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劉光同放聲笑了幾聲,才頭也不回的踏了出去。
薛成嬌說要進京,原也不是說著玩的。
她不是賭氣,只是為了避開而已。
若放在未冊封前,少不得還要籌劃一番,防備著錢氏的陰謀。
如今既有了封誥,京城裡還有舅舅在,能避開就避開吧,也用不著和四房撕破臉,到時候讓姨媽夾在中間更是為難。
薛成嬌打發了燕桑去支使手底下的小丫頭收拾起來,又叫了魏書到跟前來。
魏書見她要收拾東西,便已隱隱知道這是要離開了。
她心下不解,本以為要留很長一段時間的,怎麼舅老爺前腳走,姑娘後腳也要跟著走呢?
薛成嬌坐在月窗下,抬頭看魏書:“過些日子我要進京了,你是要跟著我去,還是回崔家去?”
魏書呀了一聲,雙膝一併就跪了下去:“姑娘這是不要我了嗎?我既然跟了姑娘出來,自然姑娘去哪裡,我就要去哪裡的。”
薛成嬌扶了她起來,淺笑著搖搖頭:“你的賣身契,還在姨媽的手上。我是說,你若要與我一起進京,少不得我要回一趟崔家,把你的賣身契要出來。只是從今後,你生老病死或是配婚許人,就都要我來做主了,”她話頓了頓,“可進了京,人生地不熟,我這個縣主也委實算不得什麼,將來想安排你,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些我是不怕的,我只願意跟著姑娘。”魏書就勢起了身,薛成嬌話還沒說完,她就先開口打斷了。
薛成嬌見是如此,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讓她去尋燕桑忙碌起來,再叫給崔家送個信兒,說她明兒進府拜訪,旁的便一概不提。
等魏書出去了,邢媽媽才從外間撩開簾子進來。
一進屋,就見薛成嬌愁眉不展的,她笑吟吟的上前去:“怎麼又皺著眉頭?”
薛成嬌嘆了一聲:“魏書為什麼不願意回崔家去呢?她跟著我不過大半年而已,可卻是從小在崔家長大的啊……”
邢媽媽在她對面坐了下去:“姑娘想不通嗎?”
薛成嬌。點了點頭,又反應過來,抬頭看過去:“媽媽知道?”
邢媽媽笑了笑:“崔家的婆子丫頭何其多,她在大太太身邊兒,也不過是個二等丫頭罷了,能掙出什麼好前程嗎?況且這達半年以來,姑娘待她很是不錯,從不拿她當奴才看,若換了是我,我也願意跟著姑娘走。”
她說完了,薛成嬌就明白了。
怪不得前世裡魏書那麼盡心的服侍她,原來還是為了自己盤算的。
這個世上,果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正如她從無害人之心,卻一直都在別人的棋局之中一樣。
“媽媽,我有口信想給劉公,你替我叫一聲燕桑吧。”
邢媽媽眉頭立時皺了皺:“姑娘,如今都要走了,就不要再跟他往來了吧?”
薛成嬌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邢媽媽和世俗人的看法是一樣的,而且還多了些關心在裡頭。
她也覺得,一個深閨嬌女,和宦臣往來,始終不是什麼好事。
薛成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保證。”
邢媽媽無奈,只好應下來退了出去。
不多時燕桑回到此間來。
薛成嬌招手叫她近前:“你叫燕懷替我傳個口信兒,便只問劉公,若要反擊,可否成行。”(未完待續。)
219:將計就計
“便只問這八個字嗎?”燕桑顯然是有些發怔,便問了一句。
薛成嬌。點了點頭,沉聲不語。
劉光同那麼聰明,一定明白她問的是什麼的。
燕桑見是如此,便沒再多問。
只是她臨出去時,又被薛成嬌叫住了,
薛成嬌倒沒再讓她近前,只揚聲道:“你也問問你弟弟,他如果不想去京城,就留在這邊的鋪子裡,我會告訴姨媽一聲,將來他學了真本事,交給他兩間鋪子叫他管著。他如果願意去京城,那你回來我這裡再領二十兩銀子,拿回家去給你爹,家裡再買幾個使喚丫頭,你和你弟弟都不在他跟前,他總要有人照顧的。”
燕桑眼窩一熱,口中叫著姑娘,就要跪下去磕頭。
薛成嬌忙噯了兩聲止住了她的動作:“我不是為了叫你給我磕頭的,快去忙事兒吧。”
再說劉光同回到府中,還沒過半個時辰呢,外頭新祿就又進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