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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同行十二年,不知英臺是女郎

王凝之囑咐了丁春秋幾人一番,言外之意,不過是照料好丁幼微。

眾人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口中答應著,心中也不敢對丁幼微再有放肆。

丁春秋不禁想道:“他二人保不齊有什麼私情,不然絕不會大費周章的幫助丁幼微,如此正合我意。”

想到此處,丁春秋已經生出了討好丁幼微的想法,僅憑她陳氏孤孀的身份,不值得自己如此討好,但要看其情郎是何人。

王凝之作為王氏小輩中官職最高者,年紀輕輕便被司馬昱委以重任,未來絕對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這明擺的大腿,此時不抱何時抱?

下午,暖陽漸漸西落,一束又一束的陽光悄悄的藏了起來。

正門前的一座石獅子旁,王凝之揮手送別了丁春秋三人,去了一趟書房。

緊接著,便去往了前院的一個亭子,這次讓祝英臺一個人無聊了,要賠罪才是。

遊廊上,王凝之走進亭子,與祝英臺的眸子對視。

“英臺,讓你久等了,下次飲酒我先自罰三杯給你賠罪,這樣可好?”

祝英臺看著王凝之微笑且真誠的神情,心中不禁感覺他是故意的,咬牙道:“誰家陪客要兩個時辰?若再等等太陽都要下山了。”

其實祝英臺並沒有生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可能是一時衝動吧,也可能是另一種原因。

王凝之笑了笑,回答道:“原本用不了這麼久,只是想到不日便與英臺分別,身邊少了一位心頭知音,難免日夜孤寂不捨,便耽誤了一些時間。”

祝英臺放下手中的毛筆,目不轉睛的看著王凝之,心下生出一絲溫柔,說道:“千里馬常有,而知音不常有,叔平耽誤些許時間,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來,王凝之特意到書房,拿了一些木炭、書刀以及一面大畫板,這三樣倒不難找尋。

“嗯,英臺猜對了,因為想到咱們很快便要分開了,再見時,少則一年,多則半年,沒有什麼可以留念的東西,便想畫一幅畫送給英臺,當作禮物紀念,我保證這副畫是你從來沒有見過的。”

祝英臺見過有人用木炭寫字,但還沒有見過有人用木炭繪畫,不過王凝之信誓旦旦的樣子,讓她莫名其妙的相信。

王凝之將畫板拿到草蓆上,挑了一張質地較好的宣紙,釘在了畫板上,並準備好了素描的用具。

祝英臺面容白嫩,眸中含笑,說道:“我還以為有什麼稀奇的呢,原來和水墨畫差不多啊,只是將墨水換成了木炭。”

王凝之點頭道:“是啊,但有一點不同,這種畫法,畫人像很真實,比水墨畫要好,能清晰的把人的神態畫出。”

“你要畫人像嗎?畫我的?”

祝英臺問道。

“嗯,當然要畫英臺的,而且要畫兩幅,留做紀念。”

“好……等等,你先轉過身去,我準備一下。”

祝英臺見識過別人畫水墨畫,清楚要整理好衣冠,保持一種自然的神態,但這些對她來說不重要。

等王凝之轉過身後,祝英臺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拿來一塊絹布,抹掉了臉上的男妝,從原本酷是男子的樣子,變成了英姿颯爽的女兒家。

“好了,叔平轉過身吧……不準多看,快畫!”

王凝之僅看了一眼,便低頭拿著木炭繪畫,心中不禁感嘆道:這差別好大啊,她還是自己認識的英臺兄嗎?

祝英臺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雪白的鎖骨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

是的,現在的祝英臺,有一種亭亭玉立的,鄰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祝英臺看著低頭猛畫的王凝之,舒眉一笑,朱唇輕啟:“叔平膽子不大嘛,這就不敢看了?”

王凝之只想說一句:不是你不讓看的嗎?不然還能輪到你這般調戲,才十七歲的小女郎啊!

不過這句話只可心中說說,不可言傳,王凝之抬頭繪畫時,偶爾與她的目光觸碰,順口回了一句:“英臺膽子真大啊,一個女兒家也敢外出求學,騙騙別人罷了,有這麼騙好兄弟的嗎?”

祝英臺臉不紅心不跳,誇讚道:“作為叔平的好友,我知道叔平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會在意這些。”

確實,王凝之不在意這些……

“而且,叔平早就猜到了吧,不然怎會如此平靜,記得那日我問叔平,對東晉女子如何看待,所言不會是討我歡心的吧?”

祝英臺說罷,便將目光移向王凝之,神情略含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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