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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哪時候從窗戶翻走的,果真情緒起伏會影響一個人的感官靈敏,他可不能老是這樣。

時宇淵拿起手機撥號,幸好官焰還算聰明,沒敢耍大牌關機,很快就接起電話。

「你人在哪?」

「嗯,應該是羅馬吧──好好,不要生氣,我開玩笑呢。」官焰笑了笑,不必對方怒吼都猜得出表情,「在四河噴泉附近,我只是到處走走,等等就回去了。」

「哦,半夜就溜出去散步到現在?」時宇淵語氣明顯不悅,「真有興致,怎麼不找我陪你去?」

官焰摸摸後頸,一臉苦惱不曉得該不該說實話,難道他要承認因為差點被時宇淵給上了,不敢也沒興趣再和對方邊逛邊培養多餘感情嗎?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他真的很喜歡深夜的羅馬城,起伏不一的古老建築實在太過美不勝收,這要是和時宇淵一起來,不但很詭異還有可能破壞氣氛。

「我稍後就回去,你先睡覺吧,不是一晚沒睡?」氣呼呼在樓下抽菸的模樣,官焰隨便也想像得到,「就這樣。」

官焰隨手結束通話通話,繼續繞起他的清晨觀光景點,心想貝尼尼就是個偉大的藝術家,無論哪個作品都是傑作、深得人心,不枉費他被飛機虐待。

天色更亮之後,人潮就逐漸多了起來,畢竟這裡是街頭藝人極多的納沃納廣場,觀光客又總是很早起,官焰嘆了一口氣,滿足地轉身想回公寓,突然察覺有個氣息快速接近他。

沒有殺氣,但壓迫感強烈,這距離不正常──官焰本能猛地往後一個肘擊,來者的速度卻更快,格擋掉他的力道,同時一樣硬物靠上他的後腰。

官焰邊驚奇於這人的速度感覺上比時宇淵更快,邊靜止所有抵抗舉止,不必說,誰都知道抵在他後面的東西是槍管。

要是他剛剛直接逃跑,不但走不掉,大概還會中個幾槍──雖然官焰不確定這人敢不敢在到處都是軍人和警察的羅馬城開槍。

「你很聰明,不要掙扎對我們彼此都好,官焰。」

聲音是男性,而且有點耳熟,這讓官焰不禁皺眉開始回想,他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人在這裡?」關池御的人手再快,也不至於這麼迅速吧?

「你在曼谷的英雄事蹟,關池御都欣賞過了。」

靠,還真的被時宇淵那隻烏鴉說中了,官焰無奈地道:「至少先讓我知道要殺我的人長什麼樣子吧,我可以轉身嗎?」

那人沉默幾秒,槍管稍稍放鬆,自己動手慢慢翻過官焰身軀,槍頭改貼在他的腹部。

或許不看還比較好,這麼一瞧差點讓官焰暈倒,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官亦最信任的保鑣,旗非。

「你怎麼會是關池御的人!?」

他不清楚旗非是幾歲開始跟在官亦身邊,只知道這人雖然平常不太喜歡說話,卻很得官亦歡心,基本上算是看他長大的人之一,小時候他還會叫旗非一聲旗叔。

聽說旗非和官亦年紀差不了多少,但從那張臉倒是看不出他有堪稱中年的年歲。

「官亦懂得安排臥底,關池御又怎麼會不懂?」旗非冷冷一笑,牽動了貫穿上下唇的那道疤,「不必擔心,不管我是誰的人,我都不會對官亦動手,我只是奉命來帶你回去他身邊。」

那個他,自然指的是關池御。

「何必這麼麻煩,他不就是想要我的命,你就地解決更快。」

「關池御改變主意了,顯然他對於你以及時宇淵那個叛徒,有更好的處罰方式。」

哼,自己就是叛徒還好意思說人叛徒?官焰聳肩,一臉輕鬆無懼說:「就你一個,想帶我走是有可能,但要是想對付時宇淵,你還是乾脆放棄比較快。」

「官焰,他沒有你想像那麼厲害,時宇淵確實殺過不少人,但他終究不是真正的殺手──你明白吧?像我這樣的殺手。」旗非在官焰耳邊壓低聲音:「再說,整個羅馬早就佈滿關池御的人,你們毫無抵抗能力。」

官焰不語,旗非又繼續說:「現在就和我走,也許關池御還不會憤怒到對你們兩人,做出太糟糕的處分。」

太糟糕的處分?還有什麼比回去面對關池御更加糟糕?

「這太好笑了,我們是在談論關池御吧?那個活生生把人剝皮過的關池御!」

「和我耍嘴皮沒有用,官焰,你該懂得哪種抉擇對你來說最好,不要真的逼我在你肚子上打洞。」

這話讓官焰的神情終於透露一絲憤怒,「那好,你就動手吧,要我回去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