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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未倒地便即活生生嚇死。四人俱是一驚,心知遇到了高手,當先一人猛地掣出一柄長劍,蓬地爆出一抹劍花,堪堪將撲面而來的陰氣斬碎。其餘三人各自戒備,其中一名“倚”字輩死士,揚手彈出一團火球,以此來抵消寒意侵襲。

“這個法子有用!”眼下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與人鬥法,一出手便逼得敵方四人採取守勢,顧東籬欣慰之餘不免得意。當日無意間造成無邊殺孽,雖說是小狴獬恣意妄為,事後卻使他多了一層心思,那麼多猛獸尚且抵不住至陰之氣,若是能凝為一處,豈不更加厲害?果然,今日甫一施展,那幾匹戰馬即被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

“商隊裡面居然隱藏的有高手,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鬱殊身邊那名面容蒼老的死士臉色一變,朝身後瞪了一眼,似乎對情報有誤頗為不滿。

“咱們之前打探得清清楚楚,他們總共是六百九十四人,扈從的武士共有一百一十三人,其中稱得上高手的,不過區區四人。”旁邊一名死士垂首答了一句,而後禁不住又抬頭看了顧東籬一眼,遲疑道:“這小子好像沒有見過,不知是不是牧軻暗伏的手段。”若是牧掌櫃聽到此番對答,知道鬱家準備的如此充分,只怕站都站不穩了。

“早先不下功夫,不能儘量掌握對頭虛實,到頭來只會害了自己!”那蒼老死士冷哼一聲,教訓道:“倚廬和劍沙二人之死,便是太過大意、準備不足造成的,並且還連累到少爺、小姐的安危,若是他們還活著,也少不了家法懲處。日後再要敢懈怠誤了大事,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是,屬下記住了!”餘下三人盡皆凜然,齊齊應了一句。

“渠伯,”鬱殊盯著營門口看了半天,突然開口道:“那個人好面熟!”蒼老死士名叫鬱橫渠,精研法術數十年,乃是鬱家死士中“橫”字輩數一數二的高手,縱觀鬱家所有人等,修為也在一流行列,所以鬱殊都得稱呼一聲“渠伯”。

“哦?”鬱橫渠一愣,還沒開口,忽地心生警覺,大喝一聲甩出一道炸雷!

第四十六章 言和

弓弦輕響,一枝飛箭流星趕月一般疾射而來,與炸雷碰個正著,轟響聲中炸得粉碎。然而箭鏃上隱含的陰柔之氣,雖被震散了不少,餘者依然逼了過來。鬱橫渠大驚,雙手一錯掣出好大一個法訣,宛如一面?牆擋在面前。陰氣直撞入法訣當中,頓時激起圈圈漣漪,不過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掙扎了幾下即被化去。

“好陰寒的靈力,好厲害的勁道!”鬱橫渠經驗豐富,一招即看出端倪,“這小子靈力不算太深,只是內中的陰寒之氣著實古怪,叫人難以抵擋。”

鬱橫渠一動,其餘三人立時抽出兵刃,護在鬱殊馬前,上一次被夢魘魔擄走的覆轍,無論如何不能再重蹈了!

“你們四個一起上,把那小子宰了!”鬱橫渠面容不變,朝前面四人告誡道:“那小子的靈力走的是陰寒一路,動手時務必要護住靈胎,否則極易被陰氣所乘。”

“且慢!”鬱殊忽然出言制止,朝大營方向大聲喊道:“你是東籬麼?”

聽他這麼一喊,前面四名死士立時止步,嚴陣以待。

“鬱大少爺,難為你還能記得起我。”顧東籬一面答,一面拉緊弓弦,死死盯著突在最前面的那名鬱家死士。他這句話是用至陰之氣吐出,鬱家眾人盡皆感到一陣寒意透骨。

“渠伯,你覺得殺死此人,我們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兩年過去,鬱殊的記憶雖未能完全復原,可是在鬱千煌悉心培養之下,也漸漸有了幾分世家子弟的氣度。此時能問出這句話,就足以見得大有長進,遇事時畢竟沉穩了許多。

“這個麼??”鬱橫渠是先算敗後算勝的謹慎性格,加之顧東籬靈力中所含的那種至陰之氣,在他而言可以說從未見過,故而寧願將敵人的實力估計得高一點,想了想沉吟道:“如果硬要殺他,我們最少得損失三個人。”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沒必要為了殺他搭進去太多人手。”鬱殊回想起這次臨行前,父親在密室中的一番話,終於忍住要殺死顧東籬的衝動,陰沉著臉道:“渠伯,把人都叫回來。”

“哦?”鬱橫渠頗為詫異地看了鬱殊一眼,問道:“少爺,你是打算放過姓牧的這些人?”

“嗯!”鬱殊嘴角流露出一絲冷酷,低聲道:“這次對八大商行下手,本意是為了發洩一下心中的不快,讓汝王那邊知道我們鬱家的態度。”其實,當中還有一點他沒有說。

按照鬱千煌的算計,近三代汝王都不怎麼安份,所作所為肯定會招致朝廷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