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是那山那窯來的二皇上,你在這裡耍弄了這一番威風,自問分量上得了稱秤?你夠格插
得上手麼?”
笑了,燕鐵衣道:“我沒有耍威風,只是奉告各位我的立場,至於我的分量夠不夠,就
要看各位的本領是否硬紮了?另外,多少講點武林規矩也是必要的。“
田佩厲聲道:“看你這半生不熟的樣子,充其量也就是跟著你家大人出來混過幾天世面
罷了,卻到我們‘五絕十刃’面前賣弄那一門子?”
韋無名也鄙夷的道:“小孩兒,俗話說──‘初生之犢不畏虎’,可是你先要搞清楚,
在你面前的都是些那一等類的‘虎’?有的虎是紙紮的,有的虎,可利牙利爪,真能咬得死
人,你要斟酌了!”
田佩又猛辣的接著道:“你不要以為姓屠的可以為你撐腰,護著你,目前他是自身難
保,怕的是你也要跟著遭殃,落個替他墊棺材底!”
韋無名石破天驚的呢喝:“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朋友,你無須淌這灣混水,現在就
走,還來得及!”
忽然,屠森極其古怪的笑了,他的笑聲非常尖厲,非常奇特,含著無比的譏誚與嘲弄味
道,強烈的流露著那股惡作劇之後的滿足,就像豺狼在逗戲過獵物,又準備將獵物撕裂以前
的得意同興奮一樣:“你們這六個白痴、楞頭、有眼無珠的蠢東西,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歲
都活到什麼地方去了?大言不慚,空自驕狂,呸!你們曉得這個人是誰?”
韋無名雙目中宛似噴著火焰,他憤怒的道:“不管他是誰,只要和你在一起的就不會是
好人!”
屠森陰惻惻的笑了:“罵得好,罵得真好………”
一斜眼,他對著燕鐵衣道:“燕鐵衣,看樣子你作的孽也不少,否則,怎麼會背上這麼
個罵名?”
就只這三個字──“燕鐵衣”,“五絕十刃”以及韋無名等人全都在陡然間僵窒住了,
他們的臉色在迅速變化,每個人的眼神裡俱皆映現出那樣無可名狀的震驚與恐駭,他們沒有
想到,真的沒有想到,燕鐵衣,北地綠林的宗主,這聲威雄峙如山嶽般的“青龍社”魁首會
是面前的這個半大小子,會在此時此地又以此種姿態隨同屠森出現!
燕鐵衣拱拱手,笑中泛苦:“慚愧慚愧,真是慚愧………”
當然,燕鐵衣不會不明白屠森抖漏出他底細的原因,屠森的用意非常歹毒,一是不叫他
置身事外,推託干係,二是似他的聲名來震懾對方,好令對方在抗拒之前,即已蒙受威脅,
挫了銳氣!
也就是說,燕鐵衣便在屠森這幾句話之間,已做了人家首當其衝的工具,成為屠森挾以
逐其報復意圖的利器了………
所以他才笑中泛苦,連道“慚愧”。
在片刻的震窒與驚悸之後,韋無名首先強行鎮定下來,他的嗓門樣已有了啞:“燕鐵
衣,果真是你?”
燕鐵衣的模樣微現靦腆,就宛若一個犯了過失的孩子一樣,他澀澀的道:”不錯,是
我………”
韋無名沉重的道:“閣下乃天下英豪,一方霸主,有宗師之尊,稱八表之雄,俠義綠
林,無不欽服,黑白兩道,俱皆景仰;而屠森聲名狼藉,作惡多端,其妄行逆施,暴虐血腥
之行為,罄竹難書,令人髮指,此等邪異妖孽、涼薄寡絕之徒,憑閣下之功德名望,四海之
所重,竟然與其沆瀣一氣,而為其張目?”
一番話,說得燕鐵衣好不自在,雖未汗流浹背,卻也鬧了個面紅耳赤,他自行道以來,
這還是頭一遭被人數落得如此失措。
古從浩也十分懇切的道:“燕大當家,不論任何理由,你都不該幫著這屠森逞其暴行,
而且我們與屠某之間的──,方才業已詳加申述,燕大當家,你是明白人,孰是孰非,不須
爭辯,尊駕也自心中有數,尚請尊駕退出這場糾紛,嚴持不偏不倚之立場,避免介入其中,
任憑我們雙方決一死戰!”
田佩緊接著大聲道:“這才現得出你是個真正的人物!”
嘿嘿一笑,屠森猙獰的道:“你們想得挺美,企圖說服燕鐵衣撤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