傷,她說不出口。
蚩尤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很多,多到我無法一一數來。”
蚩尤走了上來,沒有椅子,他就乾脆把桌面的東西一撥,騰出了地方,跳上了桌面上坐著,一副忠實聽眾的模樣,“說吧,我今日有很多時間聽你慢慢說。”
“我也想說,可偏偏不曉得怎麼說。我天生就是優柔寡斷的個性,還真是改不了了。”她自嘲道。
“你政事上倒是很果決,能讓你猶豫的,不是親人朋友就是你心上人。只是重情放在尋常人身上可以,在帝王身上卻是不該有的,那會是弱點。”蚩尤勸道,“跟惟真說吧,孩子不能沒有爹。”
“我可以給孩子最好的,所以就算不和惟真一起,我也有信心能把孩子養大成人。”
蚩尤問,“那你可以給他一個爹麼。你是皇上,金銀並不匱乏,別說一個孩子,就算是養十個孩子都可以。可等他長大他會發現自己跟別的孩子不同,當他來問你他爹在哪的時候你要怎麼告訴他?還是你根本不打算告訴惟真那是他的孩子,要拆散他們父子?”
“你何必說得那樣嚴重。”單親的家庭可能會辛苦些,但要她身兼父職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她覺得給孩子足夠的關愛,他會跟在雙親家庭中長大的孩子沒什麼兩樣,一樣可以開開心心。
蚩尤道,“我爹孃若是沒死,我應該也是個衣食無憂的紈絝子弟,也不會被師父抱回去養,成了北狄第一的賊。雖是面上倔強裝著無事,可每逢佳節,看著人家一家團圓,我這個孤兒心裡還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而你的孩子,完全不必有這樣的煩惱,你又何必讓他嘗那樣的滋味,不是太狠心了點麼。”
ps:
因為是年底了,所有有些忙。所以更新的速度可能慢些,不過這本小說也快完結了,所以請耐心等等。會盡量維持每日更新的,還有因為偶是夜貓子,所以更新大多都很晚,還是建議不必等了,還是第二天再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