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暢,我漸漸燥熱起來,他好象也有反應……他突然停了下來,低了頭,臉竟有些紅……我好心疼,那個可惡的女人! 可我也不怎麼樣……只裝著不知道,靠了我的臉在他肩上,閉著眼,輕聲說:〃我可是想念你,只一壁之隔,也好想你……〃
這才明白了,他那夜的心! 在愛的眼中,沒有評判,沒有指責,沒有應該不應該,只有愛,只有憐惜! 如果犧牲了自己就能讓他走出這陰影,我會去那樣做。
後面幾次都是,兩個人吻到天昏地暗,他就會忽然害羞停下,我從不表現出這什麼不妥,只說一些輕柔話語,然後開始和他輕輕鬆鬆,說說笑笑。
八月十五的那一天,我沒事,因為大家都在過節吧。和佑生在書房裡來來去去地揀了不同的書,指手劃腳地評論。當我說到關鍵時刻時,堅決不看他,只盯著門框之類的地方,侃侃而談,他總輕輕笑起來。這個只點火,不救火的小傻孩兒! 我現在沒法收拾他,只能委曲求全,先求自保而已。
我沐浴之後,披著頭髮,穿了件他淡藍色的長衫,真是很漂亮,我是說衣服。他沐浴後,只把頭髮頭頂紮了一下,穿了件深藍色的衣服,為了和我顏色相配,他可真是非常……不敢看,不敢想! 否則我會變成大灰狼!
晚飯擺在了院子裡,只一個小桌子,幾個小菜,粥和麵點。我們兩個的食慾都不高,口味毫不奢華,實在是浪費了這樣的豪門背景。他倚在躺椅上,蓋著錦被,和我拉著手,看明亮的大月亮,從樹間升起來。吃吃喝喝中,又談起我原來乾的事情。
那一年中秋,我和相臨宿舍的一位摯友深夜時分離校,騎車到了天安門。廣場除了警衛,沒別人,剛想離開,就見另一對浪漫人士,男生,也到了廣場。我們馬上交談起來,他們是從鄰校Q大學來,我們覺得普天之下,沒更知音的人了! 四個人在馬路邊,靠著自己的腳踏車,月色下,打了一宿牌。警衛們,嚴陣以待,不想想那個恐怖分子會傻到用紙牌來挑戰社會主義! 天大亮,雙方一笑而別,沒留姓名地址,此生沒再相遇,也算是乘興而來,盡興而去了,那一夜寂靜街頭的歡聲笑語,日後想起,總讓我微笑。
……
背了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朗誦了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加上七七八八那些通俗易懂的詠月詩,也算是個詩歌朗誦會了。當然都告訴了他,那些詩歌是誰作的,本人沒這才華,只能寫狗爬字。
他緊握著我的手,沒放開一會兒,象是怕放開就沒有了似的。我和他談笑之間,喂他吃喂他喝,簡直把他慣得! 難怪他一直在笑,好幾次,似有淚光,笑大份了。
夜漸深了,他忽然說:〃雲起,我想讓你看看,我喜歡的地方……〃 我說:〃太好了。〃
他讓晉伯過來,抱他到輪椅上,我要去推他,他示意晉伯去推,他的右手緊握了我的手,他對晉伯說:〃去水邊。〃
這是一條我沒走過的路,晉伯推著他,我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我們象是走在花叢樹木之中。月亮正當空,地上雪白。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但他好象越來越沉靜,不再言語,當我們到了水邊時,他的手變得冰涼。
好一片池塘月色! 一方黑色水塘映著環繞的樹木花叢,拱陪著那一輪明月在正中央。空氣清新,水氣瀰漫,月光明亮,夜空杳然。
我不禁慨然讚道:〃如此良宵美景,怎能沒有我的歌聲!〃
對著水面,放開聲音,就唱起了〃滄海一聲笑〃。我喜歡羅文的唱法,溫和悠揚,有瀟灑之韻味,還容易唱:〃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我的聲音水上傳出又返回,顯得空靈明淨,我更加放鬆大唱:〃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天字還有個上翻的小旋律。〃江山笑,煙雨遙,〃 多麼好聽的韻律啊,我側臉向佑生一笑,他臉上月光如水,神情若喜若悲,我回頭對著水面,接著唱:〃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意尤未盡,從頭來一遍,後面還有拉拉拉……
唱完,聽著我歌聲的餘音在水上留連,似有一絲簫音遠遠和應。我看向佑生,他的手溫暖如常,他面上微笑讓人迷醉,眼中映著水光,令人心情激盪。我一笑問道:〃我唱得好不好?〃 他真誠地說:〃好,好極了。〃 我一高興,更上一層樓,〃那今夜我就向你獻歌一首! 原來的歌者是羽泉,現在是任雲起!〃
我轉身面對著他,唱起了羽泉的〃最美〃。這竟象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