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第二天再向顰兒作解釋。
杜陵為顰兒擔憂,一夜未眠。他從心底裡裡後悔他對顰兒說過的那些話和他當時對顰兒的態度,他內心譴責著自己,要錯也不是顰兒的錯,而是杜陵他自己的錯,他明知顰兒對他一片痴情,明知把顰兒留在自己的房間這麼久,早晚會有什麼事故發生,他也明知自己除了對顰兒的父愛之外還有一份性愛存在,他也明知,有些情結或者是靈魂深處的潛伏意識,就如同酒麴,在一定環境、條件下會醞釀、演化成某種不受理智掌控的態勢和局面,他也早就知道在幻想中他已經把顰兒當成了他的小媽媽,但他卻自欺欺人,不肯承認,他假充聖人,有了事卻推卸責任把自己當作無辜者,讓一個真情對待自己的女兒蒙受羞辱,他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他甚至隱約間覺得,顰兒在他的身上動作時他的意識處於半清醒狀態,而他的潛意識則是完全清楚地,十分活躍的,他就是故意不想控制那份原始的情慾,任它們放縱,他從潛意識中極想和顰兒發生性愛關係,於是他任理智的繩索放鬆,卻把一切責任推諉給過失或者無意識。但用弗洛伊德的意識和潛意識的心理分析理論認為,人們往往把潛意識中,或者說靈魂深處,想做而又不敢做、不該做的事,把想說而不該說或不敢說的話和事,以過錯的形式的事表現出來,而那過錯實則是他有意犯下的,只不過是不想承擔責任罷了,這在理論上叫潛意識對意識的強制牽引。為了掩蓋自己心靈深處的這份怯弱與虛偽,他佯裝不知,或者以夢魂的形式把周敏拉出來當自己的擋箭牌。把責任推給一個無辜的孩子,他真是最該萬死!杜陵在內心不斷地譴責自己,他想等第二天把這一切罪責都承擔下來以減輕顰兒的心理負擔,他認為顰兒是沒錯的,顰兒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她真誠坦蕩,不偽善,像他的媽媽那樣值得她深愛,只是杜陵覺得自己不配消受這份摯愛真情,在這個世界上活得越久,人就越虛偽,越像一個表演藝術家。
但是當他第二天一大早,推開顰兒的房間時,看到的卻是人去房空,只留在床頭櫃上,一封信,杜陵慌忙拿起來,開啟來看:爸爸,請允許我最後一次用個稱謂稱呼你。爸爸,如果您認為我昨天的所做玷汙了您教授的清名,如果您認為我昨天的所為是荒唐無恥的,侮辱了您的人格,讓您蒙羞含垢,那麼就算顰兒卑鄙下賤,對不起您好了,從今往後我們斷絕父女關係,你沒有我這個女兒,我也再沒有你這個父親。免得辱沒了您。我走了,離開這個家,再也不會回來,請你不要再找我,找也沒用,我不會再跟著您回家的。但是,看在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上,我還是希望您珍重自個兒的身體,不要給您昔日的女兒施加過多的負罪感。顰兒已經不堪重負。
拿住這封信讀著,杜陵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等讀完信的全部,他覺得自己的心胸懣悶、憋脹,一時喘不過氣來,且心慌意亂,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他立即想到的是把顰兒找回來,只要顰兒能回家來,杜陵即使是跪下給她認錯都行。但是,讓他發急的是,他卻不知道到去哪裡去找顰兒,原來他只知道顰兒在一家電腦公司工作,但那家公司的地址、名稱卻完全不記得。他懊悔自己過去真是太粗心大意,太不關心女兒的工作境況了,竟然沒有了解清楚女兒的單位名稱和地址,這真是不可饒恕的疏忽!杜陵又給女兒的手機撥電話,手機關機。
加入會員 - 享受尊貴待遇 | 新手升級攻略 - 新會員必看 註冊 登入 論壇搜尋外掛幫助導航杜陵有點束手無策,但他想,或許顰兒只是自尊心受到傷害後的一時賭氣。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顰兒,不管她認不認他這個父親,這個家永遠屬於她。雖然他不知道顰兒的工作單位,不知道顰兒的工作地址,但顰兒一定仍然工作在在這座城市裡,這樣他就有了尋找的範圍,雖然這座城市很大,可謂人海茫茫,但杜陵知道顰兒在在電腦公司工作,那麼也就更進一步縮小了尋找範圍,找起來應該不會太困難。
從那天起,杜陵幾乎是教課一結束,給學生布置完作業,便匆匆走出學校,穿大街,走小巷,只要看到牌匾、門頭字號與電腦有關的公司、門臉兒他就進去詢問。但是,三個多月過去了,他進出市裡六個區,大大小小近二百多家經營銷售和電腦有關的單位,竟沒有打聽到顰兒的任何訊息,杜陵心急如焚,精神幾乎崩潰了。在尋找顰兒的那些個日日夜夜,他不斷地譴責著自己,顰兒的那個戀父情結,顰兒對他的那種痴迷全部是由他造成的,如果他當初不是那樣沒大沒小的和顰兒相處的像朋友,如果不是他任由著顰兒的性子,大哥一氣,杜陵一氣的亂喊,如果他一開始就拿出父道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