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將車熄了火,關遂心抓起包,把車扔在了路邊,不顧路人怪異的眼光走入了夜色中。
從酒吧出來,她已經醉得稀裡糊塗。
這是她第一次放任自己這麼喝酒,無關應酬,無關任何其他,只想自己把自己把自己灌醉,可以暫時忘記那些她不想記得的事情,那些她不想看破的事情還有那個她不想記起的人。
可諷刺的是,怎麼越喝越是記起太多,這些年所有的點滴的碎片像電影似地開始在腦中清晰回放。於是她失敗了,原來再甜膩辛辣的酒也壓不住心中氾濫的苦澀。
這個世界仍是霓虹斑斕,車水馬龍,廣場巨大的LED螢幕,變換著五光十色的廣告,繚亂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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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額頭磕在了電線杆上。
嘩啦,包掉在了地上,裡面東西掉了出來散了一地。
痛關遂心撞得頭暈眼花,艱難地一手撐在電線杆上,摸了摸額頭,指頭上一些血跡。腦袋太重,酒精開始迅速地佔據思維,胃裡燒得翻騰。她走不動了,也不想走了,便乾脆直接背靠著電線杆緩緩滑坐在了地上。
包裡的手機還在震動,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吃力地抬手在空氣中晃了幾下,還是夠不到。
眼皮好重,她垂眼怔怔地望著地面薄薄的積雪,如果她就這樣凍死了,也沒有誰會在意的吧。
半晌,電線杆旁的人影不動了。
手機也沒了聲響。
漆黑的天幕又重新開始飄下細碎的雪花。
。
“哥,你不回去看看老爺子?” 從碧瞳宮出來,秦靖揚穿上大衣,望向身旁同樣高大英挺的男子。
顧靖捷笑著看著他這個六弟,“暫時不回了,你的事情我會留意的。”
“市長大人,那您這回撥來桐城,可是不走了?”喬均宏一口叼煙,一邊插嘴道。
顧靖捷沉吟,“暫時不走了。那你們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剛要開啟車門,秦靖揚像是注意到了什麼,轉頭望向車頭那邊的電線杆。一團瘦弱的身影縮在了那裡。
昏暗路燈下,濃密的長睫在她醉紅的小臉上落下一排長長的剪影。烏黑的頭髮和肩上都已經有了薄薄的積雪。
秦靖揚立在她跟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顧靖捷和喬均宏見秦靖揚沒上車,也跟著走了過來。
朦朦朧朧間,關遂心感覺有人站在了她面前,是誰?可是她不想睜開眼睛。
感覺那人又走近了幾步,有一雙有力的大手在試圖將她抱起來。她下意識抬手抗拒,抓著對方的衣服掙扎著站起來。
腳沒站穩,反而一頭跌進了那人的懷裡。
噝——
撞到了剛才的傷口,疼。
腦袋還在無比暈眩,關遂心努力抬起沉重眼皮看向來人。她的雙眼微眯著,薄薄的水氣,小臉因為酒醉紅,渾身酒氣。視線對上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有些不確定,又睜大眼睛看了看,大腦緊接著停止轉動了將近半分鐘,頓時酒意被嚇醒了一半,咻得從他懷裡跳了出去。
動作一氣呵成,連貫的連秦靖揚都稍微訝異了幾秒。
怎麼是他!?
“怎麼又是你!?” 她連忙捂住嘴,她發誓她只是心裡那麼想,到底還是因為酒精上腦,嘴裡比腦子還快便出了聲。說完就無比後悔,頭好疼
不遠處的LED廣告牌換成了一則旅遊廣告。碧藍的海水的反光,映照在男人英俊的臉上,那雙狹長的清淺瞳眸此刻極度深沉而不悅。
秦靖揚看她是認出自己,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她每次見他都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防備,不過至少知道她清醒了些了。這是他滿意的。
視線落在她紅腫的額頭上,又撇了一眼她身後有抹血跡的電線杆,大約也知道了事情的過程。
見他盯著自己額頭的眼神,關遂心有些尷尬。剛想抬手想去摸額頭,小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包裹,“別摸,你的額頭流血了,會感染。”
流血了哦,對,剛才撞電線杆了,好窘迫,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件男士大衣落在了她身上。
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