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陳彪就慢慢的接近哪一片白目果樹林了,要是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眼前的這一片白目果樹看上去就和普通的枇杷樹,櫻桃樹,桃子樹一樣,似乎沒有任何危險。
但是剛剛聽小李子那麼一說,再看這一片樹林的時候,這些白目果樹彷彿就像妖怪一般聳立在自己跟前,只要自己稍有動作,馬上就能要他的性命。
“媽的,剛才為什麼不推一下,讓曾良君幹這種事情呢?何必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陳彪一邊挪動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接近最外面的一棵樹,終於他已經來到了一顆枝椏的旁邊,而在這個枝椏上面生長著一白一紅兩顆果子。
陳彪嚥了咽口水,繩子的另外一頭已經牽在了小李子他們手中,自己只要將手上的這根繩子圈上去就可以了,可是雙手就是不怎麼聽使喚,顫顫巍巍的將已經打好的活套遞上去。
額頭上面黃豆大的汗水已經低落在地上,面前的這顆紅色的果子竟然能夠決定自己的生死,想到這裡陳彪突然就冷靜下來了,畢竟是修道者,若是本心沒有一定的通透,恐怕到現在因為無法進入築基期吧。
冷靜下來之後,陳彪輕輕的將活套放了上去,將這顆紅色的果實套住了,還好,沒有驚動這嬰啼果。
這個時候,也不能激動,他知道任何動靜都有可能觸發這種嬰啼果,所以他慢慢的向後面退去。
而在另外一頭,小李子看到陳彪已經套了上去,就要拉動繩子,他不喜歡陳彪,小李子的感覺是非常敏銳了,這傢伙不是一個正經人,若是有機會落井下石的時候,這個傢伙絕對不會放過機會,以小李子的心態,在這裡下手將這傢伙解決掉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但是就當他準備拉動繩子的時候,曾良君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小李子,隨即搖搖頭說道:“小李子,不要這樣!”
曾良君無法判斷陳彪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小李子討厭陳彪,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曾良君畢竟經歷二十幾年的凡人生活,並不是修道者之間的殘忍,所以就這樣將陳彪害死的話,曾良君心裡肯定難以接受。
看到曾良君的樣子,小李子也不想解釋,他能夠理解曾良君的心態,同時他明白曾良君未必瞭解自己的苦心,沒辦法,後面再走著瞧吧。
陳彪將繩子掛在上面之後,離開了六七步左右,才加快速度跑了過來。
“現在可以拉了!”陳彪臉上滿是興奮帶來的潮紅色,顯然異常激動,這種情況就跟玩俄羅斯輪盤,從子彈之下逃過一劫的感覺差不多,繃緊的一顆心終於得到放鬆,想不興奮也難。
小李子說道:“你們將耳朵塞住,然後站在我背上。”
“怎麼,距離這麼遠,還會有影響嗎?”曾良君問道。
小李子點頭說道:“影響不大,但是保險起見。”說完,小李子一伸手,一道黑色的屏障就已經在他的前方形成,當這個黑色屏障趨於穩定之後,小李子就拉動了繩索。
在伸縮的另外一端,系在嬰啼果上面的活套就已經緊緊的拉扯住了,隨即小李子就猛然一扯,那隻嬰啼果就爆發出非常尖銳的影兒啼哭的聲音,即便相隔這麼遠的距離,那啼哭的聲音還是隱約可見。
與此同時,白目果樹周圍的那些嬰啼果,也跟著啼哭起來!
這一片白目果樹林裡面大約有幾十顆白目果樹,上面便有數百個嬰啼果,這一群嬰啼果一起啼哭,聲音頓時就大了,而且顯得非常吵。一道道尖銳的音波隔空傳遞過來,與小李子召喚出來的那黑色屏障發生了反應,整塊黑色屏障彷彿被狂風吹動一般,不斷地扭曲,變形。
不過小李子此時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堅毅,硬生生的將這道黑色的屏障穩住了。
即便相隔一道屏障,但是曾良君等人還是隱隱能夠聽到啼哭的聲音,當他們聽到這種聲音之後,心裡不由來的生出煩躁,心悶的感覺。
聽到這麼一丁點兒聲音,反應就如此強烈,若是剛才在樹林之中驚動了嬰啼果,那後果肯定是又死無生了,想到這裡,陳彪便又是一陣後怕,這洞天凶地果然名不虛傳,而且這一片洞天凶地,顯然還只是探索了一丁點,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見什麼。
以陳彪的想法,順利弄到白目果之後就打道回府算了,可是陳彪很清楚,人家小李子既然來一次,肯定不是為了這小小的白目果,況且人家幫自己也不是出於義務了,所以接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了。
啼哭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很久,事實上這種啼哭也是非常消耗能量的,很快整片樹林就安靜下來,同時被小李子用繩子扯下來的那顆嬰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