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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把手上的工作歸置一下,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跑。他想到是與沈安沉有關的,不然溫亞霓也不會在醫院附近跟他聯絡,他猜測準是沈安沉跟她坦白了,溫亞霓受了刺激才向他求助。

“是在這兒聊聊還是怎麼著?還想去喝一杯嗎?”程凱坐在溫亞霓旁邊,偏過頭問她。

溫亞霓情緒消沉,她雙手掩面,沒有哭泣的聲音,只是很重的喘息,程凱有些嚇到了,他拍拍溫亞霓的後背:“嘿,沒事吧?你別這樣啊!”

“我真的很差勁嗎?我承認有很多時候我做的不好,刁蠻或者是任性,可我在努力了,我也能做一個好太太的,聽他傾訴苦惱,也能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我什麼都可以的,為什麼他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溫亞霓哭得挺委屈。

“唉,溫……,那啥,我也叫你佩妮吧,可以吧?”程凱見溫亞霓沒有反對,便自作主張對她改了稱呼,“佩妮,感情這事吧,挺亂的,你看我也談過不少次戀愛吧,我也覺得自己挺合格的,到最後不還是屢次被甩,無一倖免。所以啊,其實最重要的不是你對別人有多好,也不是別人對你有多好,就是有那麼一個人,你幹什麼他看著都順眼,你在了他就心安,你走了他就心煩。佩妮,不是你不好,只是你們走路的方向不對,不是面對面越走越近直到相遇,是一前一後,前面那個昂首闊步,後面那個緊追慢趕,倆人節奏不同,距離就越來越遠了。”

溫亞霓眼中的程凱,大多是貧嘴刮噪的,說出的話她都不愛聽,十句裡面九句沒正經。她身邊還沒出現過程凱這樣的男人,她爸爸是企業家,自己經營一家工廠,行為舉止,都很有派頭。還有沈安沉,也是少言寡語,在家裡常常一言不發。她以為像程凱這樣的男人,是一定靠不住的,他們狡黠圓滑,很難付出真心,但今天她才發現,她好像錯了。

程凱沒帶溫亞霓去酒吧,他帶她到近郊的一條小河旁,這裡有幾個老人在垂釣,遠處還有年輕的父母和喧鬧的小孩兒,有的在放風箏,也有圍坐在地上,準備露天午餐的。程凱選了個相對清淨的地方,從車裡翻出一條毯子,鋪在地上,讓溫亞霓坐下,又從後備箱裡拿了兩瓶礦泉水,這才走回溫亞霓身邊。

“這地方還成吧?上大學時我們七八個人,總逃課過來燒烤,吃完了就躺在陽光底下,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那會兒要說物質生活吧是差了點兒,但沒什麼愁事,也不用想破腦袋爭取晉升,也不用厚著臉皮討好領導。你說人這種動物也挺沒勁的,年輕時總恨不得成長,想趕緊進入社會闖蕩,證明自己有能耐,真長大了吧,還他媽的天天懷舊,唉,沒意思!”程凱故意繞開情感話題。

溫亞霓乾脆雙手枕在腦後,仰面躺下,她鼻中哼出一段優美的音樂,程凱沒聽過,不過輕輕柔柔的,倒也不難聽。他們誰也沒吃午飯,就在晚春的陽光下閒聊了將近三個小時。程凱把自己有記憶以來所有好笑的事全都講了一遍,溫亞霓聽得津津有味,樂得前仰後合。眼見周圍人越來越少,程凱起身拍拍屁股,問溫亞霓:“怎麼樣,心情好點兒了沒?”

“謝謝你帶我來這麼好的地方,你看那面的一家人,玩得多快樂啊,爸爸媽媽和女兒,未來我和Eric,也會這麼幸福的,你相信嗎?”溫亞霓充滿期待的眺望遠處,那裡有一家三口,小姑娘扎著一對兒小辮子,正和父母扔飛盤,忙得不亦樂乎。

程凱無奈搖搖頭,像是自語道:“合著我白耽誤功夫了,您了還是打算一趟道兒跑到黑啊。”

溫亞霓綻開笑容,感激的說:“不是,我都聽進去了,謝謝你了,不過,我只有跟Eric在一起才能得到我姐姐的庇護,要不然肯定就獨自一人孤苦伶仃了,是真的。”

沈安沉的父母是在溫亞霓回去後才動身趕來的,溫亞霓沒有挑起事端,她只說Eric還好,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嚴重,讓沈家父母不要太牽掛著急,但對方童的事,卻是半個字都沒提。沈媽媽和沈爸爸傍晚時到了醫院,他們帶了親手做的小菜,都是沈安沉從小吃大的香港口味,還有沈媽媽煲了一下午的濃湯,裝在袋子裡,很仔細很小心的拎來。

那時方童剛買了晚飯回到病房,她把幾個小飯盒攤開擺在沈安沉的床桌上,食堂裡做不出什麼精緻的佳餚,就是簡單的兩個素菜,還有一碗沈安沉快喝膩了的白米粥。方童手裡舉著饅頭,咬兩口就把它湊到沈安沉鼻子前面,幸災樂禍的說:“你聞聞香不香?是不是一股子小麥的味道?等你好了再吃啊,我先替你嚐嚐,嘿嘿。”

沈安沉趁機攥住方童的手腕,硬生生拉到自己面前,嘴巴湊到饅頭附近,方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