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累了,快點休息吧!”張二山對身後的三人說道。
安置好了那三名登山者後,張氏兄弟就在洞邊坐了下來。
“你在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張二山黑著臉地質問起自己的兄弟。
“我只是不明白,哥哥為何如此看重那個小子?”張三山苦笑著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為了這個?”張二山微微一愣,接著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低聲地問道:“你覺得那小子比洞裡的兩個少爺如何?”
“這怎麼能比?”張三山詫異地說道:“雖然我也很喜歡那小子,但他一介樵夫,胸無點墨,更無家勢權位,無論怎麼比都不如那兩位少爺的!”
“唉!”張二山輕輕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地開口說道:“外人不知,難道你我兄弟還不清楚!登山道實為‘煉心路’,看得就是人的心性意志,拋開身份地位,你認為他們三人中誰最有可能得到天寵?”
“哥哥你居然覺得那小子能得到天寵?”張三山驚訝地望著自己的兄長,眼神中充滿了不解:“雖然那小子的心性不錯,重情重義,但要說他能得到天寵未免有點太過了吧!那位官家的少爺先不說,可另一位鏢局的公子卻是不凡,行事有據,談吐得體,更是學富五車,可謂人中龍鳳,我心裡他可是天寵的不二人選。”
“那位確實是個人物!”張二山點了點頭,但隨即冷笑著說道:“只是這人寡情而自大,眼中容不下他人!就算他僥倖得到天寵,於你我兄弟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
“……”
“你我兄弟兩人大半生在這山林之中度日,掙扎於生死之間也不過是博得一個溫飽而已,難道你還想那幾個不爭氣的小子也學我們一般嗎?”張二山語重心長地說道:“為人父母,雖不能讓子孫大富大貴,但總要為其爭取一個好的出身……”
“哥哥說的極是,只不過那小子真有天寵的資質嗎?”張三山點頭稱是道。
“原本我也不怎麼看好那小子的,但當我告訴他只要登上天梯,書院裡有治好他爺爺傷勢的良方時,他那堅定而自信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山上的那些天之驕子!”張二山定定地望著天上那妖異的圓月,回憶起那個跪在自己面前滿臉淚水的窮小子。
“沒有想到哥哥對他如此看好!”張三山驚訝地說道。
“還有一件事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張二山回過頭望著自家兄弟神秘地問道。
“哥哥說的是六瞳角羚?”張三山不確定地反問道。
“你果然也發現了!”張二山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塊肉乾,用力地撕咬起來。那東西又乾又硬,張二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咬下了一小塊,認真地咀嚼起來。
“這事我也覺得很奇怪,妖獸的野性可是很足的。以往新捉到的傢伙沒有一年半載的訓練,根本就不會乖乖地聽話;但這頭六瞳角羚對那個小子卻異常親近,跟那些被馴服了的妖獸一般無二……”
“我聽老子說過,妖獸雖然沒有人那般聰明,但它們的直覺卻比人利害的多,往往能感覺到某些人的不凡之處,所以我就在這小子身上下了一注……”張二山微笑著打斷了弟弟的話。
“……”
“再說了!”張二山得意地說道:“我們有什麼損失呢……”
第七章 在血泊中前行
夜色中一輪明月輕輕地灑下大片的光華,把山林映成了一片銀色。而就這時一片烏雲慢慢地飄了過來遮住迷人月色,完全破壞了這如幻般的美景。
“是噬人鴉群!”一聲尖銳的驚叫聲驀然響起,把登山道上正在休息的的人們嚇了一跳。
聲音剛落天空中那片黑雲驀然分散開來,如同灑下的雨點般向著登山道眾人的頭上落下,並在一瞬間化為了一隻只巨大的黑色怪鳥,張牙舞爪兇狠異常地撲下。這時絕大部分正在休息人們才剛剛清醒過來,但當他們看到頭頂上空那恐怖的妖魔時,頓時嚇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站在原地。
“放箭!”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響起,接著一陣箭雨沖天而起,直接迎向那群兇狠的妖魔。
那群妖魔卻是極之狡猾,望著那些飛箭射來,紛紛迅速避開,居然沒有一隻怪物中箭。接著那些畜生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衝進了下面的人群,展開它們鋒利的爪牙,開始了血腥的獵殺。
“啊……救命呀……”一陣陣的慘叫呼救聲此起彼落,可憐的登山者們在這時幾乎都成了被屠殺的物件,一下就被吞掉的、活生生被撕開的、被妖魔或同伴踩死的……登山道