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便是玄鴉子現在隱居修煉的洞府所在。這別院的名字,自是玄鴉子自己取的,含有追懷祖源之意。其實,玄鴉子內心,又何嘗甘心就這麼在須彌海修仙界坐化,他內心裡,十分渴望能夠回到天洲大陸,去當年玄家的發源之地看一看。
吳巖取出一道傳信符,對著口唇說了幾句,然後一道法訣打入,傳信符便化作一道靈光,沒入陣內消失不見。
片刻後,只見“懷祖別院”的禁制湧起陣陣靈力波動,一道靈光門戶出現在眼前。吳巖抬步跨入其內,卻見玄鴉子已經命看守別院的童子開啟了大門,他自己正從別院中疾步走出,親自迎到了大門前。
“拜見教主!”玄鴉子向吳巖躬身一禮道。
吳巖微微露出一絲苦笑,但卻並未阻止玄鴉子行禮參拜。其實,他實在有些厭煩這些虛禮,但是,玄鴉子和天運算元二人,卻一直強調“無禮不成規矩,無禮不能立教”之類的話,是以吳巖漸漸也就不再就此多言。
“師兄無需多禮,近幾日感覺如何了?”
兩人一邊並行向宅院大堂走去,吳巖一面開口關心的問道。
“教主賜下的丹藥,靈驗無比,老夫感覺身體衰敗的趨勢大大減緩,甚至隱有些許恢復之色。”玄鴉子臉上帶著笑意,語氣頗有些感慨的道,“教主,說實話,若是真能不死,老夫真不想就此撒手而去啊。守愚他們八個,如今都尚未結丹,老夫此生最大心願,便是能領著他們重返故土,若是不能成行,畢生遺憾啊。”
兩人入得正堂,童子為二人獻上香茶後,被玄鴉子打發了下去,一時間,正堂只剩下兩人。
聽得玄鴉子如此感慨,吳巖微微一笑,抬手取出五行煉仙鼎,法力催動之下,一道匹練倒卷而出,其內裹著一團光華,閃爍暝迷。玄鴉子頗有些不解的看著吳巖施為。
吳巖抬手再次一點,那匹練霞光霍然消失,只是,其內裹著的那團光華卻並未隨之返回,依舊靜靜漂浮在空中。
吳巖打出一道法訣在那光華之上,那團光華剎那間亮起一團青光,下一刻,一張四四方方,靈光乍隱乍現的陣圖顯露而出,漂浮在了大堂的上空。
玄鴉子驟然見到此陣圖,目中精光四射,滿是又驚又喜,不敢置信之色。
吳巖笑道:“師兄,若是有此物在手,你凝結元嬰的信心能有多少?”
玄鴉子激動的道:“教主,這,這莫非就是傳聞中的先天靈寶永珍陣圖?”
吳巖頷首道:“正是此寶。”
玄鴉子胸腹間起伏不定,臉上更是一片潮紅,顯然是因太過激動所致。好半晌,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無比激動的情緒,道:“不是有傳言說,此物已被那破陣子祭煉成功了麼?怎麼又到了教主手上?莫非,教主已經把那破陣子斬殺,奪走了此物?”
吳巖再次點頭,笑道:“不錯,既然這些人要對我玄道教不利,那咱們又何須跟他客氣?再者說,師兄你凝結元嬰,若是單憑丹藥,恐怕機率還是渺茫,為防萬一,小弟說不得只好做一些狠辣之事。”
原本情緒漸漸平復的玄鴉子,此刻再次激動起來,看向吳巖的目光,已經不能用感激來形容,此刻,他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語氣哽咽道:“教主大恩,為兄,為兄真是……唉,為兄此刻心亂如麻,教主……”
“師兄,你我之間,還用說這些話麼?小弟相信,此事換在小弟身上,師兄必然也會如此做的。”吳巖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玄鴉子一眼,見他目光異樣,隱隱有淚光閃爍,吳巖知道玄鴉子此刻內心難以平靜,為防他尷尬,便故意在玄鴉子的洞府別院緩步而行,打量著整個別院內的佈置陳設,“哈哈,想不到師兄移居此地後,竟是越來越有雅興,把自己的洞府別院裝扮的如同書堂一般,莫非師兄還有志向做學問?”
玄鴉子擦了擦迷濛的雙眼,激盪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面上湧起前所未有的豪情,哈哈爽朗大笑道:“為兄壯志尚未得酬,豈肯就此罷手歸隱,做那隻會做學問的酸腐之士?何況,為兄尚未追隨教主完成大業,又豈能撒手而去?教主,莫要取笑為兄了。”
聽到玄鴉子這豪放爽朗大笑,吳岩心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笑著轉回玄鴉子身前,道:“此陣圖之內殘留的氣息已被小弟用仙級陰陽火焰洗去,師兄可以放心祭煉此寶了。不過,這等先天靈寶,必須要先領悟了其內的道境法則,方可祭煉成功,幸好師兄你於陣道一途之上,頗有心得,想來領悟這永珍陣圖的陣道法則,應該不會有太大難度。”
玄鴉子豪情盡復,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