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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蛤蟆臉?他扮他的土大王,我演我的金不換,你這鳥操的店小二卻至今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呀!”

店小二連連躬著身子陪笑道:“是,是,這位爺,眼下的光景,約莫是那倒縛在門板上

的人犯了淫行啦,在‘拗子口’,犯了淫罪的人大多是這麼個處置法,剝光了衣裳遊街示

眾,然後再豎插在場子口由大家活活打死;至於偷東西的毛賊或打劫的老橫(強盜),則一

頓板子揍個殘廢,要不乾脆吊起來風乾。”

哼了哼,熊道元道:“你們倒挺乾脆。”

店小二脅肩道:“乾脆不敢說,多少能壓住一段時期不出案子倒是真的,這位爺,你不

知道,在我們‘拗子口’這地方,執法不嚴可不行哪,這裡不屬府不屬縣,官家是誰也不

管,誰也管不著,全靠了‘坐地’的一些大爺們維持規矩,要不是他們呀,咳,就更不曉得

要亂成個啥光景嘍。”

熊道元揶揄的道:“小二,這些維持規矩的‘大爺’們,是誰封他們的官,授他們的權

呀?生殺予奪,似是皆可隨他們高興呢……”

急忙擺手,店小二緊張的道:“別,別,這位爺,你可千萬說話仔細些,若是不小心漏

了風,一個傳到他們耳朵裡只怕對你多有不便。”

熊道元嘿嘿笑道:“我含糊個卵子,沒有三分三,還敢上梁山?我他娘生平最恨的就是

一干關上門起道號的人熊,只看著就不禁犯心火!”

店小二驚恐的“噓”著聲道:“我的祖宗,你就少說一句吧,又不幹爺你的事,何苦平

白惹麻煩?二位還是店裡請,店裡有酒有肉,有賭有色,至不濟熱哄哄的被窩裡還可縮困上

一覺,這種醜事,看著也犯嘔心,二位,裡邊請啦。”

熊道元湊過去道:“魁首,也沒啥個看頭,我們進店去吧?”

喧嚷吼叫的人群業已來近,怕沒有好幾百個?那扇門板被高高舉起,反綁在門板上的人

是被極韌的細牛皮索與極細的鋼絲箍緊密縛住,捆縛的手法粗野而殘酷——全是捆綁野獸的

方式,但顯然動手的人是行家,他們門板上的這位纏得如此牢靠,細韌的牛皮索及鋼絲完全

嵌進了四肢的關節和筋脈連貫中間,更深深陷入了肌膚以內,形成一倏一條紫腫的,鼓漲的

肉縫;這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門板上,瘦骨嶙峋的身體益發顯得骨突皮緊,由於天寒地凍,他

的表皮全被凍得泛出了烏紫,混身更在不停的,劇烈的顫抖,那些遍佈身上的笞痕,傷斑、

瘀跡,尤其觸目心驚,看樣子,再這樣下去,便不用施以毆打,光是凍也就凍死了!

燕鐵衣對這種蠻橫暴戾的懲罰方式,打心底感到厭惡,他並不反對向犯罪者施以報復,

但是,卻不能超逾出文明的範圍之外,過度的殘虐,則便失去儆尤的意義,顯然變成野性的

宣洩了!

熊道元似是不願再看下去,他催促著道:“魁首,進店歇著吧,這傢伙自作自受,誰也

幫不了他的忙。”

嘆了口氣,燕鐵衣望著門板上那人瘦長枯細的身子,那些傷痕、血跡,以及凍得烏紫的

皮肉,這那裡還像個活人?簡直是一條待宰的狗,一頭奄奄一息的瘦羊;他又搖搖頭,道:

“這人太受作踐了!”

熊道元忙道:“萬惡淫為首,是他自找的,怨得誰來?”

叫嚷激動的人群這時喧騰得更厲害了,無數隻手在向門板上的那人攫抓,搥打,無數忿

怒的聲音在咆哮:“不用再遊街了,就在這裡打死這個狼心狗肺的淫棍!”

“這畜生,他還能算人?好好一個大姑娘,居然把人家先奸後殺……”

“造孽的東西,他和孟爺還是多少年的老交情呢……”

“放下他來,剝他這身人皮!”

“打死他,把屍身餵狗!”

“剁碎這雜種!”

“打,打死……”

“殺……”

群情憤激裡,原來高抬著的門板在搖晃,在掀動,眼看著就要落入眾人之手,門板上的

那位,也即將在這些充滿怨恨的暴民撲打下,化為肉糜血漿,就在這時,那位一直沉默無言

的高大老者——店小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