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玄老前輩是吧?”
“沒有,我母親死前只告訴我生父是嶽坤玄,並沒有叫我殺死他。”
姚秋寒悽聲嘆道:“梅姑娘,你錯了,不論令尊如何對待你母親,但你總是嶽老前輩的女兒,生身之父,於情於理,就不該斬惰殺父。”
梅華君突然臉色一變,厲聲說道:“他對待母親不仁不義,殘酷無情。而且見利忘義在華山松鶴巖,暗下毒手,殘害情同骨肉的結義兄弟姊妹……這種無人性的人,叫我如何敬重他。”
姚秋寒呆了一呆,道:“嶽坤玄老前輩一生作為,素為人所尊重,至於他做錯了什麼事,我一概不知。梅姑娘那邊有座桃樹林,我們在那邊納涼一會,順便聽你將這段複雜的內情詳述一下。”
梅華君冷聲笑道:“殺是已經殺了,人死無見證,我說他如何險惡,你也不會相信。”
姚秋寒暗自語道:“不錯。嶽坤玄已死,她這時說他是她生父,我如何要相信她的話呢?
此女子生性狡繪,是不是在向自己虛編捏造故事……”
想罷,輕輕嘆了一聲,道:“梅姑娘,嶽前輩既然被你毒殺了,人死不能復生,此刻議論這事,總是使人傷感的。”
梅華君眨著眼睛,道:“我跟你說這些事情,不過是向你說,嶽坤玄是死有餘辜的。”
姚秋寒搖頭嘆道:“子女不論父過,姑娘這般批評令尊,早已落不孝之名。”
梅華君聞言嬌軀一陣顫抖,轉過身去不敢看姚秋寒的臉。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她冷冷說道:“姚相公,我對你說話,已嫌太多了,你走吧!後日午時以前,我取到解藥自會送去給你。”
姚秋寒淒涼一笑,道:“姑娘珍重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姚秋寒微拱手,轉身就走。
他感到梅華君是個滿口說謊的小孩,既然自己不忍心向她下辣手.那就不必跟她多說廢話。
姚秋寒辨別了一下方向,直向武磯堡行去,因為剛才聽那奇醜公主說,今夜三更要去偷盜嶽坤玄屍體,自己閒著無事,不妨去一觀究競。
行約一個時辰,來到一座市鎮,姚秋寒才想起肌腸轆轆,已半日沒吃飯了。
於是,入鎮尋找酒樓。這集鎮,雖然不像城市那麼熱鬧,街道寬闊,樓閣樹立,行人車馬還算不少。
正行間,後面道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蹄聲,姚秋寒轉頭瞥去,四匹快騎如飛而過,直向鎮西而去。
這四騎士,身上包袍鼓起,竟是帶有兵器的江湖中人,姚秋寒不以為意的繼續沿街而行,倏地身後又起了一陣轔轔車聲。
姚秋寒閃身到路旁,只見七匹黃色高大蒙古雄駿,護送著一輛四匹白馬轎車緩緩前進,轎車窗簾垂遮,不見車內坐著什麼人物,但那護衛騎士,是七個腰懸長劍的綵衣大漢,一瞥之下,姚秋寒心頭大驚,那綵衣大漢,不就是護送奇醜公主的醜大漢嗎?
轔轔車聲,緩緩向西而去,轉眼間,已轉彎而逝。
姚秋寒突然腦際閃起一道靈光,暗暗想道:“怎麼這般湊巧,那群人也到了鎮內,……”
思念剛起,道上又急傳來一陣蹄聲,三匹快騎,風馳電掣而過。
他抬頭望去,只見三位騎士背影,仍是頭結髮髻的道士,這下姚秋寒敏感的意識到這些武林中之人,集中此鎮,有些不尋常。
此念一起,姚秋寒稍微留神注意路上行人,驀然發現身後好象有人跟著自己。
他呆了一呆,暗道:“有誰要跟蹤我?”
姚秋寒急中生智,故意停步蹲了下去,眼睛由腳後跟看去!
一聲冷嗤寒笑,但見青衣人影一閃,那跟蹤的人,很快的避入另一條街道轉彎不見。
姚秋寒站起身子,雙眼凝注街角良久,想不出自己被跟蹤原因,轆轆飢腸使他暫時忘汜了這件事。
集鎮中,就只有三間臨江而建的大酒樓。雖然午時已過,但這條西街集市,仍然行人擁擠,車馬停滿廣場柳陰下。
姚秋寒略為察視柳蔭下車馬,驀然停著那輛麗白色轎車,顯然所見那行人,是在三間酒樓中吃飯休息。
好奇心起,姚秋寒存著探察究竟心理,急步向第一間酒樓門口行去。
門口很快迎出一個夥計,滿陪笑臉說道:“客官,樓上樓下全滿了,要吃飯請到第二家。”
姚秋寒茫然的抬頭望了酒樓一眼,走到第二家,果然又迎出一個店小二,說道:“爺,敢是武磯堡中嶽家的朋友?”
姚秋寒心頭一驚,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