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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讓在下同坐啊?”

這聲音沈長釋聽著耳熟,於是回頭看了一眼,對方瞧見了沈長釋立刻愣了愣,臉上有些紅。

沈長釋挑眉:“喲,這不是徐堂徐公子嗎?”

徐堂的臉更難看了,頷首道:“抱歉,我再去另一桌。”

“沒關係,坐下吧。”姜青訴這才轉身開口,然後偷偷拿眼睛瞧了沈長釋一下,二十年的共事經驗,沈長釋立刻明白過來徐堂就是姜青訴要等的那類人,於是默不作聲。

“這怎麼好意思呢,再者,道不同不相為謀。”徐堂拱了拱手,準備換位置,但周圍的確沒位置可換了。

姜青訴朝他笑了笑:“我與公子素未謀面,怎麼招惹到公子了?莫非,是我府上賬房先生惹得你?”

沈長釋立刻站起來對姜青訴頷首:“夫人恕罪,我的確認得徐公子,只是先前我口出狂言,激怒了徐公子了。”說完,他又對著徐堂的方向拱了拱手,端起桌上兩杯茶道:“以茶代酒,算是賠罪。”

徐堂見那夫人一身白衣,面上掛著淺笑如沐春風,像是個好相處的,於是便道:“罷了罷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那便坐下來一併看戲吧,馬上就要開始了。”姜青訴指著沈長釋旁邊的位置,徐堂難得碰到好地方,還能隨便吃,便坐了下來。

戲臺子上已經有人開始耍花腔了,姜青訴開口哎喲了一聲:“柳城的戲班子當真多。”

“這已是少了,先前咱們一個城中七個戲班子,現在只剩下三個了。”徐堂道。

姜青訴朝沈長釋看了一眼,抿嘴笑了笑對著徐堂問:“這是為何?”

“被城主勒令關了。”徐堂說:“不過也怪他們,誰叫他們演了一出禁戲呢。”

“禁戲?什麼戲?”姜青訴露出感興趣的模樣,她道:“我才來不久,沒聽過大昭有什麼戲是禁戲啊。”

“不是大昭國的禁戲,是我柳城的禁戲。”徐堂嗑著瓜子道:“不過說來這事兒過去也有半年了,所以城中顯少有人再提,但要說,還是得從半年前戲子之死說起。”

“戲子之死?你說說。”姜青訴又對沈長釋開口:“沈,給徐公子倒茶。”

沈長釋不情不願地倒茶,徐堂見之前與自己頂過嘴的沈長釋主動倒茶,而他們家夫人還挺看重自己的模樣,便微微抬著下巴道:“半年前,咱們城中舉辦過一次驅鬼儀式,主事兒的是城主從大昭京都寺廟裡請來的大師,大師一眼便瞧見了咱們城中戲班子裡有妖鬧事,那妖還禍害到了城主公子,故而那場驅鬼儀式,鬧得滿城風雨。”

“我們柳城不受朝廷管制,一切都由城主負責,十年前若非有城主,咱們柳城也保不住,我們都很敬重城主,加上去年城主公子的確有過一些荒唐行徑,若說有妖邪鬼怪勾了他去,我們也是信的。”徐堂道:“驅鬼儀式舉行之後,有幾個戲班子便將這次事件排成了一齣戲,卻沒想到過不久城主便意外身故了,有人說是這出戏,又將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給召回來了,所以才害了城主,於是那出戏,便成了禁戲。”

姜青訴點了點頭:“那如今的城主,便是之前的城主公子吧?”

“是了,老城主去世後,還有四家戲班子演那出戏,惹得新城主不悅,便將那戲班子統統趕了出城,只留下三個戲班子,都不敢再演驅鬼儀式了。”徐堂說完吹了口氣,將花生米的紅衣吹到了沈長釋的袖子上,沈長釋有些嫌棄地伸手拍了拍。

姜青訴端著茶喝了一口,抿嘴笑了笑:“那你們當初那驅鬼儀式究竟是如何做的?我原也是京都人,嫁了夫家做生意才走南闖北的,你們說的寺廟與大師,搞不好我還知道呢。”

“夫人原來是京都來的貴人啊,失敬失敬!”徐堂一聽,見這夫人頗為看重自己,若他能在京都有個說得上話的熟人,便不愁遠走去科考在京都碰麻煩了,於是把對方感興趣的,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

“說到那驅鬼儀式,當真是壯觀,就在咱們城的廣場正中心,架起了高高的火臺,全城百姓一起唸經祈福,將那被妖邪鬼魂附身無藥可救的二十三口人以天火焚燒,送他們去極樂往生。”徐堂說出這話,臉上還帶著些許自豪,姜青訴與沈長釋聽著,卻覺得背後發涼了。

“二十三口人全都被燒死了?”沈長釋猛地側頭問他。

姜青訴立刻道:“沈!如何說話呢?他們被鬼魂附體,已成妖邪,若焚燒能讓他們早日脫離痛苦,也算是給世人積德了。”

徐堂臉色好了點兒,點了點頭道:“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